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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嫁给病娇权臣后,娇娇每天哭唧唧 > 第232章 我们北琅新帝何时学会偷听墙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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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我们北琅新帝何时学会偷听墙角了?

温染颜听后,秀眉轻挑,眸如春寒般料峭,“是又如何?”

她就这样觑着周涴沚,掩藏在冷色中的双眸透着浓烈的兴致与促狭,只是面色仍淡,像是在看什么微不足道的阿猫阿狗。

周涴沚有些捉摸不透她的心思,又被她用这样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只觉一阵寒意涌上心头,悄然倒退了几步,后又镇定了下来。

“御苑中静僻,若有旁的声响定然清晰可闻,夫人一路行来可有听到什么?”

她开门见山,说得无遮无掩,分明是想把御苑中的腌臜之事摆在明面儿上。

温染颜听后,面上佯装出来的淡色尽褪,她勾唇笑了,笑得温和明媚,可幽色却在眸底流淌,诡谲又渗人。

“我又不是聋子,那么大的声响,那么大的动静,自然听得见。”她幽声言,忽而话锋一转,“只是周大小姐好似有通天的本事,人在凉亭待着呢,却能知御苑中事,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事是周大小姐闹出来的。”

她话中意有所指,又一针见血,数道锋芒掠来激得周涴沚头皮发麻,如芒在背。

本是一场无声的博弈较量,她却迅速落败,处在了下风。

周涴沚凝了凝心神,后才道:“夫人既然心如明镜,又何须出言试探?”

对上她含笑的幽眸,周涴沚轻怔后,又道:“没错,字条是我塞给周晚棠的,毒也是我下的,他们所闹出来的动静皆是因为我。”

她承认得大大方方,面上全无陷害手足姊妹的羞愧之色,有的是如水一般的沉静坦荡。

溶溶月色下,她就站在风口处,发间的流苏钗随风轻漾,细细的串珠如清波徜徉在身,她双手交叠于身前,端的是一派出身世家贵族的娴静端方之态。

实难想象,这种下毒手段是出自她之手。

“闹这么一出戏来给我赏看,还真是难为你了。”温染颜倚靠在廊柱上,全身懒洋洋的,嘴角压着好看的弧度,可说出的话却凝着冰寒。

“你邀我一人赏看你的杰作,是在对我示弱投诚吗?”

前者说得漫不经心,后者的瞳孔却是猛地紧缩了几分。

周涴沚怔怔地看向温染颜,她知道她是个有本事的,却没料到她竟然这般敏锐聪明,才不过转瞬就已察觉出所有。

与聪明人说话,也就不需要太多弯弯绕绕了。

周涴沚绞着帕子的手微松,她坦然道:“是,能待在新帝身边这么长时间,且让他另眼相待的定然不是等闲之辈,今日我所做一切也无非是在赌,赌你能发现,赌你能前来。”

她又说:“此番是我送给你们的投诚之礼,夫人恐怕也看到了,周晚棠与永清王早就相熟,许下终身,国公府也与其来往甚密,这中间所包含之意不用臣女明说,夫人应当也想得到吧。”

温染颜拢了拢衣袖,笑意翩然,神色莫测,“你是指,国公府与永清王有别的筹谋。”

她的嗓音不高不低,融在风中竟有种说不出的冰凉渗透。

风中簌簌之声,更如猛鬼张牙舞爪,沁在人心。

周涴沚深吸一口气,凝神道,“若无旁的筹谋,国公府又何苦与远在凉州封地的亲王有所来往?更甚至还将家中娇女许给他,谁敢信这其中没有猫腻,没有滔天野心?”

她原本是不知的,只是近日亲王们被特赦回京,有一次她就撞见永清王乔装进府,与家父聚在书房中密谋商量。

她没敢上前,只是远远瞧了一眼便被惊得冷汗直冒,遍体生寒。

而后,她又撞见周晚棠与永清王在假山底下私会,两人浓情蜜意,早已相识多年,她没敢细听两人的谋划,只闻得其中涉及皇权。

从那天起,她才确信他们所谋之事是杀头的滔天重罪,国公府众人皆知,唯有她一人被蒙在鼓里,于他们而言她根本就是个外人。

温染颜觑着她,戏谑地指出,“可你也是国公府的人。”

周涴沚眉目淡下,唇边凝着几丝冷笑,“可在他们眼中我就是个外人,既是外人,我自然也要为自己谋求生路。”

“国公府时至今日还未彻底败落,皆是因我母亲的那些嫁妆填补,可饶是如此,我也没享受到作为嫡长女的任何风光荣华,他们皆踩到我头上作威作福,甚至于我的父亲都在算计我,什么让我入宫为后,无非就是想让我去死。”

“今日大典盛宴,我父亲竟还偷偷给我塞了一包情药,道是让我借机下到新帝的酒中,欲想生米煮成熟饭,可新帝是何等人物,此举便是将我架在火上去烤,我表面顺从,实则偷偷下给了我那位二妹妹。”

周涴沚说着,忽而看向御苑方向,眸底冷凉剔透,没有半分温情。

温染颜顺着她的方向看去,御苑中寂静无声,唯有明月之光莹白如昼将她的脸衬得分明,眸里尽是鱼死网破,大义灭亲的冰冷。

“周大小姐和那日相比,大不相同了。”温染颜感叹一声,笑容极盛,嗓音温温柔柔的让人探不清虚实。

“只是这世家背后盘根错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当真舍得这国公府的嫡女身份?若日后国公府覆灭,你便再没有倚仗了。”

温绻的声音入耳,似在试探,也似妖魅在搅动人心,搅乱心神,蛊惑之意分明。

周涴沚听后,心性倒是坚定的很,嗤笑着道:“他们所谋若成了,我也无法与他们共享富贵,可若败了,我却得跟着他们一道赴死,福不能同享祸却要同担,好没有道理啊,可我偏不,偏要逆他们而行之。”

“他们若真心待我,我与他们一道赴死也无所畏惧,无所怨言,可他们毫无真心,我偏要让他们的谋求付之东流,只为自己求一条生路。”

夏日的夜风卷着几分燥热,可却融不暖她话里的冰凉刺骨。

这般冷情冷心,自私自利的模样,倒是让温染颜另眼相待了。

若是御花园里的周涴沚,温染颜懒得理会她,可此刻的周涴沚,忍不得让温染颜多看了两眼。

到底是出身世家的贵女,脑袋里不可能全是风花雪月,争宠得势,自然也有纵观全局的远见,明哲保身的手段。

温染颜笑着说,让人辨不清其中之意,“这步棋,只愿周大小姐日后不要后悔才是。”

于世家女子而言,没了家族倚仗,之后的日子将会天差地别。

京里的人可惯会踩高捧低,趋炎附势。

周涴沚福了福身,流苏微动礼仪尽显,“多谢夫人告诫,我母家是做生意起家的,而臣女亦能,京里若留不住,臣女可去别处,只要有命在日子总会过好。”

之后又说了一些,周涴沚躬身告辞。

摇曳的花枝后落了一道高大的人影,风一吹,衣袂凌风,簌簌而响。

温染颜慵懒地往花枝那儿一探,忽而笑盈盈地道:“我们北琅的新帝,何时学会偷听墙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