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看着张博,认真嘱咐道:“张博你开车路上小心点,别惊扰到少夫人。”
张博手指微不可觉的握紧盆栽。
大冷的天,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他强自镇静的说:“放心吧,陈叔。”
陈叔点点头,然后上前一步为“李初夏”打开车门,请她进去。
张博心如擂鼓,紧张夹杂着一丝愧疚,从昨晚就折磨着他。
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已无回头之地。
他看了一眼,坐在后座上的“李初夏”。
心一横,走到驾驶位旁,开门坐了进去。
张博本来就是生物制药专业,自然对药理很是精通。
他准备剂量充足的镇静药粉末,加入车内的香薰之中。
通过点燃香薰加热,让其与香薰的气体,一起挥发在车内的空气中。
可是“李初夏”自从上车,就一言不发的靠到椅背上闭眼休息。
和往日里的样子倒是有些不同。
行至半路,张博看着冬日里略有些阴沉的景色,小心的叫了声:“少夫人。”
半晌,没有任何回应。
少夫人似是已经睡熟了,呼吸变得平稳,胸腔微微起伏。
张博拿着香薰点燃器的手,犹豫一下,还是收回了口袋里,最终没有点燃香薰。
既然少夫人都睡着了,也没必要再利用镇静剂,将其迷晕了。
温澜苑。
陈叔站在书房里,看着坐在书桌后,笼罩在一片阴影中的徐黎景:“少爷,闻瑜她们已经走了。”
徐黎景面色冷硬,轮廓分明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他看着陈叔说:“等下给张绍安打个电话,告诉他,他那个好旁系侄子将要做的好事。”
陈叔:“知道了,少爷。”
徐黎景:“还有这件事多亏陈叔你了,事后我会给你应的奖励。”
徐黎景能够发现张博的异常,还要得益于陈叔。
上次白路看到张博后突然异样的反应,被陈叔敏锐的捕捉到,这只是一个微乎其微的小细节,或许别人都不会放在心里。
但陈叔本着不放过一个细节的心理,把事情告诉了徐黎景。
徐黎景心生疑惑,白路作为大爷爷的保镖,对外界事物的警觉性自然不用说,一个毫无存在感的路人,绝不会无缘无故引起他的注意。
于是他就让闻时远去调查,果然张博有意隐瞒张家旁枝的身份,而且一个生物制药专业的博士,居然屈尊降贵的跑来给他当园丁。
还有意接近李初夏。
陈叔:“少爷,您言重了,这是我应做的,还是少爷您英明的判断力,及时发现了张博的目的不纯,阻止了事态的发展。”
徐黎景听着陈叔的曲意逢迎,不为所动,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陈叔你辛苦了,去休息吧。”
陈叔知道少爷等下还有事情要做,也不敢耽误他,点点头,出去了。
徐黎景从书房出来,回到房间时,本该在车上的李初夏,此时正躺在床上睡的香甜。
肉乎乎的小脸蛋染上一层薄粉,因为自己的精心护养,越发骨肉均匀,皮肤细嫩,连指尖都娇嫩像丝绸一般光滑。
徐黎景看着这样的小孕妻就觉得很有成就感,同时心里也被幸福填的满满的。
他走到床边刚坐下,小孕妻就挪着身子过来,白皙的小手伸向他讨抱,眼睛微阖的撒娇道:“抱抱。”
说完还发出了一个嗯的长音。
徐黎景脱鞋上床,轻轻把她抱到怀里,就像搂着一个软软糯糯的,甜到了他的心里。
他轻轻笑着说:“今天怎么这么粘人?”
李初夏窝在他的怀里,小脑袋枕着徐黎景的手臂,脸颊上的粉肉肉被挤的都贴到了徐黎景的胸肌上,她娇气的说:“你不喜欢吗?”
“当然喜欢。”徐黎景低头亲亲她的漆黑的发丝:“我恨不得你天天都这样跟我撒娇。”
看的他都忍不住将她吃掉了。
但是他还有正事要办。
“好。”小孕妻说了一个字后,就不说话了。
她在这个无比让她安心的男人怀里,又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朦胧睡意间,她想以后一定要对他无比的好。
虽然现在她全身上下,唯一值钱只有自己。
但以后她要努力挣钱,去世界搜罗最好的宝物,送给这个男人。
就这样想着,李初夏好像又做了一个梦。
徐黎景拿着一个紫藤花站在她面前,李初夏细看之下,发现却和她脚链上的紫藤花装饰一模一样。
她略带疑问的说:“这是什么?”
徐黎景眼睛好似带着她读不懂忧郁,他答非所问:“我很早就想送你这个,可是却找不到你了。”
李初夏中心疑虑更胜,她抓上徐黎景的手,略带焦急得问:“你在说什么?我和你才认识不到一年的时间,怎么就会是很早,什么又是你找不到我了?”
眼前景象又像是每次梦境一样,突然剧烈的扭曲起来,所有的色彩都在瞬间变得黑白,随之整个世界像电影镜头一样,一点点明灭下去,重归安静。
徐黎景看着小孕妻睡着了,亲了下她的脸颊,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枕头上。
“乖乖。”他轻声说:“我出去一下,回来陪你吃晚餐。”
远离城市的城郊有一片老旧的居民区,周围人迹罕至,斑驳的外墙露出里面砖石的颜色。
这里除了一些外来务工人员图便宜租住,就只剩些年岁略长的老人了。
所以平时外面也没什么人晃悠,倒是十分的安静。
最适合想搞事的人了。
闻瑜一路装睡被他带到这里,停车后她就装作醒来。
在看到外面陌生的景色时,露出疑惑神色。
张博二话不说就过来捂着她的嘴,往外抻着她走。
她故意露出惊惧不已的眼神,被张博一路拉着,来到二楼房间。
刚一进门两人壮硕的男人,已经等候在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