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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新加坡后,费怀信没太多时间陪我,因为费子霖早就交了工作给他,可他整天忙着陪我去山区,等于还是费子霖在处理。最近我生病,他就让费子霖先休息一阵子。

所以费子霖经常带着毛毛来看我,渐渐让他跟我混熟了。我妈妈也来过,说我爸爸好像就是知道了,跟费子霖商量要不要告诉我爸爸。

我妈妈也跟盛家沟通了有关盛萌萌捅掉我一个肾的事,这次闹得很凶,而且盛家没理。于是苏先生带着盛家父母来过,问我盛萌萌告诉我说她偷我毛头的事,还说:“萌萌承认她害你少了一个肾,这我可以做主,让她摘除一个以示公平。”

盛华延立刻就恼了:“小舅舅!萌萌在路上被人下毒,而且还被掳到那种地方。是不是怀信身边自己有内鬼还不一定!萌萌身体弱,摘掉一只肾很可能会死。”

“我女儿身体强?”我妈不依不饶道:“她才生完孩子六个月,就冒死去救盛萌萌的命!被那群人打得大出血,还被你女儿捅掉一个肾!”

盛华延道:“但萌萌怎么可能轻易被那些人抓走?她的保镖呢?说她的保镖给她下毒,可活口呢?”

“活口?”我妈冷笑着问:“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明知道你女儿半点本事都没有,还带着一群累赘女人,居然还能答应让她跟着去!宠孩子也没有这样放纵的!你所谓的保镖不是花钱雇的?难道你跟费家一样也把保镖的一家老小都控制到手里?你有处理那种法律问题的能力?”

盛华延还欲开口,苏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些都是有罪推论,我会派人去查。但萌萌捅刀子的确小人,这只肾可以摘,我能做主。”

我妈又问:“那她跑进icu刺激我女儿怎么算?”

苏先生亦有些苦恼,道:“这件事并没有证据。”

“苏先生。”费子霖开口说:“妞妞不是会错怪无辜的孩子。相反,萌萌能做出给恩人扎一刀,倒是不简单。”

苏先生道:“我明白两位的意思,如果这些事真的是萌萌所为,我只求留她一条命在。”

费子霖摇了摇头:“苏先生这样未免太偏袒了,这些事中经历过任何一件,活下来都是靠运气。我们之所以坚持要她摘肾,是因为那天萌萌的情况纯属自己对危险判断不明,但妞妞救她是完全的善意。所以,我们只求公正,否则很抱歉,费家无法再跟苏先生保持友谊。”

我妈立刻说:“我们也是。还有我儿子那边。”

苏先生点头,却还是在替盛萌萌争取:“毕竟是我的外孙女,我希望还能给她一次机会。我已经告诉她,任何情况都绝不能伤害那孩子,但我怀疑那孩子并不在萌萌手里,否则即便她父母查不到,我也不会不清楚。她并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我忙问:“既然苏先生坚持要保她的命,那您能保证我女儿的安全吗?”

苏先生沉吟道:“虽然当时萌萌只是怀孕,但她确实丢了一个孩子。按照时间判断,当时那孩子已经成型,已经有了生命。”

他的意思是这事这样就算公平?

船上有新线索的事我妈和费子霖也清楚,但他俩并没有说话,那我也先没说。

所以苏先生这次来又谈崩了,而且大有我的孩子就算死了,盛萌萌也被我搞流产了,这种逻辑来解决。

苏先生第二天就回去了,我妈妈和费子霖又来找我。我问他们干嘛不说这件事,果然是有原因的,我妈说:“姓苏的明显还想罩着盛萌萌,这事不能让他知道,否则他肯定要阻碍怀信找那人。找不到就得赖到怀信头上,到时毛头就算没了,他们也会拿这个噎我们。”

费子霖相当简单粗暴地说:“苏家不好硬来,但也不是弄不垮。”

我妈看了他一眼:“你有这话就够了。折腾个两败俱伤大家都没法好过,盛萌萌这次也算废了。”然后又用手指戳我的脑门:“我跟你说了没?不要管!不要管她!那么一条狼!”

费子霖安抚她:“是怀信的错,他太冲动了。”

我妈立刻瞪他:“当然是你儿子的错!而且还是你的!一把年纪看人一点都不准,给你儿子定娃娃亲也就罢了?还订盛华延的女儿!不知道他当年怎么娶到她老婆的吗?那种人养的孩子能好吗?”

费子霖瞥她,问:“费家没去找你求过婚?”

我妈被噎住,半晌才说:“真是不想把女儿嫁给你儿子,我还没疼几年,就得陪着你儿子受这种苦。好端端地孩子也丢了,肾又少了一个……”

她说到这哭了起来,可我起不来床,于是费子霖拍了拍她的背,不停地说抱歉。

事情随着盛萌萌被摘了一个肾而暂时平息,费怀信那边还没有消息。我这伤口得养很久,而且总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就是不如从前。也是,好端端的一个肾就没了,摘了她的我也并不觉得公平。

直到费怀信带来了新消息。

他来时拿着一幅画,说:“这是通过过所有对这个人有印象的人的描述画出来的。”

画只有轮廓、眼睛还有耳朵,以及简单的发型。

这线索太少了:“你能看出这是谁吗?”

“看不出,但我给有印象的人看过,都说像。可不排除他们只是看到画才这么认为。”他说:“但我打算邀请这个人。”

“怎么邀请?”

“没有太好的办法,我想给盛萌萌办葬礼。”

“你俩的婚礼他都没来!”

“那场婚礼本来也不邀请合作伙伴。”他说:“我怀疑这个人是为了某种原因混上船,但他并没有跟谁深入沟通或谈生意,否则不会没人记得他的长相和身份。感性地推测,也许他只是为了盛萌萌而来。”

“可是别的场合不行吗?”

“我不清楚。”

“可是盛萌萌还没死。”我嘀咕:“况且如果只是想跟她上床,那对方很可能不愿意露面,毕竟他还处理了那个孩子。”

他没说话。

“我看还不如等盛萌萌好了,以她为主题安排些sex活动。不管是为了她的人,还是为了她的身体,可能都会愿意来。”我承认我很歹毒,但我为什么不对盛萌萌歹毒?

“可以这样安排,但有风险。万一她发现内幕,会对毛头不利。”他非常无奈:“她可以随便折腾,但毛头经不起。”

这个计划也只得作罢。

这事暂时陷入死角,没有出路。

转眼毛毛已经会叫妈妈爸爸了,听说他第一次叫妈妈是对乳母叫的,弄得我很伤心。但后来知道他第一次叫爸爸是对费子霖,费怀信一样很不爽,我就略安心了些。

李太太还是没有醒,盛萌萌的姘头也还是没有找到,她仍被关着,我的身体都还没好,她的自然也没有。

我的毛头……也依然没有消息。

结果费怀信又开始作了。

这天他先是过来,把他的左手放到我嘴边,问:“你能不能吻它一下?”

“干嘛?”莫名其妙的!

“就吻一下。”他笑着说:“快点。”

“你先说要干嘛?”

“吻一下。”他仍抬着。

大概是在跟我*?虽然挺无聊,但我还是吻了一下。

他便用那只手摸了摸我的头,又用指尖抚了抚我的嘴。

这件事弄得我挺茫然,一直到中午才突然想起为什么。幸好费子霖带着毛毛来看我,我连忙告诉他:“费先生,怀信呢?”

“应该在忙吧。”

“快联系他啊!他去年答应我今天要是还没找到孩子就切掉左胳膊!”

费子霖立刻就把毛毛放下,出去联络,此后一整夜都没有消息。

我焦虑得不行,一整夜都睡不着。我家毛毛也是,一晚上睡睡醒醒,十分不安。

一直等到第二天凌晨,费子霖终于来了,身上还沾着血。

我急得差点坐起来,他又按住我,说:“没事了。”

“他真的把手切了?”搞什么啊!我都忘了!好歹也提醒我一下问问我现在的态度啊!

“我去时候骨头还连着。”费子霖说:“手保住了,但出血有点多,得观察几天。”

我突然好想哭:“我当时生他气,可是我现在都忘了……”

我这孩子还没找到,男人又变残废?我哪里受得了?

真是要崩溃了!

“没事,他只是履行诺言。”费子霖虽然这么说,显然也很坐不住:“我再去看看他。”

我现在已经能走动了,便央求费子霖带我一起去看他。

费怀信刚刚做完手术,现在还在昏迷。

他的左手臂手臂一层一层包扎着,吊着血浆。我摸了摸露出的手指,一片冰凉,也还肿着。突然间觉得我自己特别无耻,明知道他是个重承诺的人,居然还把这事忘了。而且他要我亲他的手时我并没有认真亲,现在再亲,却已经没有了温度。

我坐了一个多小时,感觉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觉得他简直太作死了,很生气,一会儿又觉得是我自己太不靠谱,很心疼。

医生说现在还没法判断他的手臂以后会恢复到什么程度,但肯定不会像以前那么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