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萧氏自然没有让人去催,只说长公主愿意睡到什么时辰就睡到什么时辰。
苏婉宁醒来时,天已大亮,都日上竿头了。
苏婉宁推了推人,问道。
“什么时辰了?”
“约莫巳时了,可是饿了?”
苏婉宁一听到迟临渊的话,就急了。
她本想着去向萧氏敬茶,虽然她是长公主,但是进门一天就让长辈等着,总是不好吧!
“你怎么不叫醒我?”
“娘早就派人过来说了,你想睡到什么时候起都行。”
苏婉宁立刻从床上坐起,掀开被子下床。
刚踩到地面,两条白玉般的腿就软了下来,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身后一双强壮的手臂及时抱住了她,将她揽入怀中。
苏婉宁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对着迟临渊娇嗔道。
“夫君,你下回轻些,好疼……\"
迟临渊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目光灼热而深沉,带着昨晚的缱绻和痴缠。
这眼神,与昨晚他们云雨时如出一辙。
苏婉宁不敢与他对视,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羞赧,装出镇定的样子吩咐外面。
“来人,快给我梳洗更衣。”
几个侍女立刻鱼贯而入,为长公主苏婉宁梳妆打扮起来。
……
苏婉宁踏进萧氏院子的那一刻,萧氏觉得仿佛满院的花都在为美人绽放。
“娘,我来晚了。”
苏婉宁甜美的声音如同春日溪水般清澈,语气中满是对萧氏的亲昵。
“没事!可用过早膳了?”
……
萧氏亲昵地拉过苏婉宁的手,将事先准备好的一串翡翠手串戴到她手上,又亲昵地挽着她的手说起话来。
一想到儿子娶了长公主,也算是和小外孙亲上加亲了,萧氏心里就乐开了花。
回到屋里,迟临渊关上门,屏退了所有服侍的人,只留下他和苏婉宁两人在房里。
苏婉宁笑着问道。
“夫君今日不用处理政务吗?”
迟临渊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走到苏婉宁跟前,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苏婉宁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忙用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软软地倚靠在他怀里。
迟临渊抱着苏婉宁走到床榻前,轻轻地将她放在柔软的床褥上。
“让我看看,哪里疼?”
迟临渊低声问道,解开她的衣衫……
虽然是夫妻,苏婉宁还不喜欢白天这样亲密,羞红了脸,想要轻轻推拒。
她雪白的肌肤上隐约可见些许红痕,昨夜的痕迹尚未消退。
迟临渊不禁皱起了双眉,心疼地沉声说道。
“我这就叫人取药来。”
说完,他便取了薄被盖在苏婉宁身上,生怕她着了凉。
不一会儿,兰心低着头敲响了门,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白瓷药瓶走了进来,规规矩矩地将药瓶送到迟临渊面前。
迟临渊接过药瓶,正要掀开帐子,突然看见兰心还站在原地,他顿时沉下脸来。
“还不快出去!”
兰心吓了一跳,慌忙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等人离开,迟临渊掀开帐帷,上了床榻,俯身凑到苏婉宁身边,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
“别躲了,又不是没看过,我给你上药。”
苏婉宁紧紧抓着薄被,羞怯地窝在被窝里,脸颊泛起一片绯红。
“我自己来就行!”
迟临渊焦急地想立刻将她抱出来涂药,但又担心她身子虚弱,只能一边轻声哄她,一边打开药瓶,将药膏轻轻涂在她身上。
他这双手握惯了刀剑,指腹和掌心都有厚厚的老茧。
这会儿轻轻抚过苏婉宁娇嫩的肌肤,有些微凉,又有些略带粗糙的触感,让苏婉宁一时身子有些发软。
她偷眼瞄了一眼迟临渊俊朗的侧脸,见他全神贯注为她上药,不禁心中涌起一丝旖旎的念头。
迟临渊涂好药,轻声问道。
“还疼吗?”
苏婉宁轻声回答。
“现在好多了。”
迟临渊点点头,将药瓶放到一旁,然后上床躺下,将苏婉宁抱在怀里。
苏婉宁靠在他宽厚的胸膛,感觉很是温暖安心。
她抬起头,看着迟临渊英俊的侧脸出神。
迟临渊也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轻轻抚摸苏婉宁的长发,然后低头吻上她柔软的唇瓣……
新婚燕尔,摄政王和长公主如胶似漆,两人整日腻在房里,耳鬓厮磨。
短暂的三天新婚假期很快就结束了。
宫里送来的折子堆积如山,迟临渊不得不放下新婚妻子,重新投入繁重的政务中去。
苏婉宁这才松了口气。
新婚这几天,迟临渊老是让她重演梦中做过的事情。
苏婉宁羞得面红耳赤,不禁反省,难道是她在梦里带坏了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