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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神术,顾名思义,乃是利用法力或者能量化为自己的身外化身,化出来的化身于本体一般无二,也可以稍微篡改,实际上本体还在那座棺材里。

九幽之地在人间被称为地府,十八层地狱,但是在修士眼里便称为九幽,九幽不产生物,所有能进入九幽的皆是死物,内里阴气极重,不适合修炼,不过总有一些例外,比如修炼歪门邪道的修士,或者身死道消却可以保持神志,意外活下来,便炼成了这副鬼样子,不人不鬼。

若是残阳没猜错,这棺材里装的乃是一副骷髅,所谓的殷玉不过是一副骷髅所化,只是那骷髅被他练成玉骨,不掺一丝杂质,棺材又用了隔绝神念的材料,任你神念再强也无法穿透,所以这些年来才没有人知道殷玉的真面目。

也是他太神秘,见过他的要不是死了,要不是根本没露面,由于也是个天才人物,每当残阳上升一阶,他也会上升一阶,处处压了他一线。

不过残阳根本没放在心上,第一,这个殷玉比他大上许多,又比他早修炼,不是同辈。

小残阳号称同辈无敌,是说与他年龄相差无几,修为也在同一阶上,在这个阶段上,他是同辈无敌。

“今日乃是月圆之夜,阁下为何不出来走走?”残阳打趣道。

“桀桀……”殷玉又发出那边可恐的声音,便如骨头相互摩擦一般,“你修炼佛法,处处克制于我,我又施展不开,讨不到便宜,不如后天长生果成熟之际再比上一比,如何?”

“殷兄提议,有何不可。”残阳也不想过多纠缠,最后两天他要把自身的情况调整到最高境界。

“好,后会有期。”那棺材里发出声音,随后一阵黑烟滚起,待烟雾散去,远处已无一人。

残阳伸出手,掀开衣袖,露出刚刚接触棺材的那只手,只见一条黑线蔓延,像蛇一样钻入残阳的身体,死气。

也许是闻到了死气的气息,一直在他怀里昏昏欲睡的玄幽醒了过来,瞧见他手腕上的黑气,想也不想一口吞掉,吞掉之后露出满足的表情,蛇脑袋亲昵的蹭蹭残阳,没过一会儿它又钻进残阳怀里,陷入沉眠,不省人事。

残阳放下袖子,陷入沉思,不久后,他带着小残阳来到一个隐秘的山洞内,由小残阳守着,而他自己盘腿打坐。

小残阳待不住,没过一会儿便跑出去了。

两日时间对于修士来说匆匆而过。

残阳只觉得自己刚入定便被叫醒,小残阳坐在他对面,撑着下巴看他,“师傅,天快肚白了。”

残阳睁开眼,收了功,不紧不慢的走出去,果然看到天边一抹淡白色,像鱼的白肚。

与此同时,在山的另一面,一个年轻的修士坐在石凳上,手里拿着一块抹布,轻轻的给他对面的男人擦身,先是脸,再是脖子,胸膛,一直朝下,而被他擦身的男人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始终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若是仔细听仔细看,便能听出他没有呼吸,也能看出他眼睛从来没眨过。

擦的差不多了,那年轻的修士把抹布放进旁边的石盆里清洗,清洗过后又继续给他擦身。

“飞尘,你肯定想不到吧,早些年我还是乳臭未干的穷小子,你是回家探亲的仙师,只一眼我便瞧上了你,可惜你不屑一顾。看,我还不是得到了你,即使得不到你的心,也能得到你的身。”他越说脸上笑的越开心。“马上就是长生果成熟之际,你与我并肩作战可好?”

坐在他对面的人依旧一声不吭,连眼神都没有变,空洞无神。

年轻的修士似乎一点也没有意外,只是温柔的帮他整理衣裳,“飞尘,我也不是故意要把你炼成阴尸,谁叫你不听话,你要是说一句软话,我还能不答应?”

他一个人自言自语,眼神忧郁,过一会突然收敛情绪轻笑出声,“飞尘,天快要大白,我们也出发吧!”

在一望无际的河边,一位相貌阴柔的男子蹲在那里,望向湖中,满眼深情,“你说说看,要怎样才能得到你?”

湖中的人模仿着他的动作,殷红的唇一张一合,阴柔的面容露出和他一模一样的表情。

“我想抱抱你。”那名男子伸出细长的手,深入湖中,在他的指尖与河水接触的那一刻,湖中的人影化为一圈圈波浪,荡漾而去。

那男子大怒,“该死,又是这样。”

他控制不住的发火,一掌打出,湖面被他打出一个缺口,又迅速回归,只是波澜起伏,荡漾不休,再也无法凝结成形。

看不到心爱的人,男子开始慌乱起来,他皱起眉,猛然跑进水里,追逐一圈圈荡漾而去的波浪,“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

他跑的越快,波浪起伏的也越快,最终离他而去,他站在湖中,湖水掩埋起他半个身体,被湖水打湿的衣裳露出他均匀的身体弧度。

他抱起自己的手臂,伤心不已,湿发一半搭在肩上,一半落入水中,好一副美人出浴图。

他本极为伤心,却突然看到平静下来的湖面上倒影出一道身影,正是他喜欢的人,他的双手搂住自己喜欢的人,看着看着,他突然笑了,并且越笑越大,余音震的树杈上的鸟纷纷飞起。

“师叔。”就在他最开心的时候,突然一道声音叫住他。

“什么事?”他的表情在瞬间转换,从原本的满足,到现在的厉声喝问。

“是这样的,马上就是长生果成熟之际,师兄们让我招呼您一声,免得您迟到。”

“知道了。”君无邪放下手臂,“我会准时去的。”

“那我就不打扰师叔了,告辞。”

“等等!”君无邪突然叫住他。

他刚走两步不由停下来,满头大汗,他早就听说过君无邪喜怒无常,常常一言不发便要灭人九族,基本上没人敢与他接触,要不是时间快到了,打死他也不敢贸然接近。

“你刚刚看到了什么?”君无邪的声音毫无起伏,让人听不出情绪,只有一股子寒气从脚底板窜入心脏。

“我什么都没看见。”他不是笨蛋,明白君无邪的意思。刚刚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君无邪的杀意,那般恐怖,他的手偷偷握紧了,却因为身份地位实力关系无可奈何。

“那就好。”他感觉注视着他的炙热目光移开,心里不由放松下来,幸好,幸好君无邪没有杀他,这种想法刚在肚里酝酿,突然察觉胸口一疼,他低头看去,却见胸口缺了一块,正好是心脏的位置,里面鲜红的心脏消失不见,“你……残害……同门……”

他只来得及说出这一句,便砰的一声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土地。

君无邪手上用力,捏碎了那颗心脏,还在跳动的心脏砰的一声爆掉,鲜血溅到他脸上,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不忘冷笑,“同门?魔界哪有同门,有的只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那是一片树林,中央之处有个特别大的树,几乎高了其他树一大截,一道青色大袍的男子站在枝头上,那枝头细的如同拇指,可是那人却站的很稳,像鸟儿一样。

他一头青丝披在身后与两侧,另一侧被头发挡住,只露出一半面容,可是光是那一半的面容,便要迷倒了大批男女,相信没有人见到他的样貌能不失神。

一阵风吹来,吹散了他挡住面容的另一半脸,露出里面枯萎丑陋的部分,这副模样说不出的诡异,只有一半脸是好的,另一半脸像毁容了一样,也不知是谁这般狠心,竟然舍得在这么美的容貌上留下痕迹。

“叶半枯,你作恶多端,竟然杀了我全家老小,罪无可恕,今日我便提我家人报仇雪恨。”突然一道声音插入,恶狠狠的说。

他飞身而起,从下至上偷袭,一把剑被他祭起,嗖的一声穿过一切,直奔叶半枯而去。

叶半枯抬头看着天上,一言不发,过了半个呼吸左右的时间,他突然伸出手,手心一股吸力,一下子把那名叫嚷着要报仇的男子吸入掌中,那把剑终于到了,砰的一声刺进他主人的胸膛,他主人抽搐了一下死了。

尸体掉在下面,被无数树根纠缠,拖入地底消化。

整个过程叶半枯连看他一眼都没有,他依旧紧盯着天空,耐心的等待。

离火殿,一处偏堂处,一位身穿桃花戏服,脸上画着浓浓的戏妆,不分男女的人甩起长长的袖子,细声厉唱,“当那年,街面伤,雨刺霜打,倦凝伤,脚步错,珠泪碎,伞落雨尽,抬眼望这一霎霜尽雨散,贪恋人间长情,怎能不心系与郎,一生缠绵——”(这一段基友阿秋写)

唰!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扇子,唰的一阵打开,半遮住脸,“一生缠绵啊——”

最后一句音拉的很长,起伏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