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豪车缓缓驶入一个高档别墅区,停在一栋很别致的庭院。
花倾颜自离开那个城中村后,心脏就开始像针扎般,感到丝丝刺痛。
现在回到原主家,她有种心脏像要撕裂成两半的剧痛。
痛的她眼泪直飚,整个人蜷缩在后座。
柳姨见到自家小姐痛成这样,脸都被吓白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小姐痛成这样,急得立即叫司机掉头去医院。
女孩那绝美的小脸,苍白的毫无血色。
就连平时红润饱满的唇瓣,都像玫瑰失了水分般,黯淡无光。
连衣裙都已全被冷汗浸湿,发丝凌乱,眸子通红,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宛如像刚被蹂躏过的凄惨模样,特别是锁骨那若隐若现的红印,更引人遐想,
正当花倾颜想直接等死时,蓦地,心脏的痛感在缓缓减轻。
她错愕地睁开美眸,慢慢松开捂住左心房的小手。
她用心去感应了好几次,真的只剩一点微痛!
这是?
撞邪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她,却没发现司机开着车又路过了那个城中村。
当车开过去时,一个穿着黑衬衣的男子,正站在离公路不到五米远的柳树下。
他看到了去而复返的熟悉车牌号,冰冷如霜的俊脸浮现一丝心焦。
他立即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让司机跟上去。
因为他知道,那个方向是她去复诊的医院。
他害怕她出事。
花倾颜被送到医院后,就被提前接到通知的主治医生,推进去做全身检查。
坐出租车追上来的黑衣男子,正想抬步跟进医院,裤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微皱着眉停下脚步,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号码,神色冰冷地直接挂断,随后便快速抬步跑进医院。
另一边,刚被挂断电话的韩若舞,望着发出嘟嘟声的手机,风中凌乱。
夜铭寒竟然又挂了她的电话,她眸中渐渐染上怒气。
掐着手机的指尖,逐渐泛白。
他现在不是急着筹钱给夜奶奶交住院费吗?
好心帮他找好兼职,还不接她的电话!
这还是她找了好几天,才找到以日来计算费用的家教。
一天的酬劳可是有500!
本来还想着和他一起来做家教,能经常看到他那张脸。
他不来,韩若舞总觉得心里很不得劲。
还在找人的夜铭寒,可没空想那么多。
他现在正满楼层跑楼梯寻那个娇气的人儿。
十五搂,VIp病房
被柳姨抱到移动病床上的花倾颜,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
但医生做了一系列检查,都显示没问题。
如果不是因为那颗心在作祟,搅得她浑身痛得像被用刀刺进去一样,花倾颜现在铁定站起来,叉着腰怒骂他们庸医。
没看到她本尊痛的已经准备要咬舌自尽了吗!
都受不住卷成一只虾的模样,还说检查正常。
她的内心已经在爆哭。
有哪个穿越者混的有她这么惨的。
刚来就被人糟蹋,现在更是心脏病发。
花倾颜越回想,就越想哭。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哭都是一种奢侈。
纤长挺翘的羽睫,在苍白的小脸,缓缓落下,慢慢覆盖住那双坠满星光的美眸。
正当花倾颜以为生命就到此结束时,下一秒,消失的生命力,又缓缓跑回她的身体。
脸色肉眼可见地红润起来,缠绕在心脏的痛楚,也在缓缓抽离。
柳姨站在病床边,刚还哭得死去活来。
见到自家小姐又“活”了过来,立即喜极而泣地拉着主治医生说:
“医生,快看,我家小姐醒过来了。”
医生看到这一幕,大为震惊,心底直呼这是什么医学奇迹。
花倾颜已懵,她震恐地睁开眼睛,伸出双手,望着白皙纤细的手掌,内心不敢置信地嚷道:
不带这么玩的啊!
她明明都感觉到意识,已经在消散。
最后却又被扯回了这具身体?
这是什么鬼?
夜铭寒站在病房外,透过透明玻璃,看着躺在病床上无碍的女孩,心底不由松了一口气。
跑了十五层楼的他,气息并未有丝毫凌乱。
就是垂着碎发的额间,滚着黄豆般大的汗珠。
他随意地坐在病房门口的长椅。
挽起袖子时,一个牙印豁然暴露在空气中。
这正是病房里的那个女孩,情动时所咬。
这个晚上,花倾颜在病房抱着被子睡。
也许是太累或别的原因,她这一夜睡的无比踏实,未再发病。
夜铭寒一直默默地守在病房门口,一宿未合眼。
直到天蒙蒙亮,他才靠在椅背,眯了一会。
今天是周一,他和她同在S大读大一,都有课。
女孩饱睡一觉后,神采奕奕,正在看着柳姨收拾东西,准备出院去上学。
她已经佛了,既然都已经穿来了,现在死又死不了,她选择躺平。
她坐在病房的沙发,托腮思索。
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夜铭寒在门外守了她一晚,见她已恢复如常,便起身走向电梯,准备下去九楼看他的奶奶。
似有心灵感应般,他离开的那一刻,花倾颜的心又开始微痛起来,只是没那么强烈。
与昨天那种撕心裂肺的痛相比,她表示,这点小痛,尚在忍受范围。
就是总这么痛下去也没办法,就没有根治的办法?
花季少女表示好忧愁。
在司机与柳姨尽职尽责的护送下,从未体验过大学生活的她,此时已站在历史悠久的S大。
她望着那气派恢弘的教学楼,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仿佛她曾经在这里上过课,经历过很多事。
她晃了晃杂乱的小脑袋,皱着白嫩的眉心。
真是奇了怪了,为什么会觉得熟悉?
下一秒,细微的刺痛,突袭而来,由胸口向四周扩散。
她抱在怀中的书本,随即散落在地上,纤细的小手紧捂着左胸房,弯着腰卷成一团蹲在地上。
整个身影都透着难以言喻的痛。
这里是校园后门,人迹稀少,并没什么人路过。
她只能无助地将头埋在双膝间,期许能恢复如常。
泪,无声地浸染上衣裙。
夜铭寒刚给奶奶交完住院费,匆忙赶过来上课,恰好就见到那个刻印在他心头的小人儿,正痛的埋头蹲在地上。
他的心顿时揪成一团,眉宇紧皱,来不及多想,立即跑到她身前,俯身弯腰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再低头疼惜地亲了亲她的发顶。
清冷磁性的嗓音,在花倾颜耳畔缓缓响起:“又痛了吗?”
“?”
那陌生的体温,薄荷香味的气息,让女孩的大脑,有那么一秒宕机。
他是谁?
声音为什么那么耳熟?
她红着眸子,抬眸望向抱住她的人。
这一瞬间,她感觉世界的时间静止了。
清冷俊逸的脸庞,强势地映入她的眼帘,不禁在心底喃喃:
他怎么比她以前混娱乐圈,见到的男明星还俊。
五官深刻俊美,鼻梁高挺,眼睛深邃,特别是那双眼皮,极其漂亮,线条分明的下颌,很精致。
穿着修身的黑衬衣,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散发出致命的诱惑,简直让人把持不住。
好一个禁欲美男!
他是哪位帅哥?
为什么她完全没有印象!
花倾颜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夜铭寒见她眼尾泛红,白嫩的脸颊上,还有明显的泪痕。
他的心刹时像被针扎般疼痛,修长的手缓缓抬起,温柔地将泪痕,轻轻拭去。
那温热的指腹,就像带着微弱的电流,被他碰触到的雪嫩肌肤,都像烧了起来般滚烫。
这还是她记忆中,第一次有异性离她这么近,做这么亲密的动作。
她羞涩地侧脸,躲开他的触碰。
夜铭寒见她转头,以为她不喜他的靠近,马上放开她,站起身退离半步远。
如妖孽般的俊脸,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只是眸色深深,里面蕴含的情绪,晦涩难懂。
他见女孩不说话,便认定是不想见到他,忍着内心的苦涩,弯腰将她散落在地上的书本,一一捡起叠好,再放在一旁的长椅,随即转身离开。
花倾颜被这操作整蒙了,这就走了?
此时却无人能回答她这个问题。
她只能看着那抹清俊挺拔的背影,毫不留恋、头也不回地“逃”走。
如此之帅,会是谁?
他是哪个学院的?
长得这么俊美,会是传媒那边的吗?
她已慢慢恢复元气,扶着旁边的长椅扶手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裙。
才俯身拿起放置在长椅上整齐的书本,抬步往艺术学院的方向走。
直到那抹明媚动人的倩影走远了,倚靠在教学楼后的夜铭寒才现身。
幽邃的目光带着不明察觉的痴迷,凝望着身姿曼妙的她。
等她消失在林荫尽头,他才转身迈步走向金融学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