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立刻道:“已经快要过来了。”
江辞晏收起手机。
几乎是下一瞬,房门就被打开了。
跟在宋源杰身后的两个人抬腿踹了一脚他的后膝,让他整个人一下跪在房间里面。
宋源杰抬头,正看到坐在他前面的江辞晏。
他愣了一瞬,环视整个房间,根本没有安喻的身影。
宋源杰终于反应过来,他看向江辞晏,眼底都是怒意。
“妈的,原来是你!”
江辞晏坐在沙发上,眼底没有半点感情,即使脸上带着笑容,却让人感觉到不寒而栗。
他抬抬手,站在宋源杰身后的两个人立刻握住宋源杰的肩膀,其中一个手掌使劲,直接卸了宋源杰的左手手臂。
“……啊!你他妈的!”
宋源杰惊恐的看着自己无力垂下的胳膊,甚至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你干什么!”
江辞晏看着眼前跪在地上捂着胳膊的宋源杰,似乎在忧愁着什么。
“你说怎么办呢?”
他看着宋源杰脱臼的胳膊,轻叹:“哥哥这么信任你,让我好不开心啊。”
宋源杰立刻摇头。
“没有,他没信任我!”
江辞晏却丝毫听不到宋源杰的话一般:“如果你废了的话,哥哥是不是就不会在用你了?”
剧烈的疼痛让宋源杰脑海中都是恐惧。
他看着江辞晏眼底阴鸷的神色,想要后退。
“别……他一点都不信任我!”
“放了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江辞晏却不予理睬,他歪头:“怎么会,下午不是你亲口告诉我的吗?”
江辞晏目光落在宋源杰完好的右手上。
“当时,你就是用这只手臂,碰到了哥哥的衣服吧?”
在江辞晏话音落下的时候,身后的人已经捉住了宋源杰的右手。
闷声响起,宋源杰的右手以一个不正常的姿势往后翻折着。
比刚才更加剧烈的疼痛袭来,宋源杰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的右手,硬生生的被折断了。
宋源杰疼痛的几欲昏厥。
江辞晏看着人倒在地上的模样,温柔开口:“如果哥哥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应该就会讨厌你了吧。”
宋源杰浑身发颤,说不出来一个字。
手臂上的筋被强制拉开,骨头衔接处被强制掰断的感觉,让宋源杰恨不得当场死在这里。
江辞晏笑了笑。
“哥哥曾经看你可怜,资助你上学,给你了一份工作。”
“那你是怎么回报他的呢?”
男人眼眸冰冷如寒潭。
宋源杰却听不进去一句话。
江辞晏杀意一闪而过,不过却迅速起身。
他对站在宋源杰身后的两人道:“折断他的左腿,扔路上,就说出了车祸吧。”
“好的老板。”
身后的黑衣人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江辞晏转身离开房间。
目送江辞晏离开之后,整个房间里面的气氛才稍有放松。
几个黑衣人对视片刻,都呼出一口气。
“还以为会出条人命呢,没想到倒还没有。”
另一个拉着已经昏过去的宋源杰的胳膊,嗤笑一声。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板没有轻易杀死的,最后都被怎么样折磨了。”
刚刚说话的那人立刻噤声。
确实,有时候被轻易弄死的人,才是无关紧要的。
能够让江辞晏留下一条命的,那就说明,他的罪还没有受完。
想到江辞晏之前在F国做的那些事情,所有人都加快了动作,准备处理宋源杰。
*
终语离龙乾不远,所以江辞晏才将地方定在这里。
没多久,江辞晏就推开了家里的门。
现在他终于能心无旁骛的跟哥哥待在一起了。
如果哥哥知道了他做的事情,会不会害怕呢?
会不会在那张漂亮的脸上,对他露出恐惧的神情呢?
江辞晏沉着眸子,快步走到房间门口,推开了门。
在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人的时候,江辞晏周身暴虐的气息骤然消停。
房间内很黑,没有开灯,只有一扇不大的窗户,照进来一丝月光。
但江辞晏夜视能力很好,他能看到躺在床中央,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那个身影。
他动作轻缓的走到床边,抬手想去摸安喻被绸布盖着的眼睛,却突然被捉住了手腕。
“小辞……”
安喻转身,即使双眼依旧被蒙着,却还是准确的看向了江辞晏的方向。
“哥哥没有睡着吗?”
安喻摇了摇头。
他一直在脑海中想关于江辞晏的事情。
小辞已经不安到将他困在这里了,他不能在坐以待毙了。
安喻一直想如何才能缓解江辞晏的不安,怎么可能有心情睡着。
江辞晏却在听到安喻话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扭曲狰狞:“哥哥在想什么?”
他嗓音压着阴鸷,手腕挣开安喻的力量,抬手捏住了安喻的下巴。
“哥哥在想宋源杰吗?哥哥在担心他吗?”
安喻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想说什么,却被江辞晏捂住了嘴。
“哥哥想为他辩解吗?小辞不想听。”
安喻连忙摇头。
但江辞晏已经陷入到某种情绪里面,根本不相信安喻表现出来的一切。
他一只手捏着安喻的手腕,将他高高压在安喻头顶,另一只手捏着安喻的下巴,钳制着安喻的脸颊。
江辞晏眸色漆黑,看着安喻的脸颊,轻声笑了笑。
“哥哥猜我刚才去做什么了?”
安喻摇头。
江辞晏的语气越来越温柔,但眼底的疯狂却显而易见。
“哥哥猜猜?”
“算了,哥哥怎么能猜到呢?”
江辞晏垂首,轻轻吻了吻安喻的唇。
“哥哥是不是很信任宋源杰?”
安喻立刻摇头。
江辞晏却不相信安喻的反应。
“希望哥哥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不要被吓到。”
江辞晏用鼻尖蹭了蹭安喻的侧脸。
“现在哥哥不要想他了好不好?”
“哥哥的全部,都是小辞的。”
“哥哥只能想小辞一个人。”
江辞晏吻了吻安喻眼睛上的绸布,随后起身,将一直放在床头的香薰点燃。
浅浅火光映在江辞晏眼底,多了一份诡异的美感。
随后江辞晏转身,看向躺在床上穿着他衣物的安喻,缓缓地笑了。
“哥哥……”
“让小辞来教哥哥,以后该怎么错,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