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叶絮之、叶承之、魏澜疏和梁言储围坐一处,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魏澜疏:“我的人传信来说叶将军失踪的那片山林不远处的山村内曾有村民救治过两名男子,相信应该就是叶将军和周副将。
不过两人一直昏迷,直到被熟人带走。”
叶絮之听到有叶秉之和周扬的消息,顿时有些激动。
“熟人?什么熟人?被带去哪里了?”
叶承之伸手轻轻拉过叶絮之的手,安抚道:
“婳婳别着急,有消息就说明大哥和周副将还活着。”
魏澜疏看着叶承之覆在叶絮之手上的那只手,越看越不顺眼。
虽说是兄妹,可毕竟不是亲的。
啧,头疼。
魏澜疏这般神情落在叶絮之眼中,反而让叶絮之以为叶秉之那边情况不太好,现在更担心了。
“你为何这副神情?难道哥哥还出了什么事?”
“婳婳别担心,叶将军和周副将应该没事。
婳婳之前不是让我调查你那位姑母的行踪吗,我调查到了。
叶将军和周副将有可能是被你姑母房夫人救走了。”
梁言储倒是有些疑惑。
“我听说房夫人是走水路,从汾河而来。
可承言失踪的地方是在距离京城不远处的山林。
一个山路,一个水路,房夫人如何救得到承言和周副将?”
魏澜疏:“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据我手下之人传信来说,房夫人中途弃了水路,改走了陆路。
或许如此阴差阳错救了叶将军和周副将也说不定。”
叶承之:“既是姑母救了大哥和周副将,那么婳婳便不用担心了。
说不定他们如今正在回京的路上呢。”
叶絮之放下心来,若真是叶蔷救了叶秉之和周扬,那便不用担心了。
她现在担心的反而是过去了这几日都没消息,许是叶秉之和周扬伤的很重,才耽搁了回京路程。
——
齐武帝走进前厅之后,未发一言。
走近叶温的棺椁旁,看着棺木里曾经的老友。
反倒是轻笑一声。
“你这人,倒还比朕先走了。
朕还想着你这整日吃吃睡睡,同孙子孙女说说笑,应该会比朕活得更久才是。
当真是造化弄人。
你还别说,朕还挺羡慕你的。
什么都不用考虑,袖子一甩就走人,只可惜竟被自己人绊了脚。
你说你是不是傻。
不过你放心,阿季会还你一个公道,朕也相信你的眼光,你不会看错人。
亦如……当年。”
齐武帝说完,又站着看了许久。
随后伸手轻拍了两下叶温放置于胸口的手。
“好了,朕该走了,等下次再见的时候,估计就能找你下棋了。”
郑英一直守在前厅门口,看到齐武帝出来,立马迎了上去。
“圣上,要启程回宫吗?”
齐武帝摆摆手,朝着围坐在圆桌的几人走去。
梁言储正对着前厅的门,所以率先看到了向他们走来的齐武帝。
忙起身行礼。
“父皇。”
其余几人也立刻起身。
“圣上。”
齐武帝将视线落在了叶承之身上。
“你就是叶卿过继的那个养子?”
叶承之上前一步答话。
“回圣上,家父取名叶承之。”
“可有取字?”
“回圣上,承之未及弱冠,还未取字。”
齐武帝点点头,像是在回忆什么。
“朕听闻你在国子监进学,颇得先生们青睐。
可是要参加今年的科考?”
“回圣上,正是。承之只会一点拳脚功夫,武艺上远不如大哥出众。
好在识文断字尚可,若是通过科举入朝为官,也能如父亲一般效忠圣上,效忠祈朝。”
齐武帝眼中满是欣慰,还是那句话,这叶家当真处处是宝。
“好,既然你有如此雄心,此次科举,朕在殿试上等你。
若你真夺得头筹,你的字朕帮你取了。”
在场的几人也被齐武帝的话震惊到了,叶承之欣喜的向齐武帝行了个大礼。
“承之多谢圣上,定不负圣上所托。”
然后,齐武帝便将目光看向另外三人,随后对叶絮之说道。
“你随朕来。”
叶絮之愣在原地,齐武帝找她作何?
结果魏澜疏和梁言储同时出声提醒:
“婳婳?”
“婳婳?”
两人也都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对方。
叶絮之被二人的提醒收回思绪,跟着齐武帝的步伐来到另一旁站定。
“你可有心仪之人?”
!
叶絮之:!
叶絮之哪能想到圣上竟然问她这种事。
“臣女……也不好说……”
要不是齐武帝问道,她也不知道自己对魏澜疏到底是何想法。
齐武帝反倒愣住了。
“什么叫不好说?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还有,让你犹豫的那人是谁?”
叶絮之没想到齐武帝堂堂朝之帝,竟然对小女儿家的事情感兴趣,还如此咄咄逼人。
“世子待臣女很好,也帮了臣女很多,当然,四殿下也没少帮臣女。
只是,臣女先前答应了世子会给他一个机会。
如今要说心仪之人,臣女还真说不上来。
只能说……许是……世子吧。”
叶絮之说到后面声音有点小,就连面色也逐渐红润起来。
毕竟她自己都没当着魏澜疏的面说过这些,如今竟然对着齐武帝说出来了。
听到是魏澜疏时,齐武帝是既欣喜又失落。
也行吧,总归是一家人。
“朕不管你现在心仪谁,以后心仪谁。
要么宴如,要么老四,只能是这二人选其一,别的想都不要想。”
齐武帝说完这话都有些不好意思看叶絮之了,把脸转到另一边。
他堂堂一个帝王,操心小辈的婚事到这个份上,应该是帝王中的独一份了。
叶絮之更是震惊了,猛地看了一眼远处三人中的两人。
该不会是这两人同圣上说了什么吧?叶絮之心里这么想着。
“圣上,这选谁不该是……臣女的自由吗?”
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怎么还搞出来圣上指定了呢。
“怎么?难道你两个都不想选?朕告诉你,不行,只能他俩二选其一。”
这女娃娃他是满意的,更何况长这么大他可是第一次听说魏澜疏和梁言储喜欢一个人。
可惜偏偏是同一人。
总归要满足一个人吧。
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宠爱的外甥,手心手背都是肉。
“圣上管的未免也太宽了,不过臣女想问问……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