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未落,旁边已有几支喷枪朝女导游喷来,一股呛鼻的气味袭向她,并伴着几声低吼,“闭嘴!你怕那帮孙子不知道这里有料?我们还差三只呢!”
只你们的头!你们才按只计算!当她是什么?!
女导游阴笑着飞快跃开,“一群蠢货!凭几支黑狗血就想制服我……”啊呸!不小心代入他们的话,自己把自己当成了鬼!
她忙把手中的小旗子一拧,正想挥出,猛然察觉身后有暗风袭来,她不得不跃开另一边。再扬手,旁边又有一股暗风袭来,她只得出手招架,手中的武器一时间竟然发挥不开。
“卑鄙!一群人对付我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这群人不比寻常的特警类,听说他们平时的训练挺严苛的,不比从小训练的术士差。
最先出现的那人咧咧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同样阴笑,“也对,你们让开!”
他的话一出,另外四人立即停止攻击。
一对五的压力顿消!女导游乐了,这些人真是白痴!在对敌的时候居然还显摆大男人的风度,活该死在她手里。
她脸上闪过一丝狞笑,迅速挥动手中黑得发亮的一根小棒子时,砰的一声枪响——女导游吃惊地瞧瞧对方手中不知何时举起的枪支,对方也正在呆呆地望着她红印晃荡的眉心。
“你们有没有一点儿常识?居然对活人射收魂枪?!人跟鬼你们分不清吗?基本知识你们拿来当饭吃了?我要投诉你……”她不敢置信地盯着对方,牵强地扯扯嘴角,想笑对方蠢却笑不出来。随后一声痛苦的闷哼,眉心一紧,一道青光闪出……
“卧槽?!她是活人?!为什么人会一身鬼气?”刚才威风凛凛开枪的男子接住飞回自己手上的一小颗青色弹珠后。扔枪抱头狂吼!在场的人全呆了。
……
一个半小时后,那群站在村口牌坊前发了一个半小时呆的游客心满意足地折返车前。他们每个人的脸上皆笑意盎然,个个笑说着刚才看的大戏有多精彩,都有点乐不思蜀了。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根本没进村子,所看到的一切全是幻境。
一个狼狈的男人倒是从牌坊里跌出来,是那位男司机。他的一条腿仿佛扭伤了。走路一跛一跛的。脸上还添了一条血痕。旅客问他怎么回事,他见大家安然无恙,只有自己出事。
不得已。他只好说自己不小心被人推倒了,被踩了好几脚。由此可见,人多拥挤的地方大家少去为妙。
最后从牌坊里出来的是那位女导游,她不复来之前的神采飞扬。而是面容麻木,表情呆滞。不过。她仍记得自己的本职工作,手中旗子一挥,语气平平道,“上车!”
“师姐。客人齐了,没人发生意外,这个……”司机点了人数后。沮丧地来到她身边低声说。
“开车!”女导游神情麻木地又挥了一下旗子,刚好撞到司机的鼻头。
她一向冷傲。男司机虽察觉不妥,但凭他的道行根本看不出什么原因,而且客人又催着,他只好驾车离去,看来得回总部求援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村里依次出现几组人来,共计四、五十人有余。
之前的那位青年男子不知何时已回到树上,见人数齐了,才从树上跳下来。
“各小组的队员,分别把逮到的魂珠交到各组的组长手上。然后大家说说,收集幽魂的过程中,有没遇到什么特别的事?”他淡淡地吩咐道。一边吩咐队员拔掉村口牌坊上绑着红布条的槐枝,然后收拾布阵工具。
立即有人出列,“有!里边有个似人非人的怪物!他好像知道我们是谁,不要命地攻击,我们也全力地攻击他……后来他受伤跑了!”个个心中忐忑,误伤真人的话,等于是误伤人质,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次很严重的失误。
这时候,又从队伍中走出五个人来,他们惴惴不安地来到年青男子跟前。
“怎么?”青年斜他们一眼。
那位开枪射错人的年轻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呃,林教官,我们这边也很特别,还收了一条比较特别的……不知啥玩意儿。”摊开他的手,只见掌心处有一颗青绿色的弹珠在骨碌碌地转,别人的弹珠都是黑色。
林教官瞅了一眼,轻笑了下,“干得好。”难怪那女人失了魂似的。
呃?众人不明所以。其他小组的组员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今天来了两位术士捣乱,便让他们给你们练练手。现在看来,后天养成的驱魔战士一样能超越先天的术士。可你们的基本常识不够,活人跟死魂都分不清……啧啧,硬生生地把人的一魄给扯出来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我们刚才想出来找你,可出不来。”打错人的队员们叫苦连天。时间到了,幻境才会消失。
“不用担心,是他们心怀鬼胎,自己弄了一身的鬼气掩盖人类气息来干扰我们的训练。算了,这事交给我吧。”说罢,掏出一个长10cm的玻璃瓶,把青珠扔进去,再塞住瓶口,然后随手往包里一扔。
时间刚刚好,车子来接他们了。
“今天的野外实践训练到此结束,收队。”
一行人立即队伍整齐,步伐统一迅速地上了车,集体离开了这座荒凉的小山村。
傍晚,冷小眉在家煲了一锅玉米排骨浓汤,饭菜是林锋跟王虎在张大汉那儿打包的。没办法,冷小眉做的饭菜简直难以下咽,只有煲汤技术勉强过关。
下个月初,王虎就要外调了,今天特地跟过来蹭饭,要林锋、冷小眉给他饯行。前两天刚与张大汉给他饯行的林锋明白他的心思,瞧在他即将远行的份上,没戳穿他罢了。
听说冷小眉白天遇袭,王虎特地送了她一大束纯净清新的白色海芋给她压压惊。
“哟,长这么大还没人送过我花呢!谢谢虎子~”冷小眉受宠若惊地捧着花束,欢喜得差点儿把脸埋进花里。
林锋剐了王虎一眼,没好气地拆闺女的台,“谁说你没收过?我记得那男的曾经立誓非你不娶。”
冷小眉黑线,“读小学的小屁孩懂个屁!而且那狗尾巴草满山都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