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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溪上到朱庆宇的楼上,他一脸颓废之相,嘴里不断呻吟着。

炉边的药锅里,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不断冒着草药浮起的沫子。

“朱老爷,你这是怎么了?几天没见,怎么这幅样子了?”言溪说。

朱庆宇听见是言溪的声音,抬了抬眼皮,呻吟的声音更大了。

言溪见状,叫着小二出去,细问了一番。

原来是朱庆宇见言溪带着苏景儿,还有小喽啰们,还有十几个人,坐上马车走了,不免心里担心起来。

自己花了银子,最后啥也没捞着,连人带马车都不知道去向了。他心里一着急上火,就病倒了。

“朱老爷,你宽些心!我若是真不回来,你总不能把命搭上吧!”言溪笑问。

朱庆宇自觉没脸见人,依旧不说话,还是装模做样的呻吟着。

“大哥,那桃子的长势喜人,过不了几个月,咱就能赚大钱了!”小喽啰看着躺在榻上不断呻吟的朱庆宇道。

果然,一语中的。

朱庆宇“骨碌”一下子从榻上爬起来,瞪着眼珠子问:“真的?”

小喽啰点头。

朱庆宇看着言溪,一脸不好意思道:“都是我错怪了姑娘!”

“无妨!朱老爷的心眼儿再宽泛些,若是像针眼儿一样,那咱们的合作还不泡汤了?”言溪沉着脸色道。

言溪说完,就佯装要回客栈去。

朱庆宇跟在后面,大声喊着:“姑娘留步,姑娘留步!”

言溪停了下来。

朱庆宇追了上去,凑到言溪面前,躬着身子,陪着笑脸道:“都是我想的太多,误会了姑娘。咱们的合作一直很好,哪能说泡汤,就泡汤呢?”

这会儿,他不呻吟了,浑身也有力气了。

虽说,这朱庆宇从骨子里吝啬,可也没有做出格的事情。

言溪便转头道:“好了,朱老爷,咱们还是原来的计划。你将心放到肚子里,养好病再说!”

朱庆宇心里有了底,忙对小喽啰喊道:“快点儿,套上马车,送姑娘回去!”

“老爷,你的草药快要没了。我再跟着送姑娘的马车,再给您抓几服药去!”小二从里屋里跑了出来道。

朱庆宇点头道:“去吧!”

送言溪的马车,路上经过草药铺。马车先在这里停下了。

言溪见这里离着客栈已经没有太远的路,就跟着小二一同下了车。

这时,从药铺里出来一个人,穿着布衣,拎着几包草药。

这不是裴公子么?看着这身穿着,果然,裴展堂断了他的财路之后,日子并不好过!

可他手里拎着草药,难道是裴展堂病了?

想到这里,言溪上前喊道:“裴公子!”

裴公子看着言溪,手不断的搔头,道:“姑娘,你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他这是秦楼楚馆去惯了,闹出“职业病”了。每每有姑娘前来主动打招呼,他就以为是来要钱的!

这会儿他手里没银子,见到生疏的姑娘脸孔,就紧张到不行。

这人记性还真是差。显然,是完全将自己忘了!

言溪莞尔一笑,道,“没有认错!你这手里的草药,是家里谁有恙在身?”

裴公子见眼前姑娘关注的不是他,是手里的草药,便道:“我家夫人,怀了身孕,大夫开了几幅保胎药!”

裴公子以为这样说,眼前的姑娘,就会知难而退了。

没想到,言溪更兴奋了,“真的?这回裴老爷可以抱孙了!他也该接纳这个儿媳妇了!”

裴公子听了这番话,才想起来,她就是那天见到的那位姑娘。

两个人又寒暄了一会儿,就各自挥手告别了。

回到客栈,南宫苍峰这些日子倒是没有胖,反而继续往下瘦了。

这瘦下来,哪哪都好看了。

南宫苍峰将最近的订单,拿给言溪。

言溪看了满头黑线,这订单暴涨,自己已经应付不过来了。

市场需求多了,供不应求的情况下,就得提高价格。

想到这里,言溪大笔一挥,在纸上写道:“每幅画纹银三十两!”

“什么?就你画的这些破烂玩意儿,竟然要卖到三十两!你怎么不抢银子啊?”南宫苍峰对此举嗤之以鼻。

言溪有些始料未及。南宫苍峰对涨价这件事情,这么大反应!

言溪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的那个时代,有过类似一句话:员工若是有意见,要么是心里有委屈了,要么是给钱给少了。

这么一想,言溪就懂得南宫苍峰的反应了。

“这每卖出一幅画,给你提一两银子,如何?”言溪问南宫苍峰。

南宫苍峰低头一算,一幅画一两,每日里十五幅画就是十五两,一个月三十日,就是四百五十两。简直是太划算了!

他点头频率非常快,道:“涨价此举,可谓是英明!”

少来拍马!

这天下安抚人心,最好的方式,果然还得是银子!

言溪对着南宫苍峰翻了一个白眼儿。

她铺好了画纸,就认真的画起画来。南宫苍峰偶尔在旁边提示一番。言溪在提示的位置,或者浓重一笔,或者轻轻勾勒,都能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

南宫苍峰卖画,也卖出了心得。这鉴赏美的能力,也是十分见长。

言溪画了有三分之一份儿的订单,身子有些疲累。这些日子,一刻也没歇着,回来还要高负荷的劳动。

她歪头在书桌旁睡着了。

南宫苍峰见她手里的笔,给拿了下来,又将她刚刚画好的东西,收了起来。

以免她睡意朦胧之时,胡乱涂抹,把整幅画给毁了。

确保一切安置妥当之后,南宫苍峰又拿了一件厚点儿的夹袍子,给言溪披在身上,就退出去了。

翌日,不等言溪从桌上睡醒,就有人来报,说是州尹府来人,请娘娘过去一趟。

言溪顾不上细细梳洗,就上了州尹府里来的轿子。

到了州尹府里,曹师爷也在。

州尹跪倒在地,额头上满是汗水,对言溪哭诉道:“娘娘,您拿过来的卢广生账本, 已经不翼而飞了!”

曹师爷也慌忙跪倒在地,脸色煞白道:“都怪下官,看护不力,请您恕罪!”

什么?老娘费了那么多力气,弄来的账本,竟然让你们两个废物给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