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秉之:“阿霖高中状元,此番庆祝我是参加不了了,代我向他道喜。
记住,不能喝酒!
还有就是军营那边这段时间比较乱,阿然不是宣武军,留在军中恐被白国舅做文章,这段时间就先让他在府中待着吧。
我让人将他安排在如意院,告诉阿霖督促他习武。
你若闲着无聊,可去如意院同他们说说话。”
叶絮之笑容依旧:“好。”
周扬看着这副情景,他知道叶絮之应当是知道叶秉之的处境了,对着叶絮之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周扬:大小姐放心,我一定保护好将军。
看着叶秉之和周扬匆匆离去,叶絮之一时间难以动作。
蓉雯看着叶絮之的脸色不太好,连忙上前劝说:
“小姐,我们回屋去吧,别一会儿冻病了。”
叶絮之站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对着空中开口:
“影卫!”
影卫已经换上一袭白衣,叶絮之知道这是为了便于隐藏。
影卫:“叶大小姐。”
叶絮之:“让魏澜疏来见我,立刻。”
影卫:“是。”
——
“二嫂,我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了,你不必日日都过来照顾我,这要让母亲知道了,怕是会为难于你。”
白枫庐行动缓慢的走到桌子边坐下,另一旁的杨韶正在从食盒中往外取菜。
杨韶:“父亲说了让我多照顾你,母亲这几日在忙着给大嫂调养身子,不会注意到我这边。”
白良邬就更不必说了,人还在牢里呢。
白枫庐看着为他取菜布菜的杨韶,二人如此显然是不合规矩的。
杨韶的意思白枫庐还没摸清,但是他自己可是乐意得很。
白枫庐看着杨韶的眼神有些热烈,许是感受到身旁之人的目光,杨韶转过去时同他四目相对,瞬间脸就红了起来。
杨韶:“三弟看着我做什么?”
白枫庐微微笑着:
“二嫂这般温柔贤惠,能娶到二嫂,二哥定是幸福至深的。”
白枫庐的话让杨韶有些怔住,无奈的笑了笑:
“若是旁人说这话倒也算了,三弟难道还不知我同你二哥的关系吗。”
杨韶的语气和神情都有些悲伤。
两人一时有些沉默,白枫庐大着胆子开始试探。
白枫庐:“二嫂喜欢二哥吗?”
杨韶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没想到他竟会问出这个问题。
白枫庐:“二嫂放心,我这院子里也就我们两个,哦,还有你那侍女。”
杨韶:“这桩亲事,本就是父母之命。
我其实知道,你二哥……从来都看不上我。”
她无才无貌,没有一点能入得了白良邬的眼,要不是生在杨家,她这辈子同白良邬都不会有交集。
白枫庐趁势再问:“所以,二嫂不喜欢二哥,对吗?”
想到白良邬对她的种种,杨韶心里的恨意渐生。
杨韶:“没有哪个女子不想嫁个良人,我同他已无回转之地,此时再来谈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白枫庐:“二嫂……不,阿韶何不为自己而活?”
白枫庐眼睛一亮,笑容灿烂,在杨韶看来似单纯懵懂的少年。
一瞬间,杨韶又反应过来,猛然站起来:
“三弟逾矩了!你怎么能……怎么能唤我……”
白枫庐也跟着起身,朝杨韶走近了一步:
“我唤你阿韶,是将你看为杨韶,而非白府二少奶奶、白良邬之妻。
阿韶,从你进入白府的第一日起我便为你感到不值。
二哥自小就是个混蛋,整日流连烟花之地不说,还同贺牧一起为非作歹,仗势欺人。
而你身为杨家嫡女,端庄贤淑,他白良邬根本就配不上你。
即便如今你嫁予了他,可你还是阿韶,你该为自己考虑,为自己而活。
如今只有我们两人,你那名侍女我知道是自小跟着你的。
我相信她也是相信你,我想跟你说,我其实……”
“三弟!”
杨韶像是知道白枫庐接下来要说什么立马出声阻止了他。
杨韶又后退了两步。
杨韶:“那个……饭菜我也送到了…院里还有这事需要我去处理,三弟用完膳记得……记得服药。
我先走了……”
杨韶看起来有些紧张,说话也语无伦次,说完之后直接跑出了房间。
柚心看到杨韶跑了出来,上前问道:
“二少奶奶怎么了?你……二少奶奶!
等等奴婢!”
柚心还没说完,杨韶径直就从她旁边跑过,柚心也连忙跟上。
屋内的白枫庐一改刚刚的深情,此刻面无表情的坐在桌边用膳。
屋外走进一名侍卫,看了一眼杨韶离去的方向后朝着白枫庐开口道:
“公子,这是……失败了?”
白枫庐嘴角勾起:
“不,成功了。”
女儿家脸皮薄,有些害羞也是正常。
白枫庐:“再过两个时辰你去告诉管家我伤势复发,昏迷不醒,要请大夫。”
侍卫虽然不解白枫庐为何说成功了,但还是恭敬的回答着:
“是。”
——
无名阁中,李钊浑身发抖,跪在地上。
面前毅然站立的魏澜疏手中拿着的正是李钊在常恒的严刑之下招供的口供。
果然不出所料,晋王早在十一年前就与皇后和白家有联系了。
当初安排刘二进凤阳高墙的人,正是他。
原以为晋王是白尚宁当上皇后、白家势力强盛之时才同他们结交。
没想到竟然那么早,以至于他从未考虑过将十一年前那件事的视线放在晋王身上。
之前他将调查目光集中在白家和皇后身上,效果甚微,如今得转换一下思路了。
若他没猜错,当年许多事经的是晋王的手。
毕竟当年的晋王也是风头正盛,不然皇后和白家怎么会找上他,可是他们又许了他什么好处呢?能让他十一年来对他们死心塌地。
魏澜疏看向李钊:“晋王许了你什么好处?
既然主子变了,当初你那套说辞在我这里可就不管用了。
李大人,你想想还有几条命供你招供的?”
李钊血迹满身,有些是他的,有些又不是他的。
无名阁里的这段日子,堪称地狱。
李钊:“我……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剩下的……剩下的我真的不知……”
李钊还未说完,魏澜疏一脚踢过桌上的刀直冲李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