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家主这时候没好气的说道。
“依我看,这个钦差就是个吃干饭的。
来到云州,啥也不干,整天就在城门口晃悠。”
金家家主提议道。
“依我看,我们还是要靠自己,我们三家把所有的粮食全部都集中在一起。
把所有的家丁,也召唤在一起,拧成一股绳,给这个炸天帮一个狠狠的教训。”
金家家主的话说完,得到了其他两家的一致赞同。
“没错,我们这次不能再任由他们嚣张。”
不然我们三家的粮食,非得被炸天帮给搬空了不可。
金家家主冷哼一声。
“我看,我们还是向我们上面发个消息,让上面的人参这个钦差一把,什么都不作为。”
其余两个家族也是纷纷赞同。
“对,参他……”
他们谋划了半天,于是纷纷把自家粮食全都搬到一处。
张远这边也传来了好消音。
张大彪,白虎两人终于到了。
两人几乎是前后脚,一路风尘仆仆。
先到的是白虎,把安义县的粮食和麸糠几乎全都拉到了云州。
平西王这边也传来了消息,禁军和范文也到了云州。
这下,张远激动的都想给他们来一个大大的拥抱。
“可把你们给等来了,老爷我这两天可是盼星星,盼月亮。”
安义县的老百姓,看见自家老爷,个个都兴奋无比。
他们都是安义县,自发帮助运粮食的。
“老爷,俺们可想你了,听说你做了大官,咋不回去看看我们?”
“是啊,李大娘,可想你了,天天念叨着你。”
看着这一个个熟悉的脸庞,张远也是有些感慨
“想……老爷……我也想你们。”
…………
“老爷,我没耽误你时间吧?”
张远摇了摇头,拍了拍张大彪的胸口。
“来了就不算耽误时间。”
随即立马做出了安排。
“张大彪,你带着乡亲们立刻把玻璃厂建起来,入冬之前,我们一定要把玻璃大棚搭设完毕,然后把红薯全都给我培育起来。”
张大彪则是信誓旦旦的保证的。
“老爷,你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张远拍了拍张大彪的肩。
“大彪,这件事我全权交给你负责,你到云州什么事都不用管,就专心给我盯着红薯种植,千万不能出问题。”
随后,张远就让钱平安配合张大彪去找场地了。
交代完了张大彪。
张远看着白虎。
随后勾住白虎的脖子说道。
“白虎,你去找一趟桥风,带着兄弟们去办一件事,具体的情况,桥风会告诉你的。”
不是张远想这么着急,而是时间不等人,张远实在是拖不起了。
老六这王八犊子,到现在,一点音信都没有。
张远现在最头疼的事就是粮食,但现在云州大多数粮食就在三家仓库里。
最后是范文,张远让范文直接办起了云州日报。
想要稳定云州的民心,报纸绝对是头等杀器,并且为以后的土改做铺垫。
深夜。
烛光闪烁,张远在房间之中给女帝写着奏报。
“亲爱的小梦梦,小雪雪,离开你已经十多天了。
每一天我都无比思念,我在这边一切安好,灾情也得到有效控制,安心,勿念。”
自己这次吃相,着实有点难看。
张远想来想去。
还是给女帝发一封奏报。通个气比较好。
至于名声,他张大老爷是在乎名声的人吗?
等写好了这份不太正经的奏章。
张远直接命人加急送往京城。
在张远的有心运作下。
炸天帮一夜之间,直接把齐家,付家,金家所有的粮食全都给抢了。
有了白虎和安义县百姓的加入,又加上灾民和炸天帮。
这一次洗劫的那叫一个干净,连一粒粮食都没给他留下。
当马蝴蝶看着络绎不绝的粮食,搬到自家仓库的时候。
对于张远这么疯狂的做法,也是微微有些吃惊。
在她看来,张远这种做法完全就是不顾后果。
如果朝堂上关系不够硬,谁敢做这种事?
想必,到现在明白人,也已经看出来了,这个炸天帮后面就是张远。
“希望……你能扛得住吧?”
……
刺史府大厅,张远再次召集了各个县令。
这时候,每一个县令都对张远,露出了一种不太信任的眼神。
根据他们这两天的观察,这个钦差来到云州。
根本啥都没做,就只知道在城墙里瞎转悠,没有让粮商降价。
现在更是有一个什么炸天帮在云州城搞风搞雨,他却不管不问。
在云州官员们看来,这就是个走过场的。
“诸位,看样子我的月米,把你们养的不错呀。”
“看你们现在一个个也算有了个精神气。”
张远开门就是说道。
一个县令一脸的谄媚。
“大人真是神机妙算,赈灾之法,我等那是闻所未闻……。”
张远实在是听不出这句话,他妈的,到底是谄媚啊,还是暗讽?
不过这个县令说出这句话,却遭到了大多数县令们的鄙视。
看见大多数人的神情。
张远拍了拍桌面。
“行了行了,下面我们开始商量如何救灾。”
一个县令暗戳戳的道。
“大人,我们也想救灾,但是没有粮食,如何救灾?”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朝廷的粮食已经到了。”
张远一副领导的架势,干咳了一声,随后说道。
“现在,我讲两句,我草拟了一份云州的救灾流程。
想要听听大家的意见。大家集思广益,查漏补缺。”
下面所有的县令,一听说朝廷的救灾粮已经到了。
都是有些惊喜!纷纷打起精神。
“首先,此次朝廷的救灾粮不仅有大米,小麦,还有一些麸糠。”
在场的官员们,一听说有了救灾粮,都是开心不已。
但听说还有什么麸糠,又都是一脸的不解。
“大人,朝廷怎么会给我们一些麸糠,给了我们也没用啊。
现在云州的家畜基本上都已宰杀殆尽。”
另一个县令也是附和道。
“是啊,朝堂上那些官员都在干嘛呀?有运送麸糠的脚力,还不如多运一些小麦,粮食呢”
听见这话,张远直接对着那个县令翻了一个白眼。
朝廷是没有运送粮食的能力吗?
朝廷那是他娘的没粮食可运啊。
马蝴蝶这次也站在了张远身边。
她来参加这次会议。是张远特别安排的。
听着张远这话,她也是一脸的疑惑,这麸糠拿来有什么用?
看着众人一个个大惑不解,张远缓缓开口。
“从现在开始,粥棚里的粥,只能用麸糠小米粥来赈灾。”
此言一出,满堂震惊。
“什么……大人?你刚刚说什么,用麸糠来赈灾,大人,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是啊,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大人。那麸糠可是给畜牲吃的东西,怎么能用来赈灾?”
张远则是给了他们一个肯定的眼神。
瞬间,整个议事大厅就宛如菜市场一般。
所有的县令,你一句我一句,就是说不行。
有的更是指桑骂槐,就差没指着张远的鼻子开骂。
但张远脸上依旧保持平淡。
“张大人,用麸糠赈灾,这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百姓们怎么能接受这样的食物?”
一位县令激动地说道。
“是啊,张大人,这不仅会引起百姓的不满,还会遭来世人的唾骂啊!”另一位县令附和。
张远神色坚定地说道:
“我知道这个办法有些出格,但目前粮食紧缺,若不采取非常之策,更多的百姓将面临饿死的困境。”
“可这麸糠怎能算作粮食?我们怎能拿这样的东西去赈济灾民?”又有一位县令质疑道。
张远解释道:“麸糠虽不是佳品,但在此时,它或许能救更多人的性命。”
“我们不能眼看着百姓受苦而无所作为。”
然而,县令们依然坚决反对,他们认为这是对灾民的不负责,也是对自己声誉的损害。
场面陷入了僵局,张远感到十分无奈。
他知道自己的提议可能会引发争议。
有的时候,道理明明浅显易懂,但真正实施起来就是两码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