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里暗潮涌动,静水深流,年羹尧在前朝跋扈,华妃则在后宫卖官鬻爵换取银子,兄妹俩齐齐作死,朝着抄家灭族的方向一路狂飙,
一眨眼十七王爷游历回来,受到了皇宫家宴为他接风洗尘,见年羹尧跋扈,华妃奢靡,更觉得这权势滔天,烈火烹油,年家在皇帝底线之外不断蹦哒。
莞贵人越发合皇帝讨厌年羹尧的心意,也越发的得皇帝盛宠,
一时之间,在六宫之中承恩雨露最多,无人能与之相比较。
玉芙是不在意这些皇帝召幸的,她如今有了孩子,没必要去计较一晚两晚的宠幸,又仗着皇帝宠爱,自然是用看热闹的性质去看待后宫争宠。
谁知道,这看着看着,这老男人的火就烧到她这儿了。莞贵人跟安常在都给他做了寝衣,闹着让她也给做一件,还让她做好了,服侍他的时候亲自给他穿上!
可怜她已经很久没有拿针了,如今得重新拿起那小小的针来刺绣,简直苦不堪言,两眼发黑。
永寿宫里,皇帝一边逗着几个玉雪可爱,聪慧伶俐的孩儿,一边看着心爱的女人正在絮絮叨叨,不时幽怨的朝他看来,然后埋头绣花,莞贵人给他做的是二龙抢珠图案的寝衣,安常在做的是金龙出云的。
至于让芙儿做什么样的寝衣,他没有发言权,只有建议的权利。
“芙儿,你给朕就是绣个小鸭子、小猫儿,朕也是欢喜的,要是你的绣功一般,不必勉强自己跟莞贵人、安常在她们比较。朕钟爱的不是那一件衣服,是你的心意。”
皇帝说着说着,在玉芙越发幽怨的眼神下,别开了眼,继续若无其事的转头逗弄起孩子来,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成别人了。
“皇上哪里是看重臣妾的心意,分明是要看臣妾出丑!您瞧瞧,臣妾这一个下午,都被针扎了多少个孔了?”
玉芙伸出小手,可怜巴巴的给皇上看,那小手上还有血珠子,白玉有瑕,皇帝看得越发的心虚,也越发心疼起玉芙来了。
“朕没想到,芙儿如此美丽动人的玉人儿,竟然不通刺绣,朕原以为芙儿绣功是挺好来着,是朕不好,让芙儿受委屈了。”
皇帝拿出帕子,给玉芙擦去血渍,想要仔细宽慰:“人有所长,寸有所短,芙儿的长处本就不在这儿,不必勉强自己。伤了手,朕可心疼了。”
“老乌头,你哪里瞧着本小主绣不好了?虽然这猫猫图小了点,可是咱们一家五口不就在上头了?”
玉芙为了少花些功夫,把一家五口的憨态可掬的猫咪等比例缩小了,将将不到一个时辰,就绣好了,要不是老男人不断说话刺她,她哪里会分心,手哪里会出血了?
老男人这只橘猫是添加了金线绣的,她也是添了银线绣的,三个小孩儿用的是添的金银线绣的,让他把他们一家子都穿在身上,多好啊!
以后他只要看到这五只猫咪,就能想起她跟孩子们!
皇帝一看,明黄色的寝衣上,左胸处,绣了五只憨态可掬的猫咪,瞧着都有相似之处,是一家子没错了。
“这只金色的橘猫是你,这只银色的是我,剩下三只金银色混杂的猫儿是咱们三个孩子,怎么样?够意思了吧?”
玉芙指着一家五口,笑意嫣然的说,论起做宠妃,如今她可是专业的!用的是现代苏绣的刺绣手法,就是剪下来裱好做成摆件,也一样惟妙惟肖得很!
“芙儿绣得很好,只是朕不解,为什么朕就是一只如此胖的大橘猫儿呢?”
皇帝很是感动,但为什么一家子只有他一个胖乎乎的,其他四只猫儿都那么眉清目秀啊?
“皇上,你瞧瞧,咱们一家五口,就你最胖,不绣胖一点,怎么能够逼真呢?”
“……”
丑角竟是他自己。
夜晚时分,玉芙服侍皇帝穿寝衣,皇帝竟死活不肯穿她绣的,矫情的很。
“芙儿绣的,朕自然是要珍藏起来,日日珍惜着,日后拿出来仔细观赏!”
皇帝不肯承认自己胖了,只一直说自己魁梧健壮,也不看看他那个肚腩多有弹性。
“呵,掩耳盗铃!”
玉芙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就那么看着皇帝犹犹豫豫,既想要换,又不肯承认自己胖了。
“芙儿说什么?”
“芙儿说,皇上快点睡吧,很晚了!再不睡明日就不用早起了!”
说着,玉芙就随便拿了件皇帝寻常穿的寝衣,给他扔过去,好歹让他换好寝衣后,便一把把他给拽进床里。
刺绣事件刺激到了玉芙,她觉得自己的宠妃做得不够专业,便在系统那里兑换了步步生莲光环,巴巴的让余莺儿去请了皇帝来永寿宫,还神神秘秘的有事情商量。
皇帝不知玉芙这一回铆足了劲要争宠,下了朝换下常服便匆匆赶来永寿宫,进了玉芙安排好的偏殿。
只见一个身穿轻纱材质水袖汉服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行动之间若隐若现那玲珑有致的美妙身躯,
她眉目含情,一双勾人摄魄的眸子让他看得眼都直了,更别说玉面粉腮,身段风流,舞姿动人,步步生莲,美得不似凡人,倒像那天上下凡的小仙子,让他心驰神往,想要伸手去抓她。
只见她不时扭动纤细的腰肢,用魅惑的眼眸勾着他,偶尔调皮的舞到他身边,水袖拂面,暗香盈袖,十分勾人。
美人不时几个跳跃后又翻了几个身,那小腰不盈一握,楚楚动人,见她往后仰倒而去,如折腰一般,他来不及细想,只心随意动,快步上前接住了如斯美人。
只一支舞蹈,便让皇帝心旌摇曳,口干舌燥,迫不及待想要把她藏进深宫里细细把玩,如此美人,合该被他千宠万爱才是。
皇帝不知芙儿殿中竟然有如此美人,只以为芙儿是想要用这样的一个美人来固宠,让他留宿永寿宫。
“芙儿?”
然而在接住美人的那一刻,他嗅到了她身上的淡淡的自然体香,熟悉的体香!
接着,他又看到那一双比之寻常更加魅惑勾人魂魄的眸子调皮的给他眨了眨眼睛,才发现是芙儿这妮子。
“不是芙儿,又能是何人呢?”
玉芙借助皇帝的手臂力量站了起来,一双玉臂攀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侧脸上吻了吻,留下一个红艳艳的印子。
盖个章!
然后,玉芙便跳进了皇帝的怀里,缠住他的腰。
皇帝心猿意马,被玉芙这一只舞蹈给惊艳到,仿佛她不是在地上跳舞,每一步都跳在了他心上,每一个节奏,都跳在了他的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痒痒的让他难受烦躁。
她最后跳进他的怀里,整个人缠住他,那一跳,他半条命都给她。
他搂住玉芙穿过殿内的拱形门,回到寝殿,见到了她藏在衣服底下的一双小巧玲珑的玉足,难怪她要他抱着,还要避开旁人,原来是她赤裸着玉足在跳舞,
她那小巧白皙的脚掌被放在他手掌之中,不盈一握,圆润的趾甲上还别出心裁的涂上了凤仙花的汁液,红与白交织在一起,阳光透过窗户纸,在她的美丽的玉足上笼上了一层朦胧的金纱,纯洁而又旖旎。
“朕竟不知,芙儿竟有这样的本领!若芙儿早些拿出来,朕保准把命都留给你了。”
皇帝拿起帕子,给玉芙擦干净玉足上的污渍。芙儿身上无一处不美,就是一双天足没有缠小脚,也美丽可爱。一如她那样秀气美丽。
“臣妾要皇上的命做什么?芙儿就是想着,莞贵人花样尽出的争夺皇上宠爱,臣妾要是再不做点什么,怎么担得起皇上宠爱的妃子名头嘛?所以,皇上可还满意?可看呆了吗?”
玉芙一边说,一边把脚塞到他手里,让他为她穿上花盆鞋。
“芙儿美貌出众,舞姿也如此翩翩动人,胤禛怎能不倾心呢?自然是看呆了。”
皇帝一边说,一边给玉芙穿鞋子,又状似无意的问芙儿什么时候学会跳舞。
玉芙没有察觉,她骄傲极了:“小时候身体不好,额娘便带着我到处寻医问药,后来身体好了,不知怎的就胖,额娘担心芙儿太胖了以后不好嫁人,就让芙儿学习,后来果然瘦了,芙儿已经很多年没跳了,跳得还好吗?”
“甚美!朕眼睛都看花了。”
皇帝笑着称赞,芙儿到底不是纯元,哪有那么多九曲回肠的心思,她是个如冰雪般纯洁无瑕的好女孩。
一夜被翻红浪后,皇帝心满意足的上朝去,玉芙累得很了闭着眼睛睡着,心里却想,好在昨日她被皇帝问时,应对从容。
其实,家里让她学习舞蹈不假,可是能跳出如此精妙的舞蹈,而她那么久没跳,身体还能柔软如斯,
折腰、躬身、一字马那么溜,全靠她点满了舞蹈大家技能,借着飞燕与合德的宠妃光环,才能成功跳出这样魅惑勾人又好看的舞蹈。
唉,这宠妃的活计不好做啊。不仅得善解人意安慰好老男人的心,要多才多艺,生了孩子没算完,还得三不五时送汤汤水水送温暖。
如此人生艰难,得过且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