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良邬虽然被卸了职,还打了五十军棍,小命都差点被打没,但是好歹保住了这条小命。
对于白国舅来说,能保住命就还有机会,至于身体方面,多给些时间,养养就回来了。
所以他立马就到祁凛这里感谢他来了。
白国舅:“先生果真妙才,救了小儿一命。
还请受在下一拜。”
白国舅作势就要给祁凛作揖,行到一半祁凛立马将他扶了起来。
祁凛:“国舅爷太客气,祁某实在不敢当。
若不是国舅爷器重,祁某如今还不知道在那个角落受苦呢。”
白国舅的摆了摆手:
“先生谦虚了,以先生之才,到哪里可都是善宝。
先生此行苏杨,不知有何收获?”
祁凛同白国舅相继坐下,恭敬的给白国舅斟了茶递过去。
祁凛:“此次苏杨之行大有收获。
方淮那边国舅爷不必再多费心了,其父方宥清连带着整个苏杨方家,都已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祁凛此行本就是去亲自试探一下方宥清的忠心,顺带将白国舅名下的几间大大铺子生意转向苏杨。
京城耳目太多,行动起来处处掣肘,不太方便。
他一去,果然发现了方宥清的摇摆不定,一如当初的蒋池进一般。
不过蒋池进是想要的太多,方宥清则是把希望寄托于同他吵架离家科考的长子方淮身上。
祁凛不是个耐性子的人,方宥清支支吾吾的回应倒是让他下了决心,索性给方宥清下了断雨清风。
他打听过,方淮离家多日,只有在会试成绩出来之后给家中写过一封家书,想必心中还是有怨气。
此事方家若方宥清出事,那么执掌方家的就只能是方淮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了。
他那个废物弟弟极好拿捏,一听是白家得门客就上赶着巴结,言听计从。
等方宥清一病倒,方家换言之就是祁凛的。
白国舅高兴得笑出了声:
“哈哈哈,好啊好啊,这可太好了。
这个方宥清,以前他看似是我们的人,可是别以为我看出来。
他仗着自己大儿子颇具才华,明面上站了我白家,实则内心还是有些摇摆不定。
倘若方淮殿试留名,不出意外他很可能同他其长子统一战线。”
如今祁凛拿下了方宥清,那么不管方淮殿试成绩是好是坏,失去了家族支持的他再聪明也翻不了大风浪。
他总不能不顾方家的生死坚持同太子那伙人同流合污吧?
如今,便只用等着他主动送上门来即可。
再加上苏杨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整个祈朝最富庶的区域,不然方宥清为何明明有高升进京任职的机会却无动于衷,甘心窝在地方上默默无闻呢。
本来财政方面白家意图拉拢的是蒋池进,可惜这个人不堪大用,仗着自己户部尚书的身份总是想着既要又要。
如今太子都不想要的人,他们白家又何故去拉拢。
可是财力是任何活动的根基,万不可失。
于是祁凛将目光转向了苏杨。
现在,苏杨的经济算是攥在了他们手里,有了钱,什么不能做。
祁凛:“国舅爷可知近来是谁搞出的这些动作?”
一提起这个白国舅脸色便阴沉下来。
白国舅:“在整个祈朝能如此针对我白家得,只会是太子的人。
若要具体说来,倒还确实没有人选。
我让人调查了一番,怀疑叶家的可能性最大。”
祁凛点点头,这几件事快准狠,利用太后的寿宴以及他没在京城的空档,一波接一波,打得白家措手不及。
声东击西,这招倒是玩得好。
白国舅:“只可惜这叶家的人行事谨慎,太过狡猾。
除了被停职的叶舒,其余几人不过是几个毛孩子。
叶深更不必说,空有侯爵闲赋在家;叶秉之久在军营;那二公子叶承之又是个在准备殿试的考生;而叶絮之又是一介女流。
就这样几个人,竟让白家此次接连遭受两次重创。
这笔账,迟早跟他们叶家算。”
祁凛:“国舅爷切勿动气。
你方唱罢我登场,既然他们动手了,我们也不能示弱。
今日我还请了另一位朋友,他……正说着,他便来了。”
白国舅顺着祁凛的目光看向一处,顾行正带着晋王严肃礼朝他们走了过来。
严肃礼:“国舅爷安好啊。”
白国舅也笑着回应:
“晋王也来了,快请入座。”
严肃礼坐下,品尝了一口祁凛斟好的茶:
“果然还得是这云华香茗,别的本王还真喝不惯。”
祁凛语气淡定,再给严肃礼斟好茶:
“此后王爷放心喝,这云华香茗,管够。”
聪明人说话不必多言语,严肃礼一听就明白祁凛说的什么意思,转头看向白国舅,白国舅也是一脸笑意。
严肃礼:“哈哈哈哈哈,那还真是好事一件啊,果然值得庆祝。
那我遥关日后的物资,就要仰仗国舅爷和先生了?”
白国舅:“好说好说,王爷日后尽管开口。
只是接下来,先生有何打算?
总不能任由叶家的人欺负到咱们的脸上来吧。”
祁凛仍旧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煮茶的动作行云流水。
祁凛:“国舅爷还不明白吗?我们几次派人前去对付叶大小姐,无形当中都有人在暗中助力。
叶大小姐姿色非常,放眼整个京城都是难得一见。
若我没猜错,来这叶大小姐是攀上了高枝了。”
白国舅有些疑惑,高枝?梁言储那边齐武帝早就没提过了,梁言詹那里皇后是看不上叶絮之的。
太子那里就更不用说了,太子与侧妃感情甚笃,如今还要娶姜南三公主,自然不可能同叶絮之有什么牵扯。
既然不是皇子,那还有谁对他们叶家来说是高枝呢?
严肃礼倒是知道一些:
“先生说的,应当是成国公魏世子吧。”
白国舅震惊!
白国舅:“魏世子?魏澜疏?怎么可能!”
且不说成国公中立不站位,万事以圣上旨意为主,哪能容许魏澜疏娶一个明明确确的太子党。
更何况魏澜疏此人他接触下来,年纪轻轻冷心冷情,从不曾听说身边有过女色,清河公主多次为他举办宴会、诗会都是徒劳无功。
这叶絮之回京左右不过半年,怎么可能半年时间就勾搭上魏澜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