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蜃楼，是第三层。”
白幼幽站到千绝前面，在千绝的示意下就地坐了下来。
“这个幻境，前辈你想怎么变就怎么变，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根本无解。”
白幼幽面前凭空多了一杯茶。
她伸手接过茶，低头喝了一口。
“前辈，你都让我看了以前真正发生过的事了，为什么不给我看无妄渊？”
千绝自己手上也多了一杯茶，
“无妄渊内时间流速混乱，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白幼幽不信，但千绝明显不想说。
对方又是师父的朋友，她也不敢有意见。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前辈你是在无妄渊成帝的吗？”
千绝低头喝了一口茶，“我是在无妄渊成的帝，但却不是在成帝后才出的无妄渊。
“几百年的时间，我在无妄渊修成了半步仙人。然后爬出无妄渊渡仙劫，将修为提到真正的仙人境。
“渊内数百年，渊外不过才堪堪百年而已。”
白幼幽：“然后前辈你去报仇了吗？”
千绝点头。
“报了。但飞云阁的那位仙人却不是我杀的。
“那位仙人在我跳下无妄渊不久之后，就被你师父他们的那位护道人找上门杀了。”
白幼幽点头，
玄清前辈虽然没有成帝，但这并不妨碍她是个很牛批的人。
百年内，飞云阁只剩下了云凌一位少阁主。
坐稳了位置的男人，终于开始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
开始上演“我虽然什么都得到了，但却永失所爱”的戏码。
只是这一点并不能妨碍他迎娶一位背景与当初的沐回雪相当的妻子。
养着几位与沐回雪有几分相似的美人。
在无妄渊经历过厮杀的千绝直接炸了对方给自己修的坟。
废了云凌，带他体验了一把当炉鼎的滋味。
云凌死的那天，曾绝望的趴在她的脚边，抓着她的裙角求她给自己一个痛快。
千绝坐在椅子上，垂眸看着这人，用脚尖抬起他的下巴。
“你痛快了，我便不会痛快。”
在无妄渊，最无用的就是性别。
女修为了活下去，能成为依附强者的菟丝花。
男修也能成为炉鼎，供强大的女修或者有特殊爱好的强大男修取乐。
千绝一脚踹开云凌。
“我本来也只想杀你了的，但你太让我恶心了。”
此时的千绝，眉眼间全是戾气与恶意。
她挥手，让人将他拖了下去。
千绝垂眼看到落在自己胸前的发丝，花白之色让她很是心烦。
“将那几个女人带上来。”
“是。”
几位女人在见到千绝时，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最前面的女人站的笔直，虽然脸色苍白，却在迎上千绝目光时不闪不避。
千绝看着她，微微顿了一下。
她移开眸子，“怕什么，我又不会杀了你们。”
为首的女子知道她说的是实话。
她将自己几人带出飞云阁后，只是将她们关在院子里，并没有怎么为难。
“那前辈带我们过来做什么？”
千绝：“请你们过来看一场戏。”
几位女子眼前的场景就发生了变化。
待她们看清千绝说的好戏是什么时，个个脸色铁青。
差一些的已经捂着嘴强迫自己不要叫出来或者哭出来。
千绝却很愉悦。
她轻轻笑出声。
“不好看吗？”
“你，你若是恨他，一刀杀了了事，又何必，何必……”
千绝：“觉得我很过分？”
她们不敢说话。
千绝：“可我也只是把他对我的方式，用到了他的身上而已啊。”
几位女子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千绝挥手，眼神幻境散去。
没了那些声音在，她们的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一些。
为首的女子看着千绝，终于开口问道：“你是沐回雪？”
千绝点头，“是啊，我曾经是沐回雪。”
其他女子在听到这个答案后，错愕的抬起了头。
飞云阁乃至附近的势力都知道沐回雪是云凌此生挚爱。
“你，你既然是沐回雪，你为什么还要，要这样对他？他那么爱你。”
“爱我？”
千绝目光落到说话那人身上。
她是这群人里最像沐回雪的。
不止眉眼，就连声音都很像。
“你觉得他很爱我？”
女子想了想，鼓起勇气开口。
“我原本只是一个普通人，因为跟你长的像被带回了飞云阁。
“云凌他待我很好，很温柔。用珍贵丹药给我续命，手把手教我修炼。
“我只是跟你长得像他就能待我如此，何况是你。”
千绝嗤笑出声。
她起身缓缓走近那名女子，
“我救了他的命，但他却在新婚夜将我当成炉鼎，事后囚禁我，用药材和丹药为我续命，并保证灵力的充足，随时供他享用。
“在我出逃后，他又开始追杀我，逼我跳下无妄渊。”
千绝多说一句，她们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知道我跳下无妄渊后经历了什么吗？
“被罡风和瘴气毁了容，好不容易找到落脚的地方可以好好修炼，到了金丹期后才发现因为当炉鼎，导致我根基受损，可能一生止步于化神。”
“我九死一生拿到洗髓草，亲手废掉自己的修为重新开始修炼。”
千绝摸了摸自己花白的长发。
“这是洗髓草的副作用，哪怕我成了仙帝，这副作用依旧消除不了。
“来，告诉我，”
千绝手搭在刚才那位说云凌很爱她的人的肩膀上，笑着问道：
“他爱我吗？”
对方腿一软，跌坐到地上。
抖着唇角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千绝看着她的样子，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将她们带下去，然后找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将人送走。”
“是。”
“前辈，你不会一刀就解决的那个云凌吧？！
“这样便宜他了些，你应该让他经历一下你的痛苦才行。”
千绝在白幼幽的念叨声中回神。
“没有，我让他当了几天的炉鼎，然后在吩咐人杀了他。他太脏了，我手上不想染上他的血。”
白幼幽认同的点头。
“是的，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