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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意似乎没有注意到影子这回事,还兴致冲冲的规划他的墓碑之位。

“你,”奉依寒艰难的发出了声音,惊疑让她的发声格外苦涩,喉咙一阵疼痛后,她深吸一口气,“你的影子呢。”

谢意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奉依寒后退了一步。

此时此刻的谢意仿佛回到了与奉依寒初见的那天半夜,他突然冷静下来,一双眼眸沉沉的看着她,“你能看到?”

“什么?”奉依寒被他问的有点懵。

“你能看到我的影子不见了?”他机械的重复了一遍。

“当然。”像是有一层透明的玻璃罩罩在了他们和阳光之间,诡异的场景加上谢意异常的反应,奉依寒身上凉嗖嗖的,她忍不住又退了两步。

谢意突然松了口气,艰难的笑了笑,“看你的脸色,跟土一样。”

“不就是没了影子吗?有什么吓人的。”他毫不在意的说着,但奉依寒明显感觉到,他一直试图维持的那个东西被她戳破了。

“是跟犟驴子有关吗?”她大胆猜测。

谢意闷着头往前走的步子蓦然顿住,苦笑,“还真是瞒不过你。”

“是那个消息,对不对?”她的呼吸几乎要停滞了,难道影子能用作交换的条件吗?

谢意算是默认了,“我给他的条件是一条命。”

“只是我是个医生,总不能杀人吧?”

“所以干脆把我的影子给他了,这样也勉强算是一命。”

奉依寒还记得谢意交换出来的那条消息,纵观整个任务,这条消息的用处似乎不是很大。

用一条命来换,这是遇上奸商了。

似乎看出她的想法,谢意无奈道:“那句消息也许对你帮助不是很大,可对我的任务至关重要。”

“一条影子换来了我任务成功,也算是值了。”

谢意的情绪有些低落,奉依寒不便再问下去,默不作声的跟着他走向这条空旷的商业街。

花菓和戏班子依旧在咿咿呀呀的唱戏,谢意走到空旷的戏台子前,四下看了一眼,奇怪道:“这也没有别人,哪来的唱戏声?”

奉依寒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花菓,挪开眼眸,“不清楚,大概是录音机之类的东西吧。”

谢意不再询问,他心事重重的跟奉依寒道别,走向自己的小公寓里。

她站在戏台子前,忍不住在想:现在的谢意算是活着吗?应该算是吧。只是没想到,这个游戏居然可以用影子代一条命。

唱戏声戛然而止,花菓飘飘然的走到奉依寒身边,看向谢意的背影,轻叹,“他这步算是走错了。”

“没了影子,也就是半只脚踏进了黄泉路。”

花菓的情绪很好,大概是终于获得了自由那般,整体的精神面貌也提上来了。

奉依寒惊喜的看向它,“你居然能跟我说话?”

“那不然呢?”花菓翻了个白眼,一副傲娇的模样,“以后你想听什么戏,告诉我就行,我唱给你听。”

想起花菓那浑然天成的技艺,奉依寒含笑点了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你知道犟驴子吗?”

花菓轻柔的摆动着右手手腕,扇子随之扇动起来,它审视似的看向奉依寒,“犟驴子不是什么好人,记得不要跟他做交易。”

“看来你有很多疑问,趁着我今天心情好,可以替你解答。”

见花菓这样说,奉依寒立刻冷静下来,梳理了一遍整个过程,“为什么你会选择我?”

“第一是你有玉石手链,可以承载灵猫的能量。第二是面对濒临一死的公交车司机时,你能够吸取之前的教训,不去救他。”

“少一些不必要的善心,我赌胜的几率会大一些。”

奉依寒不太愿意提到公交车司机,她没回复,继续问:“为什么我会经历四次循环?”

“每次循环都是有原因的,第一次你知道了四部曲的存在,而四部曲正是激发我异能的核心。第二次你听到了灵猫、妖女。第三次你没有救公交车司机,赢得了我的认同。而第四次,你找到了真相。”

说完花菓就要走,奉依寒连忙道:“还有一件事情。”

“石壁上的那些脸是怎么回事?”

花菓没有停留,衣裳随着她走路的姿势舞动,犹如一朵盛开的莲花那般清透美好,“你看到了那些骷髅,应该明白那些脸的含义。”

奉依寒心里有答案,只是她不敢相信。现在听了花菓的话语,她不得不重新思考先前的想法。每张脸后面都有一个完整的骷髅,这难道是代表着以脸为棺吗?还有那只白猫,为何它会有如此充沛的灵力?

唱戏声再次响起,微风卷着奉依寒一头的乱绪吹上半空,渐渐远离了这座小镇。

……

三日后。

谢意提前半个小时来敲响了奉依寒的门,见她还在沙发上躺着,便催促道:“别躺着了,还有不到三十分钟就要进任务了。”

“所以呢?”她懒洋洋的扭头看向谢意,“进了任务就没时间睡觉了,趁着这个功夫,我当然要好好休息一下。”

“有道理。”谢意想了想,点头道。

他似乎格外有精神头,就算奉依寒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他也依旧兴致高昂。

阳光透过布满灰尘的窗户洒向房间,奉依寒抬头看去,谢意的脚下依旧没有影子。

她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谢意却没有丝毫的气馁,还在对她道:“别忘了好好保护我,我战斗力不行。万一我挂了,你又要给我准备墓碑,又没人给你疗伤。”

“……”奉依寒无语的看着他,这个人是有多想不开,天天把墓碑挂在嘴边?

得知她的想法,谢意倒是很乐观,“反正根据游戏设定,活不到最后的都会淘汰,就连最终获胜者也只有一人。”

“我这种奶爸自然不可能苟到最后,如果中途噶了,还能免受好几次的惊吓。”

他乐观的掰着指头,像是在细数自己还能活多少个副本。

奉依寒看向他的眼里带了些钦佩,很快,副本就要开启了。在一片白光中,奉依寒的声音响起,“你不恨房悠吗?她也算是杀过你一次。”

“我这种菜鸟,哪里有恨的资格?”谢意的声音很快被耳边呼呼的风声取代,她来不及回应,就感觉自己跌入了无尽深渊之中。

……

英格兰似乎永远阴雨连绵,中世纪的街道也被雨水蒙上了一层滤镜,眼前的一切越发的不真实起来。

她在咖啡馆里躲雨,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能够清楚地看到来来往往的人们。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冒雨走进咖啡馆,没理会盯着他的咖啡师,自然地坐到了奉依寒身边。

“莉特小姐,约克先生已经去了拜索特科乡镇,我们需要抓紧时间了。”

奉依寒扭头,看向这个高鼻梁蓝眼睛的英国人。

半晌,她才反应过来,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