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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司央产房外的吴大娘和邱霞,看着风险告知书上那些动辄要命的提醒,全都吓得拿不定主意。

在她们的看来,如果签了这个字就是要司央去死。

何况他们也并不是真正的家属,她们签的字能作数吗?

“这可怎么办啊?”吴大娘急得抓心挠肝。

“我来签。”男人低沉又冷静的声音从两个女人身后响起。

一身黑色西装把秦凌霄衬托得比往日更加坚毅冷峻。

他大步过去夺过了两个女人手中的纸笔,垂眸一目十行扫过上面的文字,每看一行,眉头就皱紧一分。

“你是?”邱霞和吴大娘几乎异口同声。

“我是央央的大哥,一母同胞的大哥。”秦凌霄头也没抬,已经签好了字。

邱霞终于想起来了,司央结婚的时候,她就见过他。

“大娘,他的确是司央的哥哥,您不用太担心了,一定会母子平安的。”

吴大娘看了眼秦凌霄,他的确长得和司央有几分相似,紧绷着的心因为有人分担压力,总算是稍微放松了一些。

产房里的医生出来拿签好字的告知书了。

秦凌霄将告知书交给医生时,不忘郑重提醒:“医生,有任何不好的情况,请第一时间全力保大人。”

“放心吧!我们都会把产妇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

产房门再度关上,司央痛苦的叫喊被隔绝在内。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动,每一分钟都仿佛是种煎熬。

“奶奶,妈妈很疼吗?聿宝呼呼好不好?”小聿宝仰着小脑袋,一会儿看看奶奶,一会儿看看产房,懵懂的年纪却懂事得让人心疼。

“聿修?”秦凌霄这才发现这个一直乖乖坐在一旁的小团子。

“叔叔你是谁?”小聿宝乌溜溜的大眼睛里写满疑惑。

秦凌霄蹲下身,笑着和小团子平视:“我是你舅舅,舅舅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在襁褓里。”

他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了小聿宝还在月子里时拍的照片。

“你看,这个小家伙就是你。”

小聿宝看看照片,又看看秦凌霄,或许是血脉的羁绊让他有种想要亲近这个舅舅的冲动。

“舅舅,妈妈什么时候出来呀?”

秦凌霄忽视眼中的湿意,一把将小聿宝抱进了怀里,“快了,妈妈一定会平平安安带着聿修和弟弟妹妹一起出来的。”

小聿宝歪着小脑袋,眨巴着懵懂的大眼睛又问:“舅舅,死掉是什么?铁蛋儿他们说爸爸死掉了。”

产房门口的几人脸色皆是一痛,邱霞和吴大娘不约而同地红了眼眶。

她们对裴霆禹假死的事一无所知,但秦凌霄在接到军区通知赶过来看司央时,却是了解了真相的。

他脸上的薄怒一闪而没,旋即又被温柔取代,“聿修不要听他们胡说,你爸爸执行完任务很快就会回来了。”

“舅舅不能骗人。”小聿宝朗声道。

“舅舅从来不骗人。”

小聿宝开心地笑了起来,“拉钩。”

秦凌霄被小外甥逗乐,“男子汉都是击掌……”

产房内,司央躺在手术台上,医生正在给她做术前麻醉和消毒。

早在怀孕中期,她就已经知道两个宝宝里有一个是横位,这期间她找过医生试图纠正胎位。

但由于是双胎,腹中空间有限,医生说纠正过来的可能性不大,建议不要擅自纠正,不然有导致脐带绕颈的风险。

所以剖腹产是她躲不了的。

她唯一的顾虑是如果裴霆禹赶不回来,她做手术都没人签字。

麻药起作用后,她甚至都感觉不到手术刀的冰凉,只知道有东西在她肚皮上划拉,然后就是拉扯。

几分钟后,第一个孩子被从肚子里取了出来。

“老大是男孩儿,五斤六两。”助产医生将一个被胎脂包裹的小男婴抱到了一旁,一边清理一边拍打孩子的脚底。

“呜哇~”裴老二正式激活,那洪亮的哭声让司央眼眶一热。

她偏头看向放声大哭的孩子,突然就好想裴霆禹。

那是一种强烈到汹涌的想念。

可能是人在脆弱的时候,总会本能地想要一个亲近的依靠吧!

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里,也会让她感觉无比安心。

没一会儿,第二个宝宝也被取了出来。

“老二是个女孩儿,五斤四两。”

“恭喜你啊同志,你生了个龙凤呈祥啊。”手术室的医生都在替司央开心。

女孩儿?

司央水雾氤氲的双眸瞬间被欣喜点亮,她抑制不住地笑了。

狗男人心心念念的闺女有了,她也儿女双全,真好呀!

之前怀小聿宝时,让安妮透露了性别,这次她故意留到生产这天再‘开奖’,终是得偿所愿了。

“你是不是觉得很幸福啊?”一道暗藏凶戾的声音,突兀地在产房内响起。

司央心脏一缩,这声音是……白甜?

果然,她闻声一看就见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女人从司央的视线盲区一步步走了出来。

虽然看不全她的脸,但那双眼睛司央很熟悉,就是白甜。

你是什么人啊?这里是手术室,请你马上出去!”一名中年女医生立刻上去要把白甜轰出去。

哪知白甜突然举起手里的枪对准了那医生,厉声威胁道:“都停下,不许给她止血!”

“啊!是枪——”医生们吓得脸色发白,举起手连连后退。

倒是还有一个主刀医生,依旧从容不迫地继续为司央清宫止血。

“我让你停下!听不懂吗?”白甜被那不怕死的医生激怒,转身就把枪口对准了她。

主刀医生心理素质强硬,竟然都没抬眼看白甜一眼,仍旧稳稳当当地处理着司央的伤口。

她一边熟练地缝线,一边沉声说:“救死扶伤是医生的职责,我不知道你跟这位同志有什么仇怨,你要杀人也好报仇也好,我都没权干涉,但你不能在我的手术台上杀人。”

司央看向从容自如、不畏威胁的医生,不禁对她肃然起敬。

可白甜显然是气急败坏,她没有轻易开枪的目的就是想避免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按理来说,一般人碰到被枪指着头这种事,早就吓傻了,可哪知道会遇上这么个不怕死的。

“你以为我不敢开枪是吗?”白甜的语气已然失了理智,仿佛下一秒她就要扣动扳机。

主刀医生仍是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反而是稍稍偏头对一旁挤作一团的另外几名医生道:“还不动手,要演到什么时候?”

她话音一落,这下别说白甜,连司央都懵了。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