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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臣说过了。

陛下身体,如今最是忌讳太大的情绪起伏。

刚刚陛下是怒火攻心。

这才晕了过去。

臣已为陛下施过针了。

现下已无碍。”

“国师。

朕的那个当真不行了?可还有什么办法?”南宫彦禾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询问他的小老弟。

“回陛下。

臣并无办法。”沐辰面无表情,摇了摇头。

“国师,你可是得道仙师啊。

怎么会没有办法!”南宫彦禾声音有些颤抖,明显是激动了。

沐辰心中白眼狂翻。

仙师也不治男性隐疾!

许久后。

沐辰开口劝道:“陛下,也无需太过忧心此事。

或许日后,有什么机缘。

陛下还能康复如初。”

南宫彦禾重重叹了口气。

眼下连国师都没办法。

罢了。

且走一步看一步。

朕九五之尊,洪福齐天。

修得了长生之道。

日后定能康复!

况且。

现在好歹他还剩一个儿子。

“走吧。

随朕去看看林美人。”

南宫彦禾昏迷这几个月,醒来后,也还没去看过林诗凝。

林诗凝肚子里的,如今是他最后的血脉。

……

林诗凝此刻正在责打婢女。

叫骂声远远就可听见。

她已经怀孕半年有余。

之前只当月份还浅。

自己清瘦所以并不显怀。

可这都什么时候了。

肚子还是扁平扁平。

傻子也察觉到了问题。

可太医请了好几个。

各个都说她是喜脉无疑。

可这肚子起不来。

那群太医却说不出来个一二三。

之前皇帝昏迷不醒。

谢舒月把持后宫。

她们这些嫔妃都被禁足。

如今。

谢舒月已除。

她得想个法子。

这肚子究竟怎么回事已经顾不得了。

得先弄个假的备着。

现在南宫彦禾膝下的儿子都死绝了。

她肚子里这个金贵着呢。

说不准。

出生就会被封太子。

可是如今。

她林家早就没了。

她宫外没有任何助力。

去哪里找一个月份相仿的妇人。

又如何能够偷换到宫中。

内心烦闷。

正好撞上下人毛手毛脚。

为她梳头的时候。

扯痛了她。

于是。

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而出。

“娘娘,奴婢不是有意的。

娘娘,饶了奴婢吧。”

“你个小贱人,还敢顶嘴!”扬起手中的鸡毛掸子,用力向地上跪着的宫女抽去。

“林美人何事,发如此大火?当心伤了身子。”南宫彦禾并没有让下人通禀,直接走了进来,远远就听到林诗凝在打骂宫女。

南宫彦禾并不关心,宫女为何被责打,他只关心林诗凝的肚子。

可别伤着他唯一的儿子。

“陛下。你怎么来了?”林诗凝眼中闪过一抹慌乱。

“朕来瞧瞧你。

你身子可好。

怎么发这么大火,下面的人做错了事,拖下去处置了就是。

何必亲自动手。

再动了胎……”

南宫彦禾“气”字还没说出口。

眼神扫过林诗凝的肚子。

这都几个月了。

这肚子怎么如此之平。

忽地。

他又想起来叶绾绾秋猎场上的话。

南宫卿那个妾室,肚子比寻常月份大上许多。

那是因为那肚子里的根本就不是他们皇家的种。

在南宫彦禾昏迷之际,谢舒月早就贴在他耳边,来了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日。

叶绾绾就说过,林诗凝的肚子不太对劲。

可他却没放在心上。

只当林诗凝瘦了些,所以肚子才小一些。

竟然又被那个女人说中了?

见南宫彦禾突然顿住,脸色越来越难看。

林诗凝柔声开口:“陛下~”

肚子的事情若瞒不住,也是太医的问题。

她也是受害者。

只要梨花带雨,装装可怜。

南宫彦禾一定不会忍心责罚她。

她年轻貌美,只要南宫彦禾常来她这儿,还愁日后没有皇子?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林诗凝不知的是。

他们二人的身体状况,夜夜耕耘到地老天荒也孕育不出庄家。

不。

现在是耕田的犁耙已经报废了。

耕耘都耕耘不了一点。

“国师!

你给她瞧瞧!

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门口的沐辰在心里再次送给南宫彦禾一个白眼。

刚找他诊治男性隐疾。

现在又拿他当妇科圣手了是吧。

他的定位不是得道仙师吗!

现在干的都是什么活啊!

“是。”

沐辰上前为林诗凝诊脉。

整个殿中。

安静得落针可闻。

一盏茶后。

沐辰收回盖在林诗凝手上的帕子。

“陛下。

林美人确是喜脉无疑。”

“那为何已经有孕数月,凝儿这肚子还是这样。”南宫继续问道。

眼神扫过林诗凝。

那纤细的腰肢。

哪有一点怀孕的样子。

“陛下,臣还未说完,林美人虽是喜脉,却并非有孕,应当是服用了药物所致。”

“什么!

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假孕争宠?”南宫彦禾一把抓起林诗凝的手腕,恶狠狠地开口。

林诗凝觉得手腕都要被捏碎了。

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充满委屈地开口:“陛下。

冤枉啊。

凝儿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

凝儿也曾察觉有些不对劲。

便请了太医院的众位太医,都来为凝儿请过平安脉。

就算凝儿为了争宠,谎称有孕,凝儿又有何本事,可以收买整个太医院呢。

请陛下明鉴啊。

凝儿真的是冤枉的。

定然是有人想要害凝儿。

还请陛下做主啊。”林诗凝哭得楚楚可怜。

若是从前的南宫彦禾,或许还能被这几滴美人泪打动。

可现在。

那孩子可是他唯一的皇子了。

南宫彦禾松开林诗凝的手腕。

“李春方!

给朕查!

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说罢。

怒气冲冲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林诗凝的寝宫。

刚刚折返回龙华殿的南宫彦禾。

还未坐下。

只觉得头疼欲裂。

突然眼前一黑,要不然沐辰及时拉了一把。

定然又会栽倒在地。

“国师。

朕这是?”南宫彦禾内心有些紧张,他这身子?

“陛下。

您还需平心静气才行。

这个,您服下。”

沐辰说罢,又掏出一颗小药丸。

心想:这老东西的身子,已经破败不堪了。

只能继续缝缝补补了。

没多少活头了。

南宫彦禾接过沐辰递过来的药,想也没想就吞了一下去。

瞬间。

觉得整个人有力气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