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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十里红枫 > 第297章 贱人?呵,比起强迫我这个贱人的、你的弟弟,岂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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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贱人?呵,比起强迫我这个贱人的、你的弟弟,岂非好

若尘望着他的背影沉默了许,在心底叹了口气,问话无澜。

“白月卿,对你做了什么?”

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他这般奇怪,那人,不仅是占有了他,还对他做了什么别的事?

他眉头皱紧蹙了一块,跟古瑟一样,心里并不好受。

他一样难过,一样无力,不知道该如何帮他。

——这小公子,之初是上天怜爱不够,让他受尽了俗世凉薄,现是上天怜爱过剩,让所有爱成了他的枷锁。

又或许,这些并不能算怜爱吧?

……要是他家公子在,他……又当会如何帮他?

趴着的古瑟半晌没有反应,若尘就那样望着,眼眶逐渐微泛红。

“……去找摄政王时吟吧,如果真难过的话。”

许久过后,若尘低低的道了句,气压极其低沉,有种萧瑟秋风后的沉然压抑。

这话落下后,古瑟还是没有半丝反应。

这话,他听了好多遍了。

……他跟人摄政王无情无故,人家凭什么帮他?

他是神,他又如何能帮他?

良久后。

“若尘你出去吧,让我静静。”

最后古瑟只接了这句,掩面趴着的动作深埋了几分。

若尘站原地,犹豫着,不肯离开。

犹豫了几许。

若尘叹了口气。

“……你好歹吃点东西吧?不吃,你身体怎受得了?”

本来身体便不见得多健硕,这频频受伤受创的……

趴着的人没有立即反应,安静了几秒。

人终于缓缓抬起了头来。

他幽幽的缓扭过头来,无神的目光望着若尘无心的打量了两眼。

“又饿不死。”

“……”

“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点风浪又算什么,难道你希望之初的自己,一切都白费?”

若尘眉头一蹙冷,有些没好气。

顿了顿。

“——有人还在等着你,过了这些,便会是柳暗花明!”

认真真诚的鼓励了句。

听到有人等他,古瑟眸色意外震惊一艳,但又缓缓暗了下去。

“我知道了……”

痴痴的望着若尘,无神的道了句。

打量望了他眼,回了头去,盯着铜镜里容光焕发清艳的面容失了魂。

本该苍白无神采的面容,却焕发着滋润过后的光韵神采,一副春光满面的娇艳白透。

现这模样,对于他来说,却是种莫名的讽刺。

……真有人等着他吗?

若是真有,为什么这时候了,都没来?

想来只是若尘编来安抚劝慰自己的吧。

心口无力窒息的疼,疼得他呼吸倍感困难,像是被人硬生生扯开撕裂了两半开来。

若尘立在原地有些麻木。

他不知道该拿这样的古瑟怎么办。

犹豫片刻。

“我让下人备了你爱吃的糕点,我……”

“出去。”

若尘的话说了一半,古瑟则皱眉盯着镜子里身后的人影蓦然低喝了声,将其打断了。

若尘一呆,僵硬的望着他,犹豫了许,沉深的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掩了房门,又重坐了台阶上,守了门口。

屋里,听着门掩闭,古瑟仰头闭眼深呼吸了口气,一脸倦容。

一半叹气,一半松了口气。

片刻后,才缓睁开眼来。

望着铜镜里的容颜,又失了半晌神。

再度回神,他抬起了自己的手,视线落了自己手腕上那道特殊的红印上。

许久后。

右手手腕一翻,一把匕首焕握了手上,匕首焕着五彩锐利的光韵,极度锋利精致。

利刃薄锋,似雪白的光芒映射在手腕白如瓷却爬了痕迹的肌肤上。

微微一动,利刃如戳在西瓜芯上,血液瞬息染了雪刃,散晕开来,着利刃尖端、肌肤破开的口子涌出,沿着手腕两端各淌了一道痕迹,啪嗒一下滴了桌案上。

血液漫开,手腕上的痕迹被一点一点的破坏,一点一点的面目全非,新的血痕爬上那如雪的肌肤,晕染出一道道艳丽惊心的纹痕来。

瑰丽妖艳,惊心动魄,刺目耀眼。

血一滴滴粘稠的滴落,落在案上,很快堆积一滩。

血色瑰红,暗沉腥腻,倒映着面前的铜镜,铜镜里,染映着那腥红的血滩,照映着它越积越多,腥味窜满房间。

照映着……它的主人,无动于衷,淡定从容,用利刃不知痛觉般的划开那皮肉,雕刻着自己的节奏,肆无顾忌的破坏着那道道旧的痕迹,毫无规则勾划上新的血痕,让它们都变得面目全非,甚至……狰狞。

他想消除它,毁坏它,不想让它刻在自己的身上!

显眼的痕迹在一滴滴滴落的血液下覆没,积落案上的血液越发宽广,染了那衣衫的清素,甚至沿着那案桌流向边沿,点点滴滴的滴落地面…

血腥味在有限的屋子里越发的腥浓。

没有动荡的风,安静的气氛让人甚觉寂凉哀伤。

忽然,周围风息微动。

兀自沉浸黯然麻木的古瑟突然感觉周围空气微荡了荡,他骤然反应,手上匕首无意化星光消散,寻着气息回头。

屋中,即白色烟雾一散现,白月卿突然长身立了眼前。

不,不对,这人,不是他,不是白月卿!

他……是,白月翎?!

望着屋中骤然现身的人,古瑟木讷缓起了身,第一反应是下意识的将手藏于身后。

看清来人,倏地瞪了大眼睛,睁圆的瞳孔里甚至映着恐慌后怕。

“哼,这表情,看来是分得清了。”

白月翎眯眸冷眼盯着古瑟,看他害怕的反应,冷哼笑了声,满是不屑。

古瑟皱紧了眉头,眸色恐然的冷沉,对这一见自己便下套的人不是一般的害怕忌讳。

他觉得,这人,长得纤尘不染,行事却极其一意孤行,是个疯子行径。

跟这个疯子一比,白月卿确实不知要温柔了多少倍。

古瑟不说话,只是忌讳的盯着他,站着的步子私下不由的微后退移了些,后腰无意识便退挨到了身后的桌案。

白月卿看着他的动作,视线落了他半藏身后撑扶案上的手,盯了几秒。

眸色微眯敛了几分,露了许危险的气息来。

他皱了眉头,眯眸在他面上打量了眼。

“贱人,果然让卿儿与你定了血契!”

古瑟迷惑之际,白月翎突然怒喝一声,抬手一挥,古瑟跟他身后的桌案齐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击在了旁边坚硬的墙壁上,即反弹回摔趴了地上。

“咳!”

当即一口鲜血喷吐了出来,未来得及直身,那同样反弹回来的桌案啪的掉了下来,重重的掉压了他腰身上,又撞喷吐了一口鲜血出来,疼得隐忍压抑的他红润了眼眶。

他趴在地上,双手支撑起半个身子,望着白月翎,刚想说话。

“咳咳咳……”

却被喉咙涌上来的血呛得一阵咳嗽,鲜血跟着直往外冒流。

“咳,真是笑话!咳咳……被受害者,便是什么都得担着?”

古瑟冷了眉目,冷冷寒戾的注视着白月翎不屑道,尽管一直给血腥味呛得忍不住咳嗽,他还是不服的怼了回去。

此时此刻,他反而不再惧怕他。

他冷冷的注视着白月翎,抬手往后一甩,压他身上的桌案即飘飞了出去,撞在了旁边的檐柱上,发出砰的一声,变得粉碎。

来时这人筑了结界,古瑟知道,所以他们屋里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外面的人都是感觉不到,也不会发现,索性,他也不顾忌了。

一把挥掀开身上的桌案,他缓缓的爬站了起来,所有动作着,视线却一直冷冷寒戾的落在对面的白月翎面上。

他嘴角挂着刺目的血液,流下的血液染艳花了他的衣衫。

他悠闲儒雅的掸了掸衣,浅皱眉眯眸盯着白月翎,自失忆后从没有过的气势森然。

“贱人?呵,比起强迫我这个贱人的、你的弟弟,岂非好到哪里去?”

古瑟字字句句强势嘲讽,甚至满是不屑。

他一把蹭掉嘴角的血液,血迹在他下巴留了道擦痕来。

“比起你这个替自己弟弟下套强迫我这个贱人的你,又能高尚到哪里去?”

冷笑的说着,古瑟在狼藉中捡扶起那把凳子,悠闲的理了理衣衫,坐了下来,就坐了白月翎的面前。

——不是他想坐,而是刚才一击,这人震断了他几根肋骨,他实在无力支撑,太疼了。

闻言,望着这小公子突然的反骨,白月卿敛眯深了几丝眉目,眸色越发的沉冷,亦蹙紧了眉头。

盯了许故作轻松悠闲的古瑟,他眉目忽的一沉,无谓掸理衣衫的古瑟动作一僵,手忽然捂抓了自己脖颈,然后人被缓缓的浮了半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提了半空。

脸色看得见的殷红淤青,额角青筋亦爆绷得紧胀,极是窒息难受。

但古瑟还是似一副平静模样,丝毫无惧,就那样不屑冷然的注视着白月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