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没?飞儿,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么?给我点儿时间,我一定会处理好我的事情,给你个交代。别再说走就走……我爱你……”
半晌,冷若飞冷静了下来。她从萧逸阳的怀中挣脱,仰头看着他英俊的脸庞。
萧逸阳热烈的眼神不是假的,但是此时的矛盾与无能为力也是真的。
“萧总,你觉得我是什么?”冷若飞心平气和地问。她不能再这样让他予取予求了,必须让他远离自己。天知道,他现在的行为,太让她迷惑了,难道自己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一个身经百战的男人神魂颠倒?她何德何能?还是,他只是觉得她不声不响的离开,挑战了他的他的权威,他是想要完全的主动权在握?
萧逸阳的眼紧紧地盯着她:“你是我的女人,我爱你。”来时的路上,他就想好了,他必须让她知道他爱她,还要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她。
冷若飞的嘴角弯了弯:“萧总,您之前有爱过么?爱过几个女人?”
萧逸阳看着她弯起的嘴角,心里咯噔一声,好像那里面藏着讥诮,就好像刚刚他们没有那么亲密,没有纠缠过一样。
“很难回答么?”她仰着白净的脸,等着他的答案。
“爱过。”萧逸阳没办法欺骗她,他之前有爱过,娶了两个老婆,对虞依然是有爱的,他知道爱是什么。
“谢谢你的诚恳。那么之前爱过的人,现在还爱么?”冷若飞在听到他说爱过的时候,心里有些许的凉意。尽管她知道,这样优秀又情史丰富的男人,怎么可能只爱她一个人。但是,每个女人似乎都有一个期望,期望自己是那个唯一。
就在刚刚,她看到萧逸阳的时候,她在问自己对这个男人是什么感觉,是因为单纯的喜欢,还是深深的爱恋,是因为自己与他在一起了而不甘心,还是分开了就是生离死别。很显然,她没有,没有那么深的爱。她跟他在一起时有被宠爱、被呵护、被珍惜的感觉,他要跟她分手她也能坦然接受。也许从小到大在内心设立的防火墙,不允许自己沉湎于一种事务。是自己给自己的心脏穿上了软猬甲,不允许它受到伤害。也许是自己的性格使然,再艰难再困苦对她来说都不会中伤她。
牧良生呢?他不一样,他是亲人,不是爱人。对萧逸阳的情感似乎不及她对牧良生的十分之一。不不不,他们没有可比性。牧良生对她来说是救赎,他对她来说是恩情。
刚刚她的问题,他没有回答,但是他的神情说明了一切。她相信他说爱她是真的,那么这种爱又能维持多久?三个月,一年,还是两年?
“飞儿,我是真的想跟你共度一生的。”萧逸阳无力地解释着,他知道语言是苍白无力的,他现在就是说破天,也无法表达自己对她的感觉。
“虞依然,我会处理好跟她的事情,我也会照顾她一辈子,相信我,这跟爱情无关,是责任和义务。”
冷若飞点头:“萧总,我们都是成年人,我们的关系你不必自责。我很感谢你对我帮助,救我于水火,如果没有你,我可能现在还在被牧良生的家人折腾得无家可归。你几次三番地帮助我,我依赖于你,倾慕于你再自然不过。但是,我觉得既然是成年人,就应该冷静,趋利避害。我不后悔跟你有过……但是,从现在的形势来看,我们应该是分手了。从法律上说,你是我的前夫,我是你的前妻。我想,分手对你而言,不难承受,以你的能力会很快恢复的。我也该回到我的人生轨迹了。”
她转身看向窗外:“我要感谢在我最痛苦的这段时间里,你的陪伴,你对我的情谊我会一辈子感激,但是对不起,我不爱你。”
萧逸阳的眼眯起,盯着她略显消瘦的肩头:“飞儿,别说这样的话。你不爱我,怎么会把第一次给我。”
“呵,萧总,像你这样帅气又多金的男人,对我来说,不是赚到了么。”冷若飞轻笑,原来说这样冰冷的话,她很擅长。
一双手臂从背后拥上她的腰间,冷若飞一颤,他总是能够抓住她的弱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竟然还能欺身上前,难道不会受伤?
“飞儿,只是这样?”萧逸阳将下巴压在她的头顶,一只手抚摸着她顺滑的发丝。
“是呀,你这样的男人,如果我说我没有一点儿虚荣心,谁信呢。”冷若飞尽量控制着自己浑身的细胞,尽量不受他的影响。
“飞儿,想听听我们的故事么?”萧逸阳的声音很沉,也很轻。
“我们?”
“是,我们。从第一次见面开始。”
“萧总,第一次见面难道不是在你的殡仪馆么?”冷若飞的好奇心被他勾起,转身不动声色地轻轻推开他,坐到了沙发上抬眼看着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萧逸阳莞尔,他倚在窗边,吐露心声:“是,是在殡仪馆。刚开始确实是因为你是牧老的人,我很好奇,同时也想帮你。直到你晕倒的那一刻……”
冷若飞开始回忆,是的,她记得她晕倒的时候,是有个坚硬的臂膀拉住了她,可是等她醒来,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冷不防,原本在窗边的男人竟然来到了她的面前,情深向前,将她困在沙发椅上。
“你……干嘛?”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萧逸阳的唇靠近她的耳边窃窃私语:“我把你抱到了楼上我的房间,让大哥来给你治疗,然后……”
冷若飞一惊,什么情况?她晕倒之后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突然,她恍然大悟,难道,她是第二天同一时间才醒过来?那么,她跟他在一起待了一个晚上?她又想起,自己醒来之后小腹的那种疼痛感,之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为是大姨妈造访前……现在她有过经验了,难道他们……
“你流——氓!”冷若飞抄起沙发上的抱枕就砸向萧逸阳,亏她还对他感激涕零,他竟然在她昏迷的时候把她……他怎么可以?这是触犯法律的,她完全可以告他!她瞪大了受伤的眼看着他,眼神疑问,他竟然没有否认。天哪!是真的?这个骗子,流——氓!
萧逸阳任由她的抱枕雨点般地砸过来,丝毫不躲避,他早就想坦白了,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任由她发泄。
冷若飞疯了一般抡着抱枕,直到累得气喘吁吁还不忘将他的手臂推得远远的。“萧逸阳,你怎么可以这么恶劣?你简直就是个道貌岸然的骗子!你是精、虫上脑么?”
“飞儿,原谅我。我那时以为你和牧老……我太气愤……后来,发现你是第一次……”
“你混蛋!”抱枕飞了出去,砸在他的脸上,被他接住扔到了床上。冷若飞起身向门口奔去,她要去报警,把他这个流、氓抓起来!
萧逸阳手臂一扯将她按到了墙上,冷若飞气到不行,抬腿就踢向他的裆部,萧逸阳一躲,反手将她拥在怀里。
冷若飞气疯了,手脚并用,处处狠招,毫不留情,萧逸阳不得不认真对待,否则还真是吃了不少亏。
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从客厅到浴室,能拿的东西都扔了,她扔他接;能扯的东西都能当武器,她扯他挡。打了半个多小时,还是那个动作,萧逸阳将冷若飞的两只手臂别在身后,压在床上。两条修长的腿压在她的腿上,不让她发挥腿上的功夫。
“飞儿,别打了,别伤着。”萧逸阳心疼地看着发丝散乱、一脸汗渍的女人。
“萧逸阳,你这个疯子,你就是个强、奸、犯!”
“飞儿,我错了。听我解释好么?”
“我不听我不听,你这个大骗子!”冷若飞把头埋在床上,摇晃得像拨浪鼓。难怪他以为她怀孕了,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从来没有跟任何人在一起过,怎么可能怀孕?难怪她走到哪里都能遇到他,原来,自己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飞儿,你还记得你的那枚血琥珀么?我是因为那枚血琥珀,当时我以为你戴着的那枚就是当年我丢失的那枚,一时让愤怒冲昏了头脑,就做了错事。”
冷若飞一愣,又是血琥珀!他丢失的?难道她在大关岭捡到的那枚血琥珀就他丢失的?
萧逸阳见她不再挣扎,松开了她,将她抱在怀中,摇啊摇的,像哄孩子一般。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萧逸阳拥着冷若飞,娓娓道来,从那枚血琥珀的来历,到他和虞依然结婚,再到在韩国滑雪遇上雪崩,将血琥珀送给了一个女孩,到他为什么看到她佩戴时那么愤怒……
“飞儿,你在听么?真的是个误会,我以为你就是那个女孩。后来几次求证,你既不会韩语,又不会滑雪,那样的血琥珀又不仅有一个。所以,我伤了你,想要弥补你。直到后来,爱上了你。你能原谅我么?”
冷若飞一直在听,很认真地在听。此时的她汗毛立起,呆愣在那里。
“我……我会韩语……我也会滑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