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夏子健和陈俊已经神清气爽的坐在夜天水面前。
陈俊是因为出去办事很顺利,所以心里高兴,笑容满面:
“公子,今天谈得非常顺利,上次我们开出的价格他们非常满意。
您看看,”
陈俊把牛皮纸档案袋递给夜天水,
“现在,市中心供销社下面那一个废品收购站,里面一栋老旧的三层楼,还有两个放废品的仓库和一个大院子,加上他们的宿舍楼和食堂、会议室,加起来一共占地面积有五千多平。
废品收购站四周的空地有五千多平,听您的指示也拿了下来,全部算在一起。
这些都是复印件。
主任说,他向上面汇报的时候,上级领导已经口头同意答应卖给我们。
只不过所有的手续都需要走流程,供销社把我们的购买意向书正式上报,接下来,我们只要等他们审批通过签字盖章的红头文件了。
我承诺供销社主任,文件我们到手,就马上把全款打给他们。
然后,让他们协助我们一起办理土地证和房产证的转让手续。
只是公子,您为什么要开那么高的价格买那些老房子啊?我今天里里外外转过来,真的是老破旧。
您没有看到,那个主任看见我在购买合同上签字,还付了二千块的保证金后,偷偷笑得合不拢嘴。
呵呵,还以为我没看见呢!
也难怪他偷着乐,那些破房子一直空着,现在我们按市场的房价二千块一平买下来,他们肯定在背后说我们是钱多人傻呢。。”
“呵,傻不傻我们自己知道就好。管他们怎么想。”
夜天水拿过资料简单看了一眼就放下了。
他想着自己在鹏城的投资项目那么多,那两块地买下来后,就准备在市中心建一栋写字楼。
自己用,还可以出租。
现在以这个价买下那房子,谁都看不明白夜天水是派什么用场。
在设计图还没有出来前,夜天水也没有多做解释。
只是子岚和夜天水身边几个人知道他的打算。
跟着他的人都没有谁会真的认为他是钱多人傻。
公子此举,必有深意!
对夜天水做任何事都是迷之信。
夏子健本来是心事重重,脸色阴云密布。洗过澡坐在空调房里,浑身舒爽,心情也好了起来。
看到夜天水还在买房子,还是破旧的,他也凑热闹好奇的问道:
“小水,你买那么多地和这些破房子,真的能赚钱吗?
你不是在那两个渔村还有一千亩地空着么?准备怎么打算?”
夜天水把泡好的茶杯推到夏子健面前,毫无保留的说道:
“我在市里买的那两块地以后是要开发商品房的。
阿俊说的这一万多平的破房子,到时候全部拆了准备盖一栋写字楼。
至于前几年买下的渔村那一千亩地,再要等几年,准备在那里开发一片海景别墅。”
陈俊是听过夜天水说过这个计划,现在听着就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夏子健就快惊掉下巴了,疑惑的问道:
“海景别墅?在那个地方能建海景别墅?渔村拆迁后,人毛毛也没有一个。
离开市中心那么远,交通一点也不方便,谁会去那里买别墅啊?
还有,那里的海景是确实不错,可海风海浪的,也很厉害。
如果真的是好地方,那些渔民也不会千方百计的跑到市里来住了。”
夜天水还没有开口,陈俊就反驳了:
“夏局长,您有多少时间没有去过那里看看了?
公子买下地,就让渔民在海边种了一排树林,现在已经长得很高了。
再过几年,就算是台风也可以挡住了。
公子说了,买海景别墅的,谁个自己家里没有几辆汽车的?
这几年市中心的建设慢慢向那边推移,只要把公路建起来,还真的不怕没人来买。
鹏城有那么多的老板,到时候说不定还抢不过来呢!”
这话夜天水从来没有说过,虽然会成为事实,但现在说出口,绝大多数人听着就是‘夸大其词’,吹牛!
夏子健惊讶:“真的啊?我没有去过,什么时候我开车去看看。”
夜天水看看他,敛下脸上的神色,认真的问他:
“子健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看你不开心,有心事啊。”
见问,夏子健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没有事,我能有什么事。”
陈俊看向夏子健,顿时感到今天的他好像没有往常那样开朗。
夜天水默了下:“阿俊,你去外面,我和子健哥有话说。”
“是!公子,我就在门外,不让任何人靠近。”
陈俊严肃的站起身应道。
想到洗澡前公子就说过,他有话说,陈俊还以为说的就是他出去洽谈废品收购站房子的事。
现在明白了,是公子和夏局长有话说,甚至要他回避。
他跟了夜天水那么久,他的一句话一个眼风,他都能够‘心有灵犀’的猜得到领悟到。
现在这样要求他,说明他们说的话其他人就更加不能听到了。
夜天水点头:“好,你就守在外面。”
夏子健沉默的看着夜天水和陈俊两个人的互动,看着陈俊开门出去,又关好门,才慎重的问道。
“小水,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要告诉我?还是想问我什么话?”
夜天水没有否认:“都有,本来是想告诉你一些事,但现在,我想要问你,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夏子健,如果把我当自家人的话,希望你有任何事都不要隐瞒我。
况且你也明白,只要我想知道一件事,没有人能瞒得过我。
你看,我现在把陈俊也支了出去,就已经是顾及了你的颜面。
如果你还要和我遮遮掩掩的,那以后你的任何事我和子岚都不会再管。”
夏子健的脸色黑了下来,嘴角下挂,眼睛里面隐藏着狠戾。
沉默一会,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小水,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和你我还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实在是丢人啊。
我······我就想不明白了,怎么就真的像你说的是眼瞎的呢?
我······我这心里恨啊!”夏子健拳头捏得咯嘣响低吼,心里的怒火怎么也压制不住。
夜天水凝眉,脸色冷肃,心里的疑窦更甚。
自己这大舅子心那么宽,不应该为了夏盈盈和侯勇合作气成这样啊?
而且,夏盈盈前面那么长时间不回家,大舅子作为一个公安,他就不相信会不知道她就住在鹏城宾馆的事。
甚至夏盈盈和侯勇的合作,那两个人也没有偷偷摸摸想瞒着谁,他存心想知道的话,想调查清楚一件事,一点也不难。
可现在为何会表露出如此深恶痛绝的样子?
这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