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段. 第一场游戏2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对于一个有实力的战斗者来说,是最佳辅助。
这种能力就像是谈判之前了解对方的底价一样,属于必杀技。
这时,他才知道自己的藏拙,在我面前就像是皇帝的新衣:空气。
“你叫徐然么?跟我小学的学习委员同名。”记得学习委员的名字是因为他救过自己一次,婆婆曾说过,受人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
它翻了个白眼,然后望向窗外,意思是:现在是白天。
白天他们会在那些人的监视下进行沟通,一起吃饭、训练、与他们一同训练的还有其他魔兽和契约者。
相较于徐然,其他魔兽的身形,体态各有不同。
有的似猎豹,动作敏捷,身型矫健;有的似鳄鱼,皮肤粗糙,撕咬能力惊人;还有的似大象,体型庞大,动作迟缓。
就在我思考这些形状是根据人的那种特性变化时,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干得不错,这次的契约魔兽一旦‘出笼’又能为我们赚钱。”
我听着对方的发言,知道他们根本不怕偷听,音量正常地在楼道间回荡。
一同训练的魔兽和契约者,在这之后都会变成竞争者。
但是在这之前,所有人都不能私下斗殴,因为他们是公司的“财产”。
我明显感受到一些窥视的目光,来自其他契约者,转头看去,他们都会装做有事在忙。
每次上台前,我就像是个吉祥物一样站在台下,接受徐然的“吻手礼”。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在魔兽那里的规则是,与契约者共同赢得五场战斗,它们就能离开这个地方,获得自由和“婚礼”。
印证这个传说的人在这城里已经成了管理者之一。
他也是数十年来唯一一个通过战斗,成为管理者的魔兽,但是没有人知道他的契约者现在何处?
第十四段. 第一场游戏3
“杀了他!”
“卡巴斯,干得漂亮,揍他。”
人们欢呼助威的声音让地下的世界变得燥热。
我很不喜欢这样的氛围,必须说实话,这里没有什么是让我喜欢的,除了笼子里那个魔兽,徐然。
他借助身体的力量,在翻身的时候将对手摔在地上,紧接着一个膝击,直接压扁对方的腹部。若不是有大量的肌肉保护,那魔兽恐怕会直接认输。旁边的契约者已经泪流满面。
他愤恨地瞅向我的方向,眼神里仿佛写着:我要杀了你。
可惜,我们都被关在笼子里,像是奖品,又是囚徒,在等待自己的魔兽胜利,才能离开这里。
尽管他们曾经用特殊的方式联系我和徐然,表示,只要我们放水,他们就能完成五次胜利,离开这里之后会为我们提供更好的待遇。
可是,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这种空口白牙的话:他把我们当傻子戏弄?
魔兽的每次失利,都会遭受痛苦的责罚,这事让老板亏钱后得到的“奖赏”。
虽然这件事本身就及其可笑,但是我们没有议价权,只能接受所有的规定。
想到这里,我望向四周,发现不远处有反光,是望远镜。
除了台下买票的人外,坐在上面的才是大老板,他们不屑与躁动的人群呆在一起,一是为了自身安全着想,二则是有钱选择更好的服务。
没人知道那些包厢里,除了看魔兽的血战,还能做些什么。
一开始,徐然的对手就被打得失去了30%的战斗力,现在他想要爬起来,继续这场战斗,都是盯着对面那个契约者,获得的力量。
我看着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再看向徐然。
如果我不是站在这个位置,或许会为他们之间的羁绊动容。
最终,胜利的欢呼声,以及徐然看向我的眼神:意气风发。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向我炫耀着摇尾巴的泰迪一样,有点可爱。
我被自己的念头吓醒。发现自己正趴在教室里睡觉,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到课桌上,整个人暖洋洋的,就连一直在耳边飞的虫子也没有扰乱自己的梦。
“你上次做的法式是不是有特别的作用?我总是梦到自己进入了某个特别的空间。”
我的手指在手机上快速输入后点击发送。
“苏小苏,下来运动?”徐然冲我招手,我睡得懒洋洋的,根本不想走楼梯,这种时候,我只是冲着他傻笑,他也冲着我露出大白牙。这憨憨的模样,让我想起了梦境中的那只独眼魔兽。
就在这时,美美回信息了。
“这可能是你的回忆。”
我看着那一堆字,拆开来都认识,合起来表达的意思让我有些困惑,自己这惊人的“回忆”咋就凭空消失的?
套用知名演员的一句台词:我不想知道它是怎么来的,就想知道它是怎么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