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伯申雄准备派人到昌离族议和,正为出使人选发愁之时,来了一个人,让脱伯申雄看到希望。这个人是谁?不是别人,正是正良仁拔处可。
拔处可自从主动要求去番国打探消息,从中便利行事。很快摸清情况,原来番国国内王子乌力石虽然有明君之风,但是母后早亡,母后娘家这一脉在国内的势力很弱,唯一能够依靠的也就是扯码阿果兴。而二王子乌孟可是现任王后的儿子,他的舅舅就是番国的计度托里不那,还有另外两个舅舅也身兼要职,可谓是势力庞大。至于大完振狠不蒙是个老滑头,态度模棱两可。
所以两下对比就知道大王子在国内势力根本比不过二王子,但是国王乌之环还是宠爱乌力石,经常对其委以重任。这让王后和托里不那感到不满,所以常常对乌力石处处掣肘,每次都让乌力石办不成事。就拿进攻草原之事,托里不那见乌力石一心想要率军攻占草原,怕他攻下草原立下大功,就处处与他作对,让他根本无法出兵草原。虽然国王乌之环也同意出兵草原,但都是被托里不那以兵马粮饷不足为由拒绝,王后又在后宫左右君王,所以三年以来番军没有任何动作就是这个原因。
尤其近些年,国王乌之环执政十几年操劳国事,身体也跟着不是很好,有些衰老之势,这才导致王子之间的王位之争愈演愈烈,出兵之事更是无从说起。更有甚者表示立刻撤回阿果兴,节省兵马粮饷,待到有利时机再兴兵出征。但是乌之环始终没有吐口同意,所以此事暂且搁置了。
不过最近,二王子乌孟可已经成年,乌之环在王后的催促下对二王子大肆加赏,让朝中之人看出名堂,纷纷投向二王子。于是要求撤兵的呼声逐渐高涨,连乌之环都为之动摇了。
这些都是拔处可在番国打听到的消息,听到这些消息,脱伯申雄喜出望外,大大赞赏了拔处可。此时的脱伯申雄又心生一计……
天毒王帐,“什么?你在说一遍。”
“回大王,野族脱伯申雄攻占于来一线,元决王子被脱伯申雄活捉了。”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失色,文昌家一大怒:“废物,全都是废物,几万大军竟然守不住于来一线,而且元决还被俘虏了,真是气煞本王!”
“大王,右补利马文昌玄目让我传信,脱伯申雄的大军已经兵分两路,一路威逼开地,直指天毒。一路开赴本同,意在断田化一线与天毒的联系。一旦两路大军得逞,昌离族就陷入了危机,请大王立刻决策!”
文昌家一真是气不可遏,这才几天的功夫,形势来了一个大转变,现在怎么应付,于是询问众人:“你们有什么办法应付当前情势?”
众人皆默不作声,文昌家一更是生气,责问道:“失忽兀,平时就你话多,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失忽兀也不所以,但是大王如此愤怒若是推说不知道,只会加怒于大王,只得说道:“大王莫急,为了对付野族,我们已经下令各省正引兵至天毒集合,相信不日即可到达。只要时间充裕,我们一定会反败为胜!”
文昌家一又问:“那我儿元决呢?还有驻守田化一线的玄目该怎么办?说不定元决已经命丧……”说到这里文昌家一顿下了。
“这,这,我还没想出主意,请大、大、大王决断!”失忽兀支支吾吾地说着。
文昌家一大骂:“废物,一群废物,本王不用你们的时候个个都能说会道,现在出事了,你们倒成了哑巴了!”
众人低头不语,惶惶不安,文昌家一突然站了起来,“来人,立刻传令各省正火速带兵前来天毒。趁野族未切断田化与天毒的道路发兵解救文昌玄目。”
“遵令!”
“失忽兀,联系各部落之事如何?”
失忽兀赶忙回答:“回大王,各部落得到我王谕令,都在整肃兵马,只是还尚需时日,所以……”
王帐内一通乱,那文昌暗田在干嘛呢?自从来本被贬之后,文昌暗田心里难受,不理朝政,常常借酒浇愁,想以醉来消磨时光。谁知好景不长,文昌暗田面部旧伤复发,疼痛难忍,整日躺在帐内养伤。
其子文昌义成见来本被问罪,自己也跟着回了天毒。见到自己的额父整日借酒浇愁,屡次劝说都无果而终。最后额父旧伤复发躺在帐内,文昌义成守在身边伺候。
这次得知于来被占文昌元决被俘之事,怕额父知道会病情加重,再者恼怨大王昏庸,故意隐瞒实情不让额父知道。所以文昌暗田还是安心养伤,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文昌家一的大军还未到来,这边脱伯申雄安排的使者拔处可带着使者队伍来到了天毒。
文昌家一得知野族使者来到天毒,迫切想见到使者了解元决的情况。此时的文昌家一没有以前的骄横,只有一个老父的慈心。这要是以前说不定直接下令杀了野族使者,他们连天毒都到不了。
王帐内,拔处可对文昌家一施礼,“野族使者正良仁拔处可拜见草原上的昭王、昌离族的文昌家一首领!”
虽说文昌家一关心自己的儿子,但是在外人面前不想表现出来,于是拿出威严,责问道:“大胆野族使者,竟敢兴兵犯我昌离族,当年尔等被本王打跑。本王心存善念,没有对尔等赶尽杀绝。想不到你们不思报恩反而攻占我于来一线,真是不可饶恕!本王今日要用你的血祭旗,本王要亲率大军灭掉尔等!来人,拿下!”
说罢,卫士架着拔处可的双手,这时文昌家一又说:“拔处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拔处可一看这种情况,大喝:“笑话,我拔处可今日敢到你们昌离族,就不怕你杀了我,我告诉你,今日你杀了我,你的儿子文昌元决也活不成。”
听到此话,文昌家一急忙喊到:“且慢,放了他。”说罢,卫士放开了拔处可。
这时文昌家一问道:“拔处可,你是说元决还活着?”
拔处可抖了抖肩膀,“那是自然,我王曾在昌离族侍奉过大王,与贵王子有些交情。虽说我们两族有些仇怨,但是我王不忍杀害贵王子。”
听完拔处可的话,文昌家一算是放下心来,又说:“既然这样,不知脱伯申雄让你来干嘛?”
拔处可说道:“是为了议和,我们双方罢兵,重归言好。”
文昌家一怒道:“真是岂有此理!脱伯申雄兴兵夺了我于来一线,竟敢来次议和,你们是欺负我昌离无人吗?”
拔处可见文昌家一这样,也不示弱,“大王,是你们昌离族先攻占我野族在先,这次我王重回草原,来本又率大军攻打我王,这些难道还能怪我们,我王要是不主动出击,怕是在草原无立足之地了。大王,如今我王陈兵开地,威逼本同,只要我家大王一声令下,不日大军就杀向天毒,这些大王都应该知道吧。”
拔处可说的正是实情,文昌家一也知道目前的局势,只好先听听野族的议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