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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一天没见,言溪憔悴了不少,顾宴开看着莫名有些心疼。

他还没顾上嘘寒问暖,言溪就直接抛了个问题过来。

“人已经在红莲斋了。这次,险些酿成大错,你不可再犹豫了!”言溪的话,句句如刀,直抵顾宴开的心扉。

“好,我们这就去!李诚呢?”

“还在红莲斋里,你速速决断,也好让他腾出时间来做新郎官!不然,这新婚之夜,连力气都没有!”

顾宴开会意的笑了笑,拉起言溪的手,就往红莲斋里奔去。

经过一夜的折腾,红莲斋厢房里绑着的两个人,眼里早就没有了昨天的神采。

男人一见顾宴开进去,委顿的神情,顿时燃了起来。

“皇……皇上饶命!”男人结结巴巴的继续求饶,他内心里有着强烈的求生欲望。

苏景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看了一眼情夫,又看了看顾宴开。心想,原来皇上长得这个样子。惊讶之余,她心里倒是开心极了。自己无意之间,睡了一个假皇上。

若是这样想的话,自己也算是当了一回假皇后了。

对于一个一辈子都没有过存在感的女人来说,这样登峰造极的想象,实在是太有趣了。

顾宴开来了之后,苏景儿的心情倒是大好!

她们早上的饭,仍旧是粥。此时,春姹已经喂完了早上的粥。

苏景儿的矫情劲儿已然没有了,再不吃东西,身体都支撑不住。她便喝了两碗。

吃完粥之后,春姹还没来得及收拾粥碗和罐子,顾宴开携着言溪就进了门。

苏景儿的表情,被春姹看了个正着,她正在心里得意忘形,却一眼撞到了春姹冰冷的脸上,饶是尴尬。

顾宴开挑眉看了他一眼,对言溪道:“你看着处置吧,不过,他留着终究是个祸害!”

言溪会意。她正欲让人将准备好的袋子,给他套上。

门“吱呀”一声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个女人。此人,身形婀娜,却带着一股子傲娇的神情。

言溪定睛一看,谁啊?苏锦儿!

苏锦儿一只手扶着门框,一只手捏着帕子,朝里面一看。顿时,心里一惊慌,瘫坐在了门口。

她没有想到,这世界上,竟然有两个如此相像的人。

彩织紧跟其后,将她扶了起来。

苏锦儿定了定神,这时,只听见有人喊了一声:“长姐!”

她这才注意到,这里还捆绑着一个女人,竟然是苏景儿。

她看了看苏景儿,虽然狼狈,可是穿戴华丽讲究。这胡家那般寒酸的门庭之下,竟然养的小妾如此阔气,这货也算是享了福了。

苏锦儿没有吱声,而是轻蔑地白了她一眼,直接走向顾宴开。

“皇上!”苏锦儿福了福礼。

顾宴开知道苏锦儿早晚都要面对这个场面,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来得这么快!

苏锦儿眼睛看着顾宴开,一刻没有离开过。

半晌,她指着绑着的男人,道:“皇上,怎么这世上,还有另外一个你?”

顾宴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对彩织道:“扶着你家主子回去!”

彩织走到苏锦儿跟前,虚扶了一下,见苏锦儿根本不动。

她又像上次一样,走到顾宴开跟前跪下,“皇上,娘娘是个骄傲的人,唯独在皇上面前,肯低眉顺目,放下那份高高在上的骄傲。皇上你就不肯接纳她么?”

苏锦儿呵斥了彩织一声:“住口!”

苏景儿心里本就对方才苏锦儿白了她的一眼,心里十分窝火。自己在苏家没有抬起头来过,到了后来,自己又成了她的棋子。同样是苏家的女儿,难道这一辈子,都要屈尊于她么?想到这里,苏景儿心里突然起了报复的念头。

她一转头,看到了绑着的男人,想起他曾经说过:自己曾经爬上过龙床,睡过娘娘!

这宫里的娘娘有几个,她没见过。不过,眼下苏锦儿这副痴缠的落花有意,还有皇上这种冰冷的流水无情,这么串起来一想,倒是有些让人浮想联翩。而且,她还听说苏锦儿添了个皇子。这个皇子,根本不受皇上待见。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儿子,哪有不待见的道理?

难道,自己睡过的男人,也睡过苏锦儿?这么一想,她不由得“咯-咯”笑了起来。

众人被她莫名其妙的笑,给引得诧异不已,只等她平静下来,开口说话。

“苏锦儿,叫你一声长姐是看得起你!你不过是被皇上厌弃的货色,狂什么狂?再说了,跟我们睡的都是同一个男人,你比我又高贵到哪里去?”

说完,苏景儿狂笑不止。

苏锦儿的眼里,瞬间噙满了泪水。她的脸上,有愤怒也有痛苦。她的手指又翘起兰花指, 手里捏着帕子,不停的抖动着,嘴里哆嗦的喊道:“你……你这个贱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她说完,又转头看向顾宴开,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她期待皇上告诉屋里的人,苏景儿在胡说,在污蔑自己!

不料,顾宴开却绕开她的眼神,看向言溪。

苏锦儿见顾宴开这副样子,心中已经了然。自己拼了命生下的皇儿,顾宴开连看都不多看一眼,甚至从来没有抱过,原来那根本就不是他的儿子。

想起自己,从年幼初见,便已经对他倾心。再到后来,宫外足足等了他三年,还有进宫后受到的冷落,这些令人心碎的往事,无不一点点的啮噬着她的心。

瞬间,她所有的委屈和强装的骄傲,溃败成片,满脸泪水。

她抬头看着浑身捆绑着的男人,愤怒和屈辱,全部涌上心头。她伸出自己锐利的指尖,扑向他。男人不能躲闪,任由苏锦儿挠花了脸。

直到她将心中所有的委屈,全部发泄完毕,力气也全部用完,才停下来。

她这辈子虽然傲娇,可却未曾沾染过血污。她举起手来,看着自己的手指上沾满了血迹,不由得狂笑起来。

她不是笑别人,是笑自己,笑自己活得像个笑话!

自己的痴心,竟让自己活成了别人的工具,一辈子如此!

太后利用自己的痴心,来巩固自己的位置。皇上利用自己的痴心,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摆设。

她踩着细细的碎步,如同戏曲中的旦角一样,走到顾宴开面前,微微躬身,道:“臣妾告退了~”

不等顾宴开扶她,她又甩了甩衣袖,跟旦角甩水袖一般,又踩着细细的碎步,离开了红莲斋。

彩织也紧追其后,跑了出去。

三个时辰后,传来锦绣阁的消息:苏妃服毒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