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具梁等人都抬头看着空中的王真人,只见他的身体巨大无比,好像飘在半空的一座小山一般!给人的压迫感十足!
再仔细看,王真人头戴九旒冠,身穿银色滚龙袍,身周盘旋着五色霞光!
但是因为他太过高大,导致王真人的脸被空中漂浮的雾气遮挡,看不清楚样子,却更显得气势威严。
这位王真人一出现,四周无数鬼魂全都伏在地上,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罗具梁低声问喜子:“这是人家的后台来了?”
喜子嬉皮笑脸道:“有后台的肯定就能欺负没有后台的,没办法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
王真人笑道:“你们两个小子,不用拿话挤兑老夫!老夫还能欺负你们不成?”
他的语气和善,声音却铿锵刺耳,如有金铁之声。
王真人一边说话,一边拉着肥女鬼变成的小女鬼迈步凌空前行,好像踩着一道看不见的阶梯。随着王真人越走越近,他的身体也在极速变小。
只片刻之间,王真人就来到罗具梁和喜子面前,他的身材也变成了常人大小。
人虽然到了面前,两人却仍是看不清楚他长什么样子,原来王真人头上戴着九旒冕,冠冕上面的九串珠子散发出一种白色的光芒,这光芒好似云雾一般,遮住了他的面目。
旁边的小女鬼紧盯着柳六六,恶狠狠的,目露凶光。
柳六六却得意的冲她晃晃手里的招魂幡,小女鬼看上去更加生气了。
罗具梁和喜子也好奇的上下打量她,这肥女鬼变成小女鬼之后,虽然面目依然十分丑陋,不过看起来倒比原来顺眼多了,最起码不那么恶心。
王真人叹气道:“二位神君,王心莲的修为已经废了,老夫想跟二位讨个人情,可否饶过她的性命?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喜子道:“帝君您太客气了!你都说出来了,我们哪敢晃您的面子?我们还敢不同意咋滴?”
罗具梁:“就是,就算我们不同意也拿你没办法啊?”
喜子:“二傻你别胡说,帝君他老人家不是说了吗?这次欠咱们一个人情!”
罗具梁:“大家又不熟,说不定从此以后几百年都见不着帝君了,咱要这人情有啥用?”
喜子:“二傻你别这么小气,他老人家身为堂堂帝君,不可能欠我们这种小卡拉米的人情不还!
再说了,老六被人家欺负了半天,帝君作为长辈,肯定得给咱点补偿啥的。”
罗具梁:“给补偿?那可太好了!这不是就双赢了嘛?六六!快过来谢谢你王大爷!王大爷给你好东西!”
王真人:“......”
柳六六听话的上前鞠躬:“谢谢王大爷。”
王真人被他俩气得笑了:“罗星君,你跟这侯小槐混在一处,竟然也学得油滑了啊。”
罗具梁惊讶的瞪起眼睛:“王大爷你叫我什么?”
不怪他感到惊奇,除了在夸父国碰见的计都之外,他遇到的所有神仙鬼怪,全都管他叫扈将军,罗具梁本来就对那计都说的话将信将疑,没想到今日这位王真人也叫他罗星君!
王真人点头道:“不错,我知道你乃是九曜星君中的神首罗喉下界......其实我能知道此事也是机缘巧合,那时候你刚刚被打下届,我偶然看到了你被贬的文书。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从你下届第二次转世开始,你的神格便不见了,所以其他人才认不出你的真身!”
罗具梁呆了一下,连忙又问:“神格?为什么会不见了?那他们现在为什么叫我扈文长?”
王真人:“那是因为,你现在身上的神格就是金甲神将扈文长的,所以他们叫你扈文长也没有错。若我不是提前知晓,现在也会把你认作扈文长。”
罗具梁和喜子面面相觑,王真人又道:“对了,我还注意到一件事情,你自从下凡以来,每一世都会非常倒霉!”
罗具梁和喜子异口同声叫道:“不对!”
罗具梁指着喜子:“王大爷!他是倒霉蛋儿,我可不是。”
喜子也道:“帝君你搞错了,我才是倒霉的那个!而且我特么一连倒霉了九辈子,这在我们神都府都出名了!”
王真人:“呵呵!侯小槐你确是倒霉不假,但是罗星君其实比你更加的倒霉。”
见两人似乎不信,他解释道:“是这样的,罗星君的倒霉与众不同,他平时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不会遇到什么奇怪的倒霉事儿,但是他每一世都活不过十八岁!”
喜子:“什么意思?二傻以前每次一到十八岁就死了?”
王真人点头:“不错!罗星君每一世十八岁前必然会死,而且死因全都一样,那就是会得病而死!
说来奇怪,你每一世都是从小就长得瘦弱,但是偏偏身强体健,力大无穷,更不会得病。
但是每次十八岁前,你必得一次重病,甚至连得病的症状都是一样,那就是急症突发,心口剧痛,发病之后多半来不及就医,而且就算看了医生也是无用,一时三刻之内就会死去。
你前面一共经历了十七世的轮回,次次如此,从无例外!”
罗具梁和喜子都惊呆了,相对半晌无言,以王真人的身份,不可能信口开河,所以这事儿肯定是真的,但是这也太邪门了。
“我这辈子还真是没有得过病......不对!”罗具梁忽然想了起来,“不对啊!可是我现在已经过了十八岁了!前不久刚过的!”
王真人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据我猜想,这一世你身上一定是有了什么变化。”
喜子愣愣看着罗具梁:“你他妈的难道也被人下了诅咒?咱们俩还真是难兄难弟啊......哎!你说!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干的?”
罗具梁一愣,叫道:“你别说还真有可能!不过咱俩倒霉的症状不太一样啊?”
两人探讨了半天,但是毫无头绪,再问王真人,他也只知道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