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了下来,阿四下了车,他的一个手下也把王向坤拖了下去。
阿四在公路边就开始尿起来,王向坤说道:“你们不松开我我怎么尿?”阿四那手下望向阿四那边,阿四打了个颤:“你屁事还真多。”
他朝那手下说道:“你帮他一把,绳子是不能松的。”那手下自然明白阿四的意思,他一脸的难色:“四哥,现在我们已经安全了,留下他反而碍事,不如?”
阿四冷笑一声:“什么时候轮到你教我做事了?”
那手下忙说道:“四哥,对不起,我错了。”
“赶紧地,办完事我们好继续赶路。”阿四说着就上了车,看着王向坤的除了在他身边要“帮”他一把的那个年轻男子,还有一个铁塔般的汉子,就站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王向坤。
王向坤被捆绑得严实,又有两个人盯着,阿四并不担心他此刻还能出什么招。
那年轻男子果然听话,真帮着王向坤解开了拉链。
“大老黑,我们总算可以离开华夏了,这些日子可真把我给憋坏了。”年轻人一边帮助王向坤,一边说着,他明显是在和那个大铁塔说话。
“哼,你想得美,你真以为我们要离开这儿?”他说到这,几步上前,盯着王向坤看了两眼。
王向坤的脸上露出茫然,他猜到了大铁塔为什么要上前来看自己,这两人是用南亚语对的话,他是想确定一下王向坤是不是听懂了他们在说什么。
南亚的语言自然是难不住王向坤的,可是他却装着听不懂,所以才一脸的茫然。
他“认真”地放着水。
年轻人听到大铁塔这么说,好像有些急了:“什么意思?我们不是准备往西过境么?”大铁塔叹了口气:“你想得美,我们这样是为了摆脱国安的那帮人,四少爷说了,我们还要折回去雷州去的,‘爵士’还在等着收货呢!”
王向坤的心里一凛,原本他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脱困的,先放倒这两个人,然后想办法抓住阿四,可是现在听到这两人的对话,他改变了主意。
大铁塔的话他可是听真切了,大铁塔说“爵士”还在等着阿四出货,这么说来阿四是卖家,“爵士”是买家,而“爵士”应该是从阿四这儿拿到货以后才倒手卖给那些恐怖组织。
“爵士”竟然亲自来了?
这消息让王向坤隐隐有些兴奋,原本他们以为“爵士”并没有亲自来,来的是他的左右手,这都让他们觉得意外了,没想到“爵士”还真的亲自出马,陆放早就想将他们一网打尽,“野猫”就是死在“爵士”那伙人的手里的,王向坤希望能够亲自替“野猫”报仇!
王向坤没有动,他决定再忍忍,看看阿四到底要去哪儿。
阿四一直没有对自己下手,说明自己对他们还有利用价值,他自信真正有危险的话自保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至于能不能拿住阿四,暂时不去考虑,与“爵士”相比,阿四算不了什么。
王向坤重新被押上了车。
车子开了,继续向西走。
“四少爷,我们还要回雷州吗?”那年轻人还不死心,他早就想着回家了,所以想亲耳听阿四说。
阿四眯缝着眼睛:“你那么想回去?”他们用的都是南亚语,阿四说着望向王向坤:“我想你应该能够听懂我们的话吧?”
王向坤没有说话,大铁塔却瞪大了眼睛。
阿四望向大铁塔:“刚才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大铁塔用力地摇了摇头,年轻人说道:“我们没说什么,我只是问大老黑,我们现在是不是就准备回南亚了。”
“还说了些什么?”阿四果然很警惕。
大铁塔低下了头:“我,我提到了‘爵士’。”
阿四一巴掌打在了大铁塔的脸上:“在我身边这么久了,还不懂规矩么?”
大铁塔说道:“四少爷,我错了,惩罚我吧!”
阿四冷冷地说道:“算了,下不为例。”接着他望着王向坤说道:“其实就算他听到了又怎么样,他现在只不过是我们手上的一块砝码,和华夏国安交涉的砝码,不过他又是我们的护身符,他与陆放的关系很好,有他在手里,国安的那帮人就不敢轻举妄动。”
这和王向坤预料的一模一样,阿四没对自己动手,无非就是想让陆放他们投鼠忌器,不过这样也好,阿四就会一直把自己带在身边,虽然这样绑着有些不是滋味,但他还能够承受得住。
久远县城,巴老实的家里,陆放还没有睡,在房间里看书。
他很担心王向坤,也不知道王向坤现在怎么了。
巴老实在门外轻轻敲了敲门,陆放放下书:“进来!”巴老实走了进来:“陆总,时间不早了,你还是休息一会吧。”
陆放叹了口气,指着面前的椅子:“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吧!”
巴老实坐了下来:“陆总,你在担心向坤吧?”
陆放点了点头:“‘野猫’去了,若是他再有什么闪失……”
巴老实说道:“陆总,你不是向来对他都有信心的么,向坤独来独往惯了,他一个人完成了很多艰巨的任务,阿四之流根本就不足为惧。”
“按说他应该早就回来了。”陆放喝了口茶。
巴老实想了想:“或许他有什么新的发现,所以才没有马上行动。”
“希望是这样吧,沲海那边也是的,竟然还没查出阿四的底细。”
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还有一个人也在辗转反侧,那就是吕无病。
在旅店里已经呆了好几天了,自己和那个小阮整天大眼瞪小眼的,都要无聊死了。
他偷偷看了看在另一张床上和衣而睡的小阮,然后轻声叫道:“喂!”
小阮竟一下子坐了起来,望着吕无病:“大半夜的不睡,你干嘛呢?”
吕无病嘿嘿一笑:“我说小阮,我们到底还要在这儿呆多久啊?你不觉得我们都要呆发霉了吗?小姐就没有对你说什么?”
小阮静静地望着吕无病:“这些问题你都问了无数遍了,就不嫌累得慌,呆在这儿有什么不好的,你真那么闲不住么?”
吕无病还真是闲不住,毕竟他是少年心性。
“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些日子你不怎么咳了,连酒也少喝,你是靠什么压制住你的咳喘的?”
吕无病咳了两声:“小姐也说过,我不能总是依靠着药物与酒精,一旦它们失去了作用,那就真的无药可救了,所以我必须靠自己的意志来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