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洗漱后,下楼。
客厅的桌子上已经摆上了各种果盘,点心,坚果。
虽然平时大家也不喜欢吃,但过年怎么也要应个景。
徐黎景看到盘子里鲜艳欲滴的车厘子,随手拿了一个,先喂给了老婆。
然后又拿了一个自己吃了。
“甜不甜?”他看着小孕妻鼓着脸颊嚼东西,觉得就像一只小奶猫,可爱无比。
李初夏点点头。
徐老夫人从外面的院子进来,正巧看见:“你这孩子真是粗心,初夏空着肚子,你给她吃水果,肠胃怎么受得了。”
李初夏赶快帮徐黎景解围:“奶奶,我只吃一个没事的,您放心吧。”
徐老夫人:“没事就好,初夏你和黎景赶快吃饭去吧,厨师今早做了你爱吃的水煎包,还热着呢。”
“好,奶奶。”
徐黎景和李初夏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徐黎景吃东西一向都很优雅,举手投足拿捏的恰到好处。
他拿起手边的牛奶,喝了一口,轻轻抿了下唇:“初夏,今晚想看烟花吗?要不我让人送些过来。”
李初夏刚刚咽下一口水煎包,脸上带着些许的疑问:“这里允许放烟花吗?”
徐黎景放下牛奶杯,好笑的说:“当然。等下我就让人送来,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李初夏皱眉道:“烟花还有类型吗?”
“嗯。”徐黎景想了一下说:“有像花朵的,有像小动物的,还有很多式样。”
“那就要小动物的吧。”
“是因为像你一样可爱吗。”徐黎景手臂越过桌子,刮了下李初夏的秀挺的鼻尖:“那就每样都要些,今晚咱们来个烟花大会。”
“好啊。”
吃过早餐不久,徐澜一家就来了。
此时徐黎景正抱着小孕妻,坐在他的大腿上,吃水果,他把橘子的外面的白色丝丝,认真的摘干净,才喂给李初夏。
一个橘子他就是这么不厌其烦的,每一瓣都摘得一丝不苟。
孟小羽挽着大伯母,冲着李初夏狡黠的眨眨眼睛。
李初夏看着突然出现的四人,白皙的小脸立马烧了起来,跟花蛇果一样红。
她对徐黎景耳语:“放我下来。”
徐黎景看着小孕妻窘迫的小脸,大发慈悲的将她从腿上,放了下来。
李初夏赶快挺着圆润可爱的孕肚,站起来,和长辈问好:“大伯,大伯母,过年好。”
徐澜点点头,惜字如金的他,算是说话了。
倒是大伯母是个爱说的性格,她走过来,拉住李初夏的手,笑着说:“初夏,你这是快生了吧,看着月份不小了。”
“还有三个月预产期。”
郑蜿深有感受的说:“这三个月就要辛苦了,女人生孩子都是在鬼门关走一遭,太不容易了。”
徐黎楚听他妈这么说,赶快说道:“妈,大过年的你说这个干什么,你不是在外国交流期间,给初夏带了礼物吗。”
经他这么一说,郑蜿才想起这回事,赶紧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系着蝴蝶结的盒子,递给李初夏:“初夏,这是塞纳湖畔一个传统手工艺人,亲手制作的水晶胸针,我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了下来,希望你能喜欢。”
李初夏双手接过,笑着对大伯母说:“大伯母,谢谢您,让您费心了。”
郑蜿为人随性,做事落落大方,并不会藏着掖着耍心眼,她说送,就是真心送你东西,一向不喜欢装腔作势:“一家人,别客气了。”
和大伯一家里聊了会儿后,李初夏就跟孟小羽去书房说悄悄话。
书房里,两个小脑袋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就像雏鸟开会。
“初夏,你说这件怎么样?”
李初夏看着电脑上的服装图片,认真的思考:“我觉得这件黑色露肩的晚礼服,比较适合在演出场合穿。”
孟小羽盯着图案看了一会儿,和自己选的做了下比较,吁出一口气,有些犯难。
两件她都挺喜欢的,但一场演出总不能穿两件吧。
孟小羽趴在书桌上,看了半天也没选出来:“算了,今天先不选,等明天做个抓阄行了。”
李初夏没想到这样也行:“小羽,还可以这样?”
孟小羽不以为意,撩了一下头发,随意的说道:“上学时,我就是这样考试的,遇到不会的选择题就抓阄决定,连音乐专业都是这么决定的,当初我有两个专业想学,一个音乐,一个临床,但选了半天也没选出来学哪个,最后我就抓阄了。”
李初夏犹豫的问:“小羽你想临床,不会是因为徐医生吧。”
孟小羽瞪大眼睛,瞬间否定:“怎么可能,你太高看那块木头了。”
“哦。是吗。”李初夏觉得孟小羽又在说大话了,这么想着她动了动耳朵尖,好奇的说:“小羽,徐 医生对你这么好,哪里是木头了。”
孟小羽:“我跟你说啊,我都怀疑他是个性无能,我都放下脸面坐他身上了,可他却连点反应都没有,你说这是不是木头,就算他平时话少,做事 循规蹈矩,但他也是男人吧,哪有男人把送上门的肥肉推走的,不正常,十分不正常。”
李初夏没想到这么劲爆:“小羽你会不会吓到徐医生了,内敛的性格的人,你要一点一点的来,不能太急。”
孟小羽没想到李初夏还挺懂,打算聘请她当自己的爱情顾问:“是吗?那你详细说说怎么攻克。”
李初夏粉嘟嘟的唇畔,咬了下白皙的指尖,她认真的想了一下:“你可以试着每天去他公寓,给他做饭,一次两次的可能他会拒绝,但次数多了他也就习惯了,一点一点的循序渐进,让徐医生的生活中都留下你的影子,然后再突然消失一段时间,这时徐医生就会发现你已经融入他的生活,成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徐黎景正要敲门,就听到两人在房间里密谋,
而且小孕妻居然在教人“学坏”,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孟小羽听了李初夏的想法,觉得很有道理,她兴奋的拍了一下手:“初夏,你这是从哪学的啊,不会景哥都是被你这么驯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