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胥是苏康的得力左右手,今日得罪了苏胥,之前叶絮之又因为苏侧妃的事得罪了苏康。
但他们不敢把矛头朝向成国公府,那便只能指向叶家了。
魏澜疏握住她的手:
“没事,我在呢。”
看到魏澜疏和叶絮之这么相爱,叶青之在一旁姨母笑着。
叶絮之回握着:
“走吧,一起去用晚膳。”
邓季然一脸抱歉,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叶姐姐,我出来已经够久了,回军营还得一个时辰。
我就不用晚膳了,不然……”
不然将军和师父要罚死我。
叶絮之:“我记着你师父不是周扬吗?你这么怕他?”
邓季然挠了挠头:
“师父训起我来太凶了,所以我还是……”
叶絮之:“无妨,我给哥哥和周扬修书一封,我的面子还是有用的。
两位阿然,跟上。”
有叶絮之这句话,邓季然便不用纠结了。
几人开开心心在成国公府用了晚膳,临了叶絮之又安排了马车将三人各自送往目的地。
写了封信让邓季然带给叶秉之,以防被罚。
临走之际,陆运然叫住魏澜疏。
陆运然:“师兄,我想重拾功夫。
可以有空给我指导一下吗?”
魏澜疏挑了挑眉:
“以前让你练时,你兴趣泛泛,一心只扑在棋上。
如今怎么愿意了?”
陆运然:“师父说我整天只会下棋,容易闭塞思路。
练武于身体有益,对棋艺思路也有好处。
再加上……我如今有了想要打败的人。”
魏澜疏来兴趣了:
“邓季然?”
陆运然没说话,那便是默认。
魏澜疏:“这小子是承言和周扬一起交出来的,虽然我没试过,但是如今他应该功夫大涨。
你俩年纪相仿,你有这个心我很欣慰。
每隔三日你到成国公府来,我若有空便亲自指导。
若我有事,我会让常允教你。”
他也想看看他教出来的和叶秉之教出来的,谁更厉害些。
陆运然恭敬行礼:
“是,师兄。”
叶絮之洗完漱正坐在镜子前梳头,魏澜疏沐浴完走过来从后面抱住她。
魏澜疏:“我的夫人可真美。”
叶絮之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转过头看着他:
“话说……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魏澜疏嘴角微微上扬,将他抱在怀中坐在椅子上:
“街上救小女孩那次是我第一次见你,那个时候就不自觉被你吸引。
若说喜欢……约莫是般若寺那一面。”
叶絮之:?
叶絮之心中大大的疑惑:
“可这两面我都是带了帷帽的,你都没见过我的脸。”
魏澜疏捏了捏脸蛋:
“我又不是见色起意。
对于你,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醒来明月,醉后春风。
总之,不自觉就被你吸引,想与你靠近。
所以,在确定自己对你的感觉之后,裕华廊亭那个宴会,我就是奔着你去的。”
居然是靠“感觉”。
叶絮之觉得,感情和缘分这事,还真挺神奇的。
叶絮之:“有些……梦幻。”
魏澜疏笑了一声:
“好在我如愿以偿,拥有了你,这便足够。
对了,明日进宫给皇祖母请安,我可能会提前一点叫醒你。”
这事之前魏澜疏就同她说过。
叶絮之:“嗯嗯,你打完拳就立马叫我。”
魏澜疏每早都起床打拳,打完拳处理一会儿公务才会来叫叶絮之起床,这个时候叶絮之也醒得差不多了。
所以叶絮之每早都能睡到自然醒,她也算如愿以偿了。
魏澜疏一把抱起她往床边走去:
“那好,那我们就早些就寝吧,夫人。”
叶絮之拍了他一下:
“明天场合不对,你注意点分寸。”
言外之意就是之前那些个痕迹可不能有。
魏澜疏语气温柔:
“好的,夫人。”
又是一夜春宵暖,这也温柔,那也温柔。
邓季然回到军营时已经天黑,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
叶秉之营帐的烛火还在亮着,邓季然小心翼翼的掀开走了进去。
叶秉之和众位副将还在处理军务。
周扬一脸严肃:
“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吗?邓季然,你迟了一个时辰。”
叶秉之没抬头,对于邓季然,他很有天赋,不管是在军事还是功夫。
同时,对待他,他和周扬都很严格,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叶秉之:“既然回来晚了,那就按军纪处理。
也给你长个记性。”
邓季然一听要按军纪,吓都吓死了。
邓季然:“那个……将军,我今日去看了叶姐姐。
叶姐姐让我给您带封信,嘿嘿,您看看。”
听到叶絮之,叶秉之抬起头来。
邓季然将信递了过去。
叶秉之拆开看完,除了问候他身体和近况之外,叶絮之在信中让他最近要小心苏家人使绊子。
信末,又给邓季然求了情,说是自己留了邓季然用晚膳才致使他这么晚回军营的。
让叶秉之和周扬放邓季然一马。
叶秉之笑了两声,好小子,找到靠山了。
周扬一听是叶絮之的信顿了一下,自叶絮之和魏澜疏成亲之后,他倒是许久没听到她的消息了。
叶秉之对邓季然说道:
“既然你叶姐姐开口了,那这次就放过你。
下不为例。
回去休息吧,明早训练依旧。”
邓季然开心坏了:
“是,多谢将军,多谢师父。
哦对了,这是叶姐姐给将军和各位副将准备的会福楼点心。
属下就先告退了。”
邓季然将身后的大包袱放在面前的桌上,然后行礼退下。
叶秉之心头一暖,将手中的公文放下。
叶秉之:“那就一会儿再谈,先吃点东西。”
可不能辜负他妹妹的一片好意。
众位副将也跟着沾光,放下手中军务,开始享用起来。
——
魏澜疏和叶絮之坐上前往皇宫的马车,叶絮之实在累得慌。
心中只感叹魏澜疏一天到晚使不完的牛劲,她都累死了,他还精力充沛。
烦人。
此刻叶絮之正靠在魏澜疏身上补觉,路过东宫时只觉得一阵吵闹,于是语气慵懒着开口道:
“这是到东宫了吧,有什么事吗?
这么吵。”
魏澜疏掀开帘子看了一下,然后问了马车外的常允:
“东宫有何事?”
常允:“爷,今日东宫摆宴,给至泱先生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