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夏还在做最后的挣扎:“那你放开我,我给你找药去.......”
“不放。”徐黎景一口拒绝:“你就是我的药。”
徐黎景与她十指交缠,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种下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李初夏闭着眼睛,被带入了沉浮之中,她默默的想,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呜呜......
好在徐黎景只吃了一次药就克制的偃旗息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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垣山馆
一早,徐黎景就带着李初夏去看望大爷爷他老人家。
这也是李初夏第一次踏进,古朴典雅的家宅大院。
管家引着两位尊贵的客人,往里走。
老太爷还保留着民国时期文人墨客的习惯,所建的宅院到处都透着一股文人气息。
亭台水榭,雕花走廊,一池荷花在冬日寒冷的天气中,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躲在淤泥之下,不再崭露头角。
李初夏和徐黎景穿过书画室,棋室,琴室,往正厅走。
李初夏小声的对徐黎景说:“大爷爷会的真多啊。”
徐黎景毫不留情的拆穿老头:“没有一个是他会的,秀才舞刀弄枪,全是装腔作势,下棋让他十步,还能耍赖悔棋。 ”
李初夏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管家,轻轻掐了下嘴贱的徐黎景,让他不要大嘴巴。
徐黎景一点也不生气,笑着顺手碰了下小孕妻的胳膊。
说话间,就到了正堂。
还没走近,里面就传来了蛐蛐的叫声,还有一个老人催促声:“快点给我抓住它,别让它跑了。”
嗯?怎么回事?李初夏有些莫名其妙。
李初夏带着疑问和徐黎景走到门口,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一位穿着对襟中装,精神斗笠的老人坐在上位。
厅堂正中,一只罗威纳犬上蹿下跳,它一会跑到椅子底下探头窥探,一会儿跳到桌子上缩着鼻子嗅嗅,好像找着什么。
一瞬间,李初夏还误以为十一跑这来了,但转念一想不对。
十一不可能裸奔,十一今天早晨还穿着碎花小裙子,扭着屁屁跟她卖萌。
徐黎景皱眉对管家道:“大爷爷这又玩的哪一出?”
管家汗颜:“老太爷的蛐蛐,昨天被思昊小少爷放跑了,找了一宿也没找到,老太爷心痛不已,就要为那可怜的蛐蛐立碑时,它又开始在厅堂里叫了,可能不想被死亡,这不老太爷让大罗给他抓了半天蛐蛐了。”
“让狗抓蛐蛐?”徐黎景不可置信的说:“你确定不是让它吃。”
管家心想,我哪知道。
这时,大爷爷传出一声怒喝:“大罗我让你抓蛐蛐,不是让你闻我。”
在场三人,齐齐看向老爷子手里的蛐蛐笼,陷入了深思。
您老人家拿着笼子,它能不闻吗。
“大爷爷,我和初夏来看你。”徐黎景出声制止了八旬老人的沙雕行为。
在这么下去,一向注重形象的老头,还要费劲巴拉的在孙媳妇儿面前重塑形象。
徐老太爷闻声,把蛐蛐笼放在手边的桌子上,看向门口的两人。
清清喉咙,立马叫两人进来坐。
李初夏乖巧的叫了声:“大爷爷好。”
徐老太爷清清喉咙,笑着说:“乖孩子。”
然后对管家说:“去把我那金瓜贡茶,泡一壶来。”
他听徐哲那两口子说这孩子爱喝这茶。
其实李初夏只是爱霍霍徐黎景的茶,煮奶茶......
管家点头应是,然后吩咐去了。
老太爷没话找话:“孩子,爱喝茶吗?”
李初夏尊老爱幼,不忍让老人失望:“爱喝,大爷爷。”
“那就好。”老太爷推推大罗让它去一边玩去:“大罗你上后院玩去。”
李初夏心想大罗走了谁给您抓蛐蛐,难不成让徐黎景给您抓。
不会吧。
一想到这,李初夏就有些护短了。
“怎么了,孩子。”老太爷捕捉到小辈的视线如影随形:“有啥要说的吗。”
“大爷爷,您不抓蛐蛐了?”
老太爷随性一笑:“身外之外,何必执着,找不到就算了。”
那还找了一宿。
管家端着一个托盘往这边走,身后还跟着徐哲夫妇。
孟倩看到李初夏就冲她摆摆手,然后坐到座位上。
李初夏笑着回应,脸上的笑容温柔恬淡。
徐哲刚坐下,就愣一下,盯着李初夏看半天,恍惚间觉得好像一个人。
孟倩瞥他一眼,小声说:“你盯着初夏看,干什么?”
徐哲也觉得自己有病:“我突然觉得初夏像边家二爷的夫人。”
孟倩无语的拍了一下他的头:“你还说我像卡戴珊呢。”
就你那眼神,跟核废水废料似的,没一个准。
他们俩在那窃窃私语,别人自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不过也没人在意。
老太爷对李初夏嘘寒问暖半天:“孩子,以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就过来找我,大爷爷在这个家还没有不可以做主的事。”
然后他看了一眼徐黎景:“别看那小子是家主,他也得听我的。”
李初夏转头问徐黎景:“是吗?”
徐黎景咬牙道:“你非要跟我唱对台戏是吗。”
李初夏摇摇头:“没有,阿景我只是想问问。”
大爷爷对小辈进行了深切的关爱之后,就让孟倩带着李初夏到后院赏梅。
然后,他非要拉着徐黎景陪他下棋。
徐黎景真的不想跟臭棋篓子下棋,但奈何对方是他大爷爷,他不能忤逆老人的爱好。
他们三人去棋室,孟倩和李初夏去后院。
此时后院的梅花,花开正盛,一朵朵白梅在梅树枝上傲然开放。
李初夏掐着梅枝看着如雪的梅花,淡淡道:“他哪敢忤逆我。”
孟倩露出惊诧的表情:“可以啊,初夏,家主都被你拿捏成这样了,亏徐哲还在那胡说八道,说家主炖了一锅鹿茸汤喝,天天缠着你嗯嗯嗯,你还不敢反抗,让我也学学你。”
李初夏拿着梅枝微微向下折了折,随后松手,梅枝又恢复往昔:“没有的事。”
不过她说的也是事实,徐黎景连鹿茸的边都没碰到,更遑论喝汤了。
孟倩对于李初夏的驭夫之道很是佩服,正要跟她深入探讨之时。
只听远处传来一声犬吠,不过眨眼之间,就掠至身前。
方才还乖顺无比的大罗,不知为何,突然间变得暴怒无比。
它露着森森獠牙,狂叫着,像一头身形矫健的狮子,冲着站在梅树下的李初夏就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