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苒不过是个幌子,明日见叶絮之的,一定是初戟。
叶絮之在边境六年,他们相处的时间肯定很久,起码……比他们久。
虽然他知道叶絮之对初戟应当是没有其它想法的,但是知道明天叶絮之要去和一个喜欢她的人见面,魏澜疏就有些不快。
叶絮之:“怪不得,我就说我同这位三公主并无交情,甚至都没有见过面,怎的突然给我下了帖子。
原来是姜南王要见我。”
魏澜疏看着叶絮之这副神情:
“你知道他喜欢你吗?”
!
叶絮之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瞎说什么呢,太子……呃,姜南王同我不过只有几面之缘,虽说同哥哥关系好些,但也不会……”
叶絮之正这么反驳着,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些情景。
在南境时,她确实总能在无意之间遇到初戟,不过她并没有多想,只是将这些偶遇归为巧合。
还有她总能收到初戟差人送过来的东西,说是送给叶秉之时,也为她准备了一份。
她想着初戟是姜南太子,不在乎财力物力,故而只是单纯觉得自己是沾了叶秉之的光,未做他想。
可如今魏澜疏这么一说,确实有些不对劲。
再比如今日的帖子,虽说他是微服,不便以现在的身份给叶府递帖子倒也情有可原。
可若是他想见叶秉之,给他送一份帖子就可以,为何还要以三公主的名义单独给她一份帖子。
时间还很贴心的错开了今日来见清远先生的日子。
他想见她做什么?他们其实好像并无私交吧……
魏澜疏看着叶絮之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必然是在回想他们当初在南境的点点滴滴。
捧着她脸的手往前送了送,自己俯身而下,四目相对。
魏澜疏:“不许想别的男人。”
叶絮之推了他一下,没推动。
叶絮之:“所以你今日这般是因为我明日见的可能是姜南王?”
魏澜疏:“不是可能,是一定。
我自然不会干涉你去见他。只是心中想到这个,就有些不爽而已。”
叶絮之拍了拍魏澜疏捧着自己脸的手:
“你就是吃醋了,所以,你是对我没信心?”
魏澜疏松开双手,顺势将下巴放在了叶絮之肩膀上,嗅着她发间的芬芳。
魏澜疏:“我是对自己没信心……”
那能怎么办,叶絮之只有哄呗。
双手抬起搭在魏澜疏腰间,开口道:
“你自己说的你很优秀,怎么?现在又觉得不优秀了?
要是不放心,你随我一起去不就好了?”
魏澜疏感受到腰间她的手,嘴角噙着笑。
魏澜疏:“不了,你得有自己的空间。
走吧,去吃晚膳,当做补偿。”
魏澜疏拉起叶絮之的手,帮她戴好面巾,再次带着她翻身上马,回城。
——
贺牧的事情在京城掀起不小的风波,只要提起他,认识的人都会啐上一口。
贺牧这件事还没有解决,白良邬这边又出事了。
白国舅发了好大一通火,在旁的白良邬也是战战兢兢。
白良邬一脸委屈:
“父亲,此事他也不能赖我啊。我哪知道他在骁骑营中还有个兄弟啊。”
白国舅看向他:“你不知道?你同贺牧奸杀了人家妹妹,被其兄长发现后又当场杀了她兄长。
难道事后不会调查一下她家中还有没有其他人,斩草除根吗?”
严赴那边在调查贺牧的其中一个案子时,忽然有人到京兆府报案,说贺牧与白良邬奸杀了她的妹妹、杀害了他的兄长。
这下子可好,贺牧还未脱困,又将白良邬拉下水了。
白良邬听着白国舅的指责,立马否认:
“父亲,我没有奸杀那个女人。
那都是贺牧那小子干的,那小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奸污过的女子十个有九个都会被他当场杀死。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癖好。
我可从未碰过那个女人。”
白国舅:“那个女人的兄长呢?这你总抵赖不了吧?”
白良邬有些心虚:
“还不是那个女人被贺牧带走时悄悄留下了线索,被她哥找了过来。
她哥二话不说就要拿刀砍我们,你说我一个骁骑营校尉,哪能让一个贱民拿刀指着。
这不一激动,就把他给……
可是后面已经摆平了啊,给了他们父亲母亲一大笔钱,母亲也派人将他们赶出京了。
后面不也没发生什么事嘛。”
白国舅顺手拿起桌上的砚台就朝他扔了过去。
白国舅:“蠢货!我常常跟你们说斩草要除根。
这下好了,贺牧这事一经散开,那女人的父母连同他骁骑营里的二哥,拿着你们给的那笔钱直接告到了京兆府。
甚至还告你在骁骑营里养了两名娼妓。”
白良邬有些惊讶:
“我藏的那么隐蔽他都能发现?看来这臭小子是时时刻刻都在盯着我啊。”
白国舅怒气上头,直接给他一脚:
“你还真在骁骑营里养了娼妓?
你可知我费了多大劲才将你塞进骁骑营里吗?
此事我知晓时已经捅到太子那里了,估计现在圣上都知晓了。
你闯了多大祸你知道吗?”
白国舅这么一说,白良邬这才开始有些慌张。
杀人这件事毕竟过去良久,花些功夫其实也能摆平。
可是骁骑营是军营,在军营中养娼妓可是违反祈朝律法的大罪,一经查实,必当军法处置。
军棍自然不少,除此以外,轻者贬职卸职,重者直接处死。
白良邬跪在白国舅脚边:
“父亲,儿子还不想死。
儿子也不知道这家人居然贼心不死,当初我看他家只剩下两个不会说话的老头老太太,想着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就没动手。
我也没想到他家还有个在骁骑营当兵的二儿子啊。
求父亲救救儿子!”
一旁的白良尘皱着眉上前开口道:
“父亲,二弟杀了人固然有错,但是时间过去良久,此事全然推给贺牧就行。
毕竟贺牧奸杀了多名女子,确实该死。
只是这娼妓一事……恐怕有些棘手。”
那家人到京兆府上告之后,严赴立刻就派人到骁骑营中查验真伪。
果然,在白良邬的休息营帐的内室里,找出了两名女子。
严赴在骁骑营中见到了人,白国舅才得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