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祯儿听到严然然咬牙切齿的这句话还有些被吓到。
怪不得严然然对叶絮之的恨意这么大,原来是圣上将叶絮之赐婚给了魏澜疏。
只是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恨叶絮之至此,呵,如此甚好。
蒋祯儿:“郡主说的对,我们是应该联手。
只是臣女如今什么都没有,倒是只能仰仗郡主了。
就是不知,郡主想如何报复叶絮之?
臣女能为郡主做什么?”
蒋祯儿抖了个小聪明。
她在与严然然玩文字游戏,'臣女能为你做什么'和'臣女能做什么'一下子将两人的主次责任分得清楚。
她也想要叶絮之死,可自己杀她和你让我杀她就是两回事了。
叶絮之她领教过,可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她还是得给自己找条退路。
有朝一日东窗事发,她也好拉个替死鬼。
她要看看严然然有没有这个脑子听出来。
严然然不是好人,也不是合适的合作伙伴,她之所以如此谨慎是要看看之后能不能从她这里全身而退。
严然然伸手,旁边的丫鬟递过来一瓶毒药。
严然然:“不用多么稀奇的毒,这是鹤顶红,我不要求你立马就毒死她,你现在也没那个本事。
我会给你几个人,他们可都是父亲训练出来的精英。
怎么用看你自己。
时间不定,但我耐心有限,可等不了多久。
待事成之后,你依旧是你蒋家二小姐,我父亲对蒋大人还是挺欣赏的。
蒋二小姐,明白我的意思吗?”
蒋池进现在和成国公府一样又不一样。
一样的是他太子、皇后都没站,疑似中立;
这不一样的是,他不是自己不站的,而是两边都不要他。
他还甚至查处了几家白家的大铺子,更是将白家得罪的个一干二净。
本就不干净,所以白国舅便也只能先忍气吞声,只是给蒋池进狠狠地记上了一笔。
严然然如此说,那就表示事成之后可以让蒋池进跟随晋王。
晋王虽与白家是一伙,可晋王也是独立一支,得圣上信任。
对于她父亲来说,倒是件好事,她确实可以趁此机会让蒋池进接她回蒋府。
严然然看着她默默不语的样子,应当是说服了。
严然然:“看你这个模样,应该是会答应的。
只是这几日先别动手,等几天再说。”
晋王告诉她这几日叶家人会陆续离开京城,最终剩下几名无足轻重的女子。
此时不宜对叶家人动手,叶家接连出事容易引旁人猜忌。
等过段时间风平浪静些,叶家人便可任由她拿捏了。
蒋祯儿:“一切听从郡主安排。”
严然然嘴角的笑意被蒋祯儿尽收眼底。
——
顾行:“先生,毒之事已经安排给晋王了。
晋王出手,白家这边不会沾染,若是东窗事发,也查不到白家头上。”
祁凛点点头:“知道我为什么要将这件事交给晋王吗?”
顾行懵了一下:“属下不知。”
祁凛看着桌上自己写下的这么多年来他们所做的桩桩件件的关键词。
倒是发现了一个问题。
他,白家,晋王三只手干预了朝政和京城事务这么多年,唯独晋王手上干干净净。
这倒是他的疏忽。
当年用李兆威胁李钊,确实是晋王提出的,可给李兆下莺诱的,可是杨陆;
给叶温和叶舒下断雨清风的是杨家人;
之前劫走叶絮之的是顾行;
朝堂上让太子和叶家人磕磕绊绊的是白家;
叶秉之去遥关,路上埋伏的人是北离人。
甚至他在遥关,要对他动手的不出意外晋王也会安排北离人。
严利是他表弟,他应该不会让他出手。
而这些背后出谋划策的,是他自己……
啧啧啧,晋王手上这么干净,这可算不上是盟友啊。
祁凛:“晋王此人心思缜密,我是怕有朝一日我们是栽了,可他却安然无恙。
所以,有些事,必须得由他来出手。
不过我可不觉得他会乖乖去做,你找人盯着晋王府,不出意外,他会使出一招借刀杀人来。”
祁凛拿起刚刚写字的那张纸置于烛台烧毁,脑海中在盘算着事情。
一直以来,他忽略了晋王是何意图。
眼下两支羽林卫都在晋王手中,虽说晋王是异姓王,可他盘踞遥关多年,势力多少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看来,他得为三皇子再多想一条应对之策,以备不时之需。
——
距离过年越来越近,叶家人也越来越忙了。
张裳衣因着过年一事,和秦志忙的不可开交。
叶深和叶舒年后就要上任,这几日正在同相关人员交接工作,也是整日泡在官署和书房。
叶承之同样,进了谏院之后,整夜不归直接睡在谏院也是常有的事。
叶絮之和叶灵之、叶青之一起帮衬着张裳衣处理家中事务,也是没多少清闲。
张裳衣:“该备的东西差不多备齐了,你们多想想有没有还缺的,趁这几日买回来。
过年那几日开店的不多,东西买不到也不好买。”
叶絮之眼睛一亮:
“听说城东那家点心铺出了新点心,很多人去买,要不……”
“不行!”
张裳衣直接出言拒绝:
“你喝着那个调养身体的药,不能吃太多甜食,多吃蔬菜水果。
点心,想都别想。”
叶絮之败下阵来。
叶灵之看了一眼叶絮之,又看着张裳衣说道:
“会福楼新出的点心里有一款核桃酥,不甜,但很香。
大伯母,我觉得可以给大姐姐尝一尝。”
叶絮之也看着她,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张裳衣有些怀疑:“真的?”
叶青之在一旁捣蒜般点头:
“对的对的大伯母,我前两日刚吃过,一点都不甜,但是酥酥脆脆的,可香了。”
叶絮之感激的看着二人,就差热泪盈眶了。
张裳衣思考了一下:
“行,一会儿让蓉珠蓉零给你去买。
可以多买些,过年允许你多吃一点。”
叶絮之眼睛笑得像月牙:
“多谢母亲。”
张裳衣:“对了,我记着除了蓉雯蓉希,你不是有四名侍女的吗。
怎么这段时间就只见了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