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轩和常家都认定,是陆落改了常轩的运气,让常轩从别苑搬回了家中,他才中了举人,而是是乡试第一名。
才华算什么?
若是才华有用的话,常轩十年前就考中了,而不是拖到现在。
这种想法,让常轩和常家更感激陆落,都快要给陆落设生祠了。
陆落再三让他们别客气。
“以后就是亲朋,没必要这么见外!”陆落道。
常家这才打消了念头。
倒是常家送给她的桑园和两个娴熟能干的纺织师傅,解了陆落的困境。
滕元娘一直让陆落买桑园、请师傅,开自己的纺织作坊。
买桑园容易,可好的师父上哪里去请?人家的纺织师傅,都是自家养的。
陆落为此犯愁,桑园也没买,怕买了没用处。
如今,这些困难都迎刃而解了。
“你们先住到染坊后面的厢房去,过几****再安排你们。”陆落对两位师傅道。
这两位师傅一男一女,其实是两口子,四十来岁,七八岁就学纺织,是常家的家奴。
丈夫姓夏;妻子因为技艺了得,旁人不称夏太太,而是恭敬称一声金师傅,这是对她手艺的极大肯定。
这两口子,特别是夏师傅,天生一张笑脸,和颜悦色;而女师傅金氏,和善之余,不乏干练。
陆落对这两口子的第一眼印象很好,很有眼缘。
她又稍微给他们相面,发现这两人的命运都挺好,老来安康富足,儿孙绕膝。
陆落先把他们带到染坊。让滕元娘和他们接触。
同时,陆落也开始置办作坊,安置这对夫妻。
常轩中了解元之后,在湖州府的名声越发响亮。
他一表人才,家中又极其富贵,如今更是功成名就,不少人家想要将女儿许配给他。
陆落的六婶这时候就打起了退堂鼓。
“......我妹妹也没来说。估计常家是不乐意了。我看算了吧。太高攀了,十二娘将来也辛苦。”六太太心想。
六太太是个很理性的女人,她知道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
十二娘陆芳虽然容颜出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美丽又有才华,可到底没托身个富贵人家。
陆其钧死后。陆家在湖州府就没什么依仗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配解元常轩是高攀了。
怕常家反悔,让十二娘难堪,六太太自己去找了她妹妹,让她妹妹再去通风。就说:“我舍不得十二娘,她这些日子瘦了,我想多留女儿一两年。
常公子的年纪。肯定是定亲就要嫁过去的。这事就算了,咱们两家也只是口头说了。庚帖都没换过,就不要再提此了。”
这样的话,给自己和常家都留了体面。
六太太自负见好就收,很有眼色,不叫自家丢脸,也不让常家为难。
不成想,第二天常家就派了官媒,上门正式提亲了。
“.......太太舍不得十二娘,这不防事啊,从青敖湾到常家才几步路?一日见三回都是够的。”媒人说。
六太太又惊又喜,实在是出乎意料。
她立马去告诉了老太太。
老太太沉吟片刻,笑道:“常家的大太太喜欢十二娘,这事不假;另外,他们家看着落儿呢。”
老太太觉得,常家的提亲,多半是看重了陆落。
常轩有才,常家有钱,他们根本不需要一个亲家支撑他们。再说了,陆家在湖州府也是世家大族,陆芳的堂兄陆茂,不是也中了举人,等着明年考进士吗?
陆家稍微挑挑拣拣,和常家也算门当户对了。
这么一番安慰,六太太就放下了心。
当天,六太太就把陆芳的名帖给了媒人,拿去合八字。
六太太也来到南府,将此事告诉了闻氏。
正巧陆落在场。
“......十二娘配谁都配得上,她可是有旺夫运的。”陆落笑道。
六太太笑容更甚:“借你吉言。”
“六婶,我可不是吉言,我能相面的,我相面很准。”陆落道。
六太太微愣。
“真的?”六太太这才重视,反问了句。
陆落点点头,说是真的。
六太太大喜。
过了三天,媒人再次登门,说八字合过了,两个孩子的八字很般配,常家很满意,送了常轩的庚帖,让陆家也去合八字。
六太太就有意无意提起:“如此,真是良缘!玄女昨儿还说,我家十二娘有旺夫运.......”
媒人就把这话,传到了常家。
常家的大太太很喜欢陆芳,倒是老太太有点不甘心,意思是她孙儿中了解元,以后说不定中状元,可以尚公主。
结果,媒人说陆落给陆芳相面,说陆芳有旺夫运,常家老太太一改之前的不乐意:“这话不假,我之前看芳儿那孩子,就知她福运好。”
常家对陆落的话,都深信不疑,包括老太太。
这下子,常家上下就把陆芳当个宝了,还指望陆芳给常轩带去好运呢。
常轩的运气是差了点,从前他的遭遇就看得出来。有个旺夫运的女人,那就不愁了。
这比尚公主还要好。
常轩也挺满意的,上次面相的时候,他母亲非要他在屏风后面,偷偷看陆芳。
陆芳一头浓密的青丝,衬托得小脸莹白如玉,身段婀娜,很是漂亮;而她知书达理,说话出口成章,是念过书的。
常轩的母亲也念过书,他最敬重母亲,见陆芳有才华,常轩很满意,心中欢喜。
他还担心陆家看不上他呢。
如今两下满意,皆大欢喜。
陆芳更开心,常轩一表人才她是见过的,现他又中了解元。
合过八字之后,这门亲事就定了。
亲事定下,两家交换了庚帖,常轩就急匆匆进京,赶明年的春闱。
“不管春闱结果如何,婚期都定在明年六月初八。”六太太告诉陆落和闻氏。
陆落和闻氏都挺开心的。
家中有喜事,让人心情愉悦。
同时,闻氏也提起了三姨娘的女儿八娘。
八娘今年十六,也到了要议亲的年纪。
就在闻氏准备操劳这件事的,突然来了个客人,将闻氏所有的心绪都打乱了。
来的是邬予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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