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娘娘,这种管理方式,真是闻所未闻,您还真是聪慧。”春雨的眼睛里闪烁着对言溪的崇拜和感激。
言溪抿了抿嘴角,对春雨的内心崇拜之情,全盘收下。
“小事儿!”她淡淡道。
春雨的眼里都快闪烁出了光。这样的事情,在娘娘的眼里都是个芝麻大的事情。
“你觉得桂花糕的味道如何?”言溪问。
春雨咂吧咂嘴,回味了一下,道:“糯,甜,味道很好!”
她说着,还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言溪见春雨嘴唇鲜亮,心里对朱记糕饼铺,开始有了一种神往。
慕容恪忽地挑帘,嬉皮笑脸的冲着言溪道:“主子,这桂花糕的味道的确美。小的还有些弟兄没有吃到。”
言溪见他眸子里闪烁着光芒,像是看到桂花糕一样!
这是替他小弟求的么?分明是替自己求的吧?
“嗯!”
慕容恪见言溪答应,咧嘴笑道:“小的们,又有桂花糕吃了!”
车厢内的春雨,眼睛朝着车厢的顶部翻了翻。真是贪吃!
慕容恪瞅见春雨的样子,冲着她喊道:“喂,你吃得不是也挺欢么?”
言溪示意慕容恪再去买些,少在这里贫嘴!顺手给了他一些银票。
“主子,这太多了!”慕容恪数了数,足足十张。
“买完桂花糕剩下的钱,留给你!”言溪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慕容恪却摔了一个大跟头。
什么?剩下的钱给自己?这可太多了。自己原来十分羡慕好哥们儿南宫苍峰,这下轮到自己了。这才叫主子,可劲儿的给自己的手下撒钱。这样的主子,谁能不爱?
若不是男女有别,慕容恪真想抱起言溪mua一回。
旁边的哥们儿看着慕容恪摔得四仰八叉,跑过来赶紧扶起来他,“大哥,你走路都不长眼睛么?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会摔?”
慕容恪气得想揍他一拳,又发现他说的也没错,“长了眼睛,不过没用上!”
他捏了捏拳头,又舒展开来。另一只拿着银票的手,将银票赶紧塞到了怀里。
距离对于吃货来说,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待到慕容恪将朱记糕饼铺的桂花糕,带回去的时候,人们还都在翘首以盼。
慕容恪此刻彰显了脚下生风的强硬功夫,桂花糕打开的时候,还是热乎的。
雪儿带着惜溪在读书识字,听人喊道:“桂花糕到了......”她们扔下手中的纸笔,飞速跑了过去。
慕容恪给众人挨个儿分桂花糕。第一块,当然是给言溪的。只是言溪在绣坊里已经尝到了滋味,便将桂花糕给了旁边的春雨。春雨虽说性情成熟了些,可说到底,才十二岁,还是个孩子。她尝过桂花糕的味道,说是唇齿留香,也不为过。此时,承蒙言溪的厚爱,她能再一次吃到这种美味,自然也没有推脱,接过来就大口的开吃了。
慕容恪再将桂花糕分给自己的弟兄,尤其是那些,这个月跟在画苑里的人。这些人分到以后,发现没吃几口,手里就空了。最先发到的那些,吃完后,木呆呆的看着刚刚才发到手里的人,眼睛里直冒火。若不是自己的头儿慕容恪和主子言溪在场,他们就有下一秒开抢的冲动。
轮到春姹时,慕容恪的耳根子红了,他不敢抬头看春姹,直接歪着头,将桂花糕送到她跟前。只是他那帮弟兄又开始起哄,“头儿,你的耳朵怎么红了?是热的么?”
春姹拧着眉毛,瞪眼看着那帮嘻嘻哈哈跟着起哄的人,气得将手里的桂花糕,往地上一扔,一个人气呼呼的躲进了屋里。
慕容恪转身冷脸看着那帮起哄的手下,顿时鸦雀无声。
他们知道慕容恪的脾气和秉性,虽说,他平时不发火,可发起火来,能把所有的人都炸死。
雪儿和惜溪却是最后一个领到的。
吃完之后,人们就要闪身离开,却被言溪叫住,让每个人对桂花糕做个评价。
雪儿最近正在练字,言溪让她将人们所说,挨个儿记录了下来。
言溪此举的目的,就是想要给桂花糕策划一个广告。虽说,这桂花糕跟自己丝毫没有关系,可朱庆宇却有。
言溪要利用此举跟朱庆宇和谈,让他的桂花糕夹带着别的东西,进行捆绑销售,再加上这些广告语,定能将桂花糕大卖。
朱庆宇最近也因为自己连续接了几个大单,而兴奋不已。这桂花糕可是他看家的本领,也是他的铺子里,不久前才推出的一款新品。只是新品乍出,知名度还没有打开。
这几个大单,让他的信心倍增。去年靠着桃园的桃子,他的铺子算是盘活了。可今年,桃园疏于管理,几乎没怎么产出桃子,这让铺子又处于亏损的状态。
朱庆宇的老婆,看着自己的相公,愁眉不展,就带着他将京城所有的铺子的吃食买了回去。他们挨个儿进行比较,尝试,才做出了一款集了甜、糯、咸、香于一体的桂花糕。
制作材料是要一味桂花做辅料,糯米粉为主料,调和了蜂蜜、芝麻油等调料,蒸制而成。
不过,令朱庆宇没想到的是,他认为的大主顾,竟然是自己的熟识。
朱庆宇见到言溪的那刻,自己也惊呆了,“您一向可好?”
他对言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表现,颇为惊讶。
言溪抿嘴一笑,道:“朱夫人可好?”
朱庆宇颔首,“她这些年,跟我实在不易。今年,又因为尝遍了这苏州城的美食,研制桂花糕,身形胖了不少......”
朱庆宇说着,流露出羞愧之色。
言溪心里暗自庆幸,这小老头子啥时候开始变得有良心了?这朱夫人的好日子来了。
“胖,可以减肥么?这还不容易?”言溪脸上带出这种事不值得一提的神色。
朱庆宇略觉尴尬,若是能那么容易,自己又何必这么愧疚?
“夫人她瘫卧在床,不能下来!”朱庆宇说完,流下了两行热泪。这眼泪是愧疚,还是表演的成分,言溪有些看不清楚,只觉得此刻眩晕的很。
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置自己的健康于不顾。
这个女人是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