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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喜欢,自然是开的。”

定国公搂住老妻,笑而不语。他早早就让人把炭火架在了桃园之中,温度来了,桃花也就盛开了!

萧靖北去得早,玉清观冷冷清清的,清晨云雾缭绕,仿佛世外仙山。他从白天等到黑夜,又从黑夜等到第二日清晨,然而却并没有等到人!

这个女子气人,她竟失信!

“可恶,她竟没来!她…”

萧靖北气得恨不能立刻去盛家见见那个盛小七,问问她是不是个会吸人精魄的女妖精,要不然他为何会如此牵肠挂肚!

想她时,她竟不肯出现,狠狠挖走他的心,让他如同一条青鱼似的在网兜里挣扎,而她,没准在看他笑话呢。

“九爷,人家姑娘也没约您啊!许是有什么事儿耽搁了呢,而且,是您自己…”

“滚滚滚,不会说话就闭嘴!”

萧靖北打断沙包的话,懊恼的坐到椅子上,是啊,是他自己一厢情愿胡思乱想。也许她本就不是要来的。

既然如此牵肠挂肚,不如他娶她回家吧?这样,他就能日日都见她。

不若若直接上门提亲?

可若是贸然上门,她会不会生气?以为他是个那种生活糜烂的王公贵族,为了捉弄她才提亲,就为了让她出风头以后再狠狠退亲下她脸面?

他该用什么法子靠近她呢?他好像在她面前也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应该…

印象还可以吧。

“要不,咱们到贡院外头去守株待兔?”

“你才兔子呢!”

“是,是小的说错话了!”

萧靖北拍了拍贴身小厮沙包的脑门,没有采取他的建议,到贡院外头等那女子接家里哥哥,他成什么了?!变态还是偷窥狂魔?

“听说汴京城里头,那吴大娘子喜欢举办马球赛,盛家不是有个嫁入忠勤伯爵府的?到时候找个机会让吴大娘子办一场,透给大姨姐,她能不回家去透消息?不就能见着了!”

“九爷英明!”

风和日丽的日子,正是放榜的好时候,盛家一家子出动,前去看榜,十年寒窗苦读,盛家兄弟终于熬出头来了。长柏考中了一甲第三名,而长枫则考中了一甲十二名!

兄弟俩齐齐上榜!

然而剩下三个里头,小公爷谈恋爱分心没中,明明胜券在握的顾廷烨并没上榜,反而没人看好的顾廷炜中了最后一名。

角落里,顾廷烨坐在牌坊脚下,一脸颓废。旁边的顾廷炜虽然高兴得很,可是二哥没考上,他这个陪跑的却考上了,总不好太高兴,引得二哥不喜。

“二哥,别灰心!下一回再来就好了!你看,论才华我不如你,可我竟然中了,可见这科考有多不靠谱呢。”

“我这口气…散了!”

顾廷烨看向不远处正给长柏道喜的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他本想着等中举以后就上门提亲,如今…他是配不上她的。

盛家两个男丁都中榜,家里本想要锣鼓喧天,然而小公爷跟顾廷烨都没中,不好大张旗鼓。是以盛家里只做了一席丰富贵价的,席面,一家子好好的庆祝一番。

顾廷烨回家一趟,顾侯听说顾廷烨时说错话才导致被官家禁止考试,五十岁才能考,儿子的前程可要没有了!他捆了儿子来,狠狠发作了儿子一番,父子俩不欢而散。

顾廷烨狼狈被赶出了侯府,众目睽睽之下,汴京城里该知道都知道了,只是谁也没当真,老子怎么可能真的会跟儿子断绝关系呢?

但,曼娘信了。

她本就是为了泼天富贵,如今顾廷烨这个侯府嫡子被赶出家门,落魄如丧家之犬,又一辈子科考无望,她便跟与她浓情蜜意的老王好上了,想着要离开顾廷烨。

她是不可能会跟一个落魄的穷鬼在一起的。老王虽然千般不好,万般不好,但好歹跟他一起能享受富贵,还能享受到做女人的快乐。

夜晚,等家里人睡下以后,曼娘悄悄来到老王家,如水蛇一般缠着老王,二人一触即发,颠鸾倒凤…

“你们俩好得很,好得很啊!”

半夜时分,老王家的门被一脚踢开,曼娘猛然挣扎着起身,奈何身体发软又倒在了老王胸口上,外头一群凶神恶煞的捕快竟走了进来。

“这女人是我的外室,她偷了我的金锭,还…”

顾廷烨哽咽着,其实他早已经有预感,曼娘会因为他落魄而离开,只是他没想到她竟然用这样的方式给他扣上一顶如此绿油油的帽子,一而再再而三,从做戏到如今全身心投入!

他故意放任曼娘拿了金锭,又不嫌事大的报了官,捕快们很快就在老王的钱罐里搜到了金锭,人证物证俱在。

曼娘跟奸夫两个很快就赤条条的被捕快带走,他一脸哽咽着落泪,让在场的官兵不由得心生怜悯,正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一众捕快知顾侯嫡子是风流阵里、牡丹花下威名赫赫,然而是个男人都难以忍受绿帽缠身,捕快们一个个便感同身受了。

很快,曼娘跟老王两个因为盗窃金锭,数额巨大,被处以死刑(宋代对盗窃的处罚非常重)。顾廷烨没有见曼娘的结局,他把蓉姐儿托付给常嬷嬷,想跟长柏道别,准备离开汴京这个让他没了心气的地方,到外头散散心。

盛家里,长柏正准备出门,刚踏出门,就见到玉儿端着点心过来:“玉儿乖,哥哥要出门一趟,你仲怀哥哥要离开汴京,我去送送。”

“哥哥,玉儿也去!”

玉芙皱起眉头,救命之恩不是区区一幅刺绣能相互抵消的,况且如今正是二叔最困难的时候,怎么能不去送送?

“玉儿,你有事瞒着我!”

长柏见微知着,见玉儿耳朵红得滴血,眼珠子溜溜转就是不肯与她对视。

“哥哥,玉儿…玉儿,确实是…”

“好了,等你愿意说了,再告诉我吧,现在咱们俩先去给仲怀送别吧。”

“嗯。”

汴京城外,顾廷烨带着石头,主仆俩一人一马,等在城墙下。长柏与顾廷烨两个一阵道别,相互都舍不得彼此。

“你的抱负我都知道,如今科考不成,我不想你自暴自弃,男儿志在四方,即便不能为官,也可以闯出一番事业,仲怀,你不可自暴自弃!”

“我现如今一口心气散了,回不来了。”

顾廷烨摇摇头,曼娘的事没有影响到他,然而被自己大哥背刺,五十岁之前不能科考,加之父亲偏心一味骂他,这才是他难过伤心的根本原因。

“散了便散了,散了更好!”

玉芙从马车车窗里扬起窗帘,看向一脸颓废的顾二叔。长柏见玉芙口不择言,连忙制止:“玉儿!不可胡说。”

“二哥哥,我没有胡说!”

“玉儿,若你是来落井下石的,现在就给我回去!”

“玉儿嘲讽我便嘲讽吧,反正我以后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作为,没什么话是听不得的了。”

顾廷烨听后,眼里的光又黯淡了三分,先是被家里人伤害,如今连心爱的女人也来踩他一脚,他做人怎么就如此失败呢?

“二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啦!二叔,你过来,你听我说。”

玉芙在马车里朝外头招招手,顾廷烨见此,想着离别在即,或许从此以后天各一方,再也见不到她,便走到马车边上,即便是被她嘲笑,也无妨了。

长柏也想要听听这丫头的话,若她当真口无遮拦,以后休想再吃一块点心了!

“玉儿你说吧,我受的住。”

“二叔虽然不能科考,但谁说不能科考就做不了官了?二叔可以到边关投军,做个武将!北辽凶悍,西夏迅速崛起,恐怕未来边关还需要二叔这样有勇有谋的将领退敌呢。”

“从军?”

长柏与顾廷烨两个异口同声的问,这倒是没想过呢。只是本朝重文轻武,若做武将,恐怕没什么作为,但是若有大战,守土卫国也是应有之义,好像从军没什么不好。

“嗯!而且…”

顾廷烨问:“而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