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公墓。
一行三人,从大门之外走入。
见到警务室之内的老者,萧云朝他微微颔首,走了进去。
司徒静墓前。
周围死寂一片,放眼过去全是一个个冰冷的墓碑,了无生机。
“姐,我回来了!”司徒慧眼眶通红,清泪顺着脸颊留下。
心中的悲怆,根本宛若泉涌,根本无法控制。
当初,她想要祭拜司徒静,却只能偷偷前来,不敢暴露行踪,如今,终于大仇得报!
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来她姐姐面前上柱香。
只是,逝者已逝,其他后来被残杀的司徒家族人,包括她的父母在内,连个墓碑都没有。
“你流落在外的古唐仕女图,我也帮你带回来了。”
司徒慧将古唐仕女图拿出,展开。
萧云眉头挑起,“你打算…烧给师姐?”
司徒慧:“……”
要是外面那些专家知道萧云的想法,不得把他喷死!
这价值上亿的文物,说烧就烧?
脑子能不能正常点!
“我姐喜欢这一副画作,是因为它的确是很值得鉴赏是古画名作,如果我把它给毁了,想必姐姐也不会开心,放回司徒家挂着就好了。”
见画思人,不忘血仇,此生,必复兴司徒家!
香火点燃萧云两人给司徒静上了贡品。
十五分钟后。
三道萧索的身影,消失在渐浓的夜色之下。
“消息放出去,南海市司徒家重新回归,让那些还欠司徒家钱的人,自己上门,将债务还清。”
萧云双手负后,淡淡留下一句话。
很快,消息席卷遍整个南海,不少人心头为之一颤。
原先,被灭族的南海世家,司徒家,宣布回归!
这一震骇人心的传闻,如瘟疫般,传遍整个南海。
且,司徒家还散布消息,隔空指出包括赵家在内的几个小型家族,让他们两天之内,来到司徒家大宅,还清债务。
此语一出,更是让不少人心头俱颤,这,司徒家真要回归了?
当初,司徒家不是被尽数歼灭了吗,难道还有漏网之鱼!?
而且,虽然如今沈家、苏家、宫家都已经覆灭。
可那虎视眈眈的京城岳家,却还是如同一把悬在头上的利剑,随时可能斩杀下来。
这司徒家之人,哪来的底气,在此时如此高调宣布回归?
难道,就真的不怕,那岳家直接发狠,派出人马,将司徒家这仅剩的香火,彻底灭绝?
这一举动,简直是,不知死活。
再一个,如今的司徒家,就是丧家之犬,竟然敢当众放出话来,向这几大家族讨债!?
谁有空去理他?还真当如今的司徒家,是以前那个盛极一时,如日中天的司徒家?
天真。
一时间,被点名的那几个家族,脸色都有点难看。
司徒家归来?
司徒家已灭,区区几个丧家之犬,也敢高调妄言回归,凭他们,也配?!
而且,居然还敢公开向他们讨账,简直可笑之极。
人走茶凉,曾经的司徒家已沦为历史烟尘。
又有谁能证明,他们欠着司徒家的账,再一个,就算有证明,哪又如何?区区一个败家之犬,不足为惧!
——
司徒家大宅。
此刻。
一辆斯克劳斯,停在门口。
原本应该清冷无比的司徒家大宅,此刻,却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显得,很是诡异。
门前,既然还有人镇守于此,眉眼高挑,透着一股高傲之色,蔑视过往之行人。
“怎么会有人,在我司徒家的大宅?!”司徒慧柳眉一挑,怒意上涌,美眸骤然一寒。
抬眼一看,原本司徒家的大门牌匾,已经换成了…赵府!
“轰——”
一时间,司徒慧脸上,怒意浮现,陡然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跟着。”
萧云眼神也是一寒,慢悠悠走下车去,跟随在司徒慧身后。
守门的,是两个青年,双手抱在胸前,半倚在大门两边。
见到几人走来,顿时,那慵懒的双目也陡然睁开,站直身体,眸绽寒光,气势汹汹。
“你们是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赵府!”
“我们赵府,岂是你们这些下三滥之人,可以随意靠近的?”
两人趾高气扬,居高临下地盯着司徒慧三人。
可,三人继续前行,顺着台阶而上。
“此乃我司徒家百年祖宅,何时成为了你们赵府了?”
司徒慧的声音冰冷。
胸口汹涌的怒火,将要要爆发而出,这赵家,一群白眼狼!
司徒家被灭,没想到,如今这鸠占鹊穴之人,却是曾经受恩于司徒家的他们。
“司徒家?”
闻言,两人狂笑不已,双肩耸动,肆无忌惮。
“司徒家是什么玩意,一群被人灭门的丧家之犬,还有底气回来,就不怕司徒家彻底灭绝吗?”
“你们司徒家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是我们赵家的天下!”
两人神色乖张,肆无忌惮,一脸讥讽地俯视着三人。
现在的赵家,在南海市经历一系列动荡之后。
已经逐步崛起,势头如日中天,隐隐间有百尺杠头、更进一步的趋势。
且,已经傍上了南海的一个庞大的势力集团,越发壮大。
几个已经过气的司徒家败犬,还敢来他们赵家挑衅?
“滚。”
两人爆喝一声,像挥苍蝇一样,作势将三人驱逐。
耀武扬威,趾高气扬,将那小人的丑恶嘴脸,展现得淋漓尽致。
“你们!”
司徒慧气得俏脸涨红,胸口剧烈起伏。
“算了,既然你们不滚,我就叫人出来,打到你们趴着滚为之!”
两个赵家子弟,得意洋洋,将手机拿了出来,想要通知里面的赵家族人。
把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打得不能自理,看他们还敢不敢来他们赵家的地盘撒野!
“不用劳烦了。”萧云语气风轻云淡,眸子抬都不抬一下,双手负在身后,气定神闲,出尘而飘逸。
“哦,怕了?我偏要叫!”其中一人哈哈狂笑,“不把你们揍得半死,你们都不知道什么叫做今非昔比!呸,什么垃圾败犬,笑死人了!”
“我的意思是,刚好有几笔账,要跟你赵家算算。”
“至于你们……”
他顿了一下,背在身后的手微微一抬,划过虚空。
“噗嗤——”
两人只觉脖子一凉,两道妖艳的血线,飙掠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