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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来到一处山坡前,野葡萄树就在坡上面长着。在一片茂盛的草丛里,布满绿叶的藤蔓上面长满了一串串野葡萄。

这个山坡底下是个垂直的陡坡,大概有五米高,采摘的时候不注意就会掉下去。

李清玉让李圆馨站的远一点,自己拿一根长树枝把葡萄树勾过来,才伸手在上面摘下来一串串黑紫色的葡萄。

野葡萄有酸的也有甜的,吃到酸的可谓醒脑提神。

李圆馨特别喜欢吃酸的,辣的食物。

李清玉发现在山上美味又特别多的食物总是和危险相伴。

不是在陡坡边上,就是在一丛茂密的荆棘跟前,再要么旁边还有蜂窝蛇窝之类的。

想要采摘到好吃的食物,需要勇气和智慧。

李清玉把一串串葡萄摘下来递给李圆馨,李圆馨再放进背篓里。

两个人采摘了很多,半个背篓都装满了。

看到收获了这么多的水果,李圆馨高兴极了。

两个人一大一小,牵着手往回走。

“你以后绝对不能一个人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李清玉转过身对李圆馨嘱告。

“奥,”

李圆馨乖乖点头,又说:“清玉哥哥,谢谢你,带我摘了这么多野葡萄。”

“没事。”

“山上也有很多危险,你现在还是一个小姑娘,”

“不能再去危险的地方。”

“我知道了,清玉哥哥。”

李圆馨甜甜地说完。

又问:“我听我娘说,在县城的时候有媒人上门来要给清玉哥哥说亲。”

“清玉哥哥你是要嫁人了吗?”

李清玉转过头看着她稚嫩可爱的小脸。

“没有。”

“你娘已经替我拒绝了说亲的那个媒人。”

“可是我不想清玉哥哥嫁人,”

“清玉哥哥嫁人了,就没有人陪我玩了。”

李圆馨低下头落寞地说。

李清玉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顶,温柔地微笑:“你这小家伙,现在倒是关心起谈婚论嫁的事情来了。”

“我是不想关心,”

“可是,我也问过了娘亲和爹爹,”

“说是男子十四岁就要嫁人了。”

“也会有人上门来提亲。”

“清玉哥哥,你是今年十四岁了吧?”

“对。”

李清玉牵着李圆馨的手顺着原来的道路,继续往前走。

两个人走到了流水潺潺的河边。

李圆馨取下身后的背篓从里面拿出一串紫色葡萄,双脚蹲到岸上的青苔石头上,把葡萄放到清澈冰凉的水里洗干净。

她摘下一颗圆圆的葡萄,站起来递给旁边的李清玉。

“清玉哥哥,张嘴。”

她的手指白白嫩嫩,完全是小孩的手。

李清玉配合地张嘴吃下,咬破之后,酸甜的味道立刻在口腔里迸发开来,酸得他眯了一下眼睛。

“哈哈哈……”

李圆馨笑着自己吃了一颗,也被酸得眯起了眼睛。

“上次摘的时候还很甜,这次的好像有点酸……”

“清玉哥哥,一想到你要嫁人我好难过,舍不得你离开,”

李圆馨的声音低沉了下去,带着一股难过又撒娇的味道。

“你不要嫁人行不行?”

“之前玩过家家的时候,你不是我的夫郎吗?”

“我还给我娘亲说过,长大后要娶你的。”

李清玉笑着,蹲下来温柔地把李圆馨抱进怀里。

“你个小家伙,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我可是说话算话的女人。”

“我不会让别人娶你的。”

李圆馨直视着李清玉的脸,她把自己的头贴上去,用自己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两只短短的胳膊抱紧了李清玉的脖子。

“我娘说过,女人要娶就要娶一个男子为自己的夫郎,”

“很早之前,我就想着要娶最好看的清玉哥哥了。”

李清玉悠悠叹了一声,笑了。

“你这小家伙……”

他用自己的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子,接着缓缓闭上了眼睛,把头靠在她小小的肩膀上。

他说不上来此刻的心情。

除了开心,还有一些复杂的情绪。

男子们的确都在他这个年龄开始谈婚论嫁了。

他走在街上也会被大叔们拉住问,有没有许人家。

他受李满满这一家影响太大了。

并不是看不上其他百姓人家,而是处处透露出的思想和行为,让他看到自己注定和他们不合拍,相处不会像和李满满一家人融洽。

以前,他不懂男女之间的感情,现在明白了李满满和秋苗彼此唯一的感情有多么珍贵。

“清玉哥哥,长大后我想娶你,你嫁给我好不好?”

李圆馨看着李清玉,纯真又真切的弯眸异常干净,像是水晶一样。

李清玉微笑着点了下头,拿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好,”

“你可要说话算话。”

“嗯。”

“你是我的夫郎了!”

李圆馨开心地抱住李清玉,亲了亲他的脸颊。

“我以后要保护你。”

“好,”

李清玉再次抱紧了她小小的身体,两个人一大一小相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