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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送狄朝海回燕京的飞机在九点多钟抵达京都机场,早得到消息的医生带着助手在机场等候,将狄木头运上医务车,他做了初步检查,赶回总院,做一系列的扫描检查,整个过程由医生和助手全程负责。

狄木头全身多处受重物撞击出现骨裂,大腿骨折断,之所以昏迷不醒则是因头部受到撞击,有血块。

医生果断的进行开颅手术,取狄木头颅里的血块,他的助手则主刀接骨手术,一场手术从十点半左右开始,一直持续到临近天亮才结束。

站了数小时,助手们几乎累瘫,赫大医生先主刀颅手术,后又接手接骨手术的最重要部分,仍然稳如泰山,他让助手们去休息,自己和从基地赶来的徐参带天狼的兄弟将锤狄木头送去特护病房。

外面有兄弟守护,医生才终于询问原因:“木头怎会受这么重的伤?发生了什么事?”

“具体情况不知。”随机回来的青年汉子,同样是一脸的不敢置信似的表情:“昨天早上小国师赶至,带教官和狄哥去寻找令南方瀑雨不断的源头,等教官联系我们,我们赶到时就只找到教官和狄哥,教官吩咐立即送狄哥回燕京,叫我们寻找小国师,其他的话什么都没来得及交待就晕过去了。”

“小闺女呢?”医生一下子抓到重点,小榕晕迷了,狄木头重伤,那么,小闺女呢?

“不知道。”徐参拍拍医生的肩:“小榕也有多处骨头有裂痕,还断了一根肋骨,半夜在手术进行中时就醒来,打上石膏爬下病床就去找小闺女,我也调了一批人出去暗中寻找,希望尽快寻找到小国师的踪迹,你先在医院住一二天,万一回去一不小心让兰姨和大家知道了难免跟着担心。”

狄警卫和教官同时受重伤,小闺女失踪,那消息当然要瞒着兰姨,要不然让兰姨和小闺女奶奶和弟弟知道了,也不知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赫多嘴,你家老爷子不是跟知缘大师很投缘,请老爷子走一趟灵泉宝刹,求个签,不求能确定人在哪,哪怕有个大致方向也好,我们排查起来也快些。”

“我懂,天亮后我就打话。”医生顿悟,这种事,不宜张扬,越密秘越好。

九爷返回香江城,阿金阿土便承担起监督曲小包子学习的重任,到了点儿,去把小包子叫起来晨练。

曲子荣小包子很老实,爬起来自己穿上练功服,洗把脸,跟阿金下楼做早课,打拳扎马步一样不落。

兰姨和罗奶奶等人在中午吃饭不见美少女,才知前辈有事回家去了,大家也没多问。

李千金的手术没花多少时间,她醒时外面天色微亮,病房灯光一片刺白,李玉娉盯着挂在空中的药瓶,发呆了好一阵才慢慢的伸手摸肚子,以前微凸的小腹平平的,她的手无力滑下。

她从来没想过怀孕,发觉时已有二个多月,她在留与不留之间徬徨,最终还是没有去流产,原以为孩子能让她和秦宏德的冷淡关系得到改善,没想到……

想到秦宏德的狠,李玉娉眼角滚出泪珠。

病房外,秦宏德坐在长廊上的家属休息坐椅上,眉心紧蹙,他还没想好怎么跟李家解释。

秦孝夏早上打坐完毕,洗手点香,起卦,算了三卦,眉心紧蹙,等秦二爷等人过来请问,他让众人进上房,等后辈们请安后,劈头就问:“秦家嫡长孙何在?”

秦二爷立即躬身:“回老祖话的话,昨夜送祖先之后,孙辈们为免人多喧哗,让不守值的孩子们先回去休息,小辈们各自归各小家去了,长孙秦宏德亦在内,老祖宗有事请吩咐,孙儿们即刻召人回来。”

秦孝夏的心头划过一丝浮燥,语气微微的加重:“你问问他,他准媳妇儿在哪?让他好生保护好他准媳妇儿肚子里的秦家重孙。”

秦家重孙?!

秦三爷秦八爷等人几乎失态,老祖宗的意思是李家千金怀孕了?几人你望我望你,一脸求证状。

秦二爷愣了愣神,也不回避,立即当着老祖宗的面拿出电话,火速打电话给儿子,老祖宗亲自询问的孩子,必然有重要意义,绝对不能马虎。

秦宏德正在思索着自己向李家说李玉娉流产的事儿,听到电话响,下意识的摸出手机,发现是自己父亲忙接通,听到的第一句就是“宏德,你媳妇儿怀着秦家重孙,老祖宗有令,你好生护着秦家重孙,对了,你媳妇儿在哪?……”

秦宏德当即就呆了,老祖宗知道李玉娉怀着秦家重孙?可是…这个嫡重孙被他弄没了……

唰,秦少渗出一背冷汗来,他太冲动了,这可如何是好?

听着父亲那边连连催促问他李千金在哪,秦宏德紧张的压低声音:“爸,李玉娉她…昨晚流产了,孩子没保住……”

“你说什么,流产了?怎么会流产?”秦二爷那脸当即就白了,也不顾得问原因,冷汗泠泠的伏下去:“老祖宗,秦二教子无方,秦宏德护子无力,没能保住秦家重孙,李家千金怀的孩子昨晚流产了……”

秦三爷等人也听到了秦二爷那声大吼,个个惊骇不已,听闻秦家第一嫡重孙竟然没了,也纷纷伏地不起。

秦宏德听到父亲喊出“老祖宗”,便知父亲正在老祖宗身边,那张脸煞白煞白的,紧张的忘记了呼吸。

“天意啊,”秦孝夏面色如水,忍不住悲叹:“秦家子孙们尽心求福,好不容易求来福兆,如今,这吉兆还没出世即没了,罢了,事到如今再说什么亦无用,只能为那个孩子办道场做法事送他往生,以消其怨恨,免得报复秦家。秦三,将秦家其他嫡孙的生辰八字拿来,另立继承人,秦家长孙从此也不必再来见我,让他每日清晨向祖宗磕头请罪。”

秦二爷几乎要晕过去,人在医院的秦宏德,整个人都僵了,完了,他的一生都完了!

秦三爷和秦八爷也大惊失色,秦三爷顶着压力,爬行一步,伏地不起:“老祖宗,秦家长孙是孙辈们认同的继承人,三十几年来为家族兴旺尽心尽力,虽然有些事做不到尽善尽美,却也未负家族所望,这次虽然护子无力,让秦家痛失重孙,想必也非他所愿见的,请老祖宗再给他一次机会,孙辈们必定监督长孙弥补过失,以功折罪。”

秦八爷和五爷也跟着三爷求情,秦家长孙是从小按家族继承人要求培养,其他人虽然出色,在某些方面确是不及长孙,想另培植出一个新继承人,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秦家重孙,就是死在秦家长孙手里,让他好忏悔,若他能在七天内求得那个死婴的原谅,我便再给他一次机会。”

秦三爷等人惊出身冷汗,秦家长孙亲手弄死了秦家重孙,怎么可能?心里再震惊,也不敢怀疑老祖宗的话。

秦孝夏盯着秦二爷,目光透过他,看到了远方,看到了在医院的秦家长孙,看到了秦家长孙后面浮出的怨婴,那个死去的婴儿的魂魄,恨毒了害死他的人,所以阴魂不散,跟着凶手。

盯着看几眼,他缓缓的合上眼:“秦二,挂了电话吧,秦家重孙的怨灵,跟在秦家长孙身边,求不得他的原谅,秦家长孙要遭报复,整个秦家也要受牵连。”

秦二爷双手发抖,颤颤的摁断电话。

秦三爷等人也不敢再说什么,让秦二爷先退下,他们侍候老祖宗用膳。

赫老早上大清早的爬起来,洗脸的时候听到电话响,是他宝贝孙子打来的,当然二话不说就接了,等听完是什么回事,也不去蹭饭,跑去捉了陈翰之当司机,送他去灵泉宝刹。

陈小帅哥不知老爷子有啥事,心里奇怪,也没当着大家的面问,很温顺的去开车。

他们出发的早,还没到上班高峰期,不堵车,畅通无阻的到达寺院,赫老爷子风风火火的去找知缘大师。

知缘大师早上做完功课,再用斋饭,刚用斋不久,听闻赫老来了,他让小和尚请人进他的小佛堂。

赫老急三火四的冲进院子,三步作两步进佛堂,先向佛主行了礼,再向大师双掌合十:“大师,快请帮算卦。”

“老施主先请坐。”知缘大师不慌不忙的还一礼,慢慢的去拿了签筒,缓缓的摇,签筒里的签掉了一根出来。

赫老盯着大师,看大师拾起签不言不语,莫明的紧张起来。

慈目善眼的知缘大师拿着手里的签,伸指掐算几下,面容平静:“老施主是为施教官身边的小檀越而来吧?”

“是是是!”赫老一连说了三个字,急切的看着大师:“大师,小闺女失踪了,求大师给个指点。”

“老施主,老衲适才所得的签是这支,”知缘大师将手里的空白签展示给赫老看看,念了声佛号:“实话对赫老施老主说,那位小檀越的事,天下无人能算她生死,老衲也无法推测出吉凶,唯一能给与的建议是往事发地的东南向找,或许会有所帮助。”

空白签,千次难出其一,知缘大师解签无数次,只见过二次,一次,是因为求签之已魂归西天,所以空白,一次则因求签之人即将归西,其人亦正亦邪,一生功过相抵,善恶相平,是以无功无过,来去不留痕。

这第三次则因小姑娘乃无命人,无命人,生死不由人,他也解不出。

“老衲观老施主面相,近期无大悲之痛,由此可知小檀越理当性命无忧,老施主也可宽心。”算不出无命人的生死吉凶,算赫老有悲喜之事还是不费之力的。

赫老听到大师前的话,那叫个迷惑不解,听到后一句,顿时满心阴郁尽散,小闺女没性命之忧,说明是平安的,哪怕暂时没找着也没事,只要人平安就好。

老爷子得到答案,也不打挠大师清修,赶紧告辞,回到车上,给孙子打电话,报告一下结果。

徐参还在等消息,他从医生那得到大师的指点,立即传给教官。

冷面神带着天狼的汉子,沿昨日山崩的那条江顺流而下,寻找小丫头的踪迹,他昨晚醒过来时看到的是头顶的无影灯,耐着性子等医生帮他接上肋骨,打上石膏,没听任何的劝,裹着一圈石膏,强硬的爬下病床,亲自跑去找人。

施教官乃抗洪指挥部的最高指挥官,原本是离不开第一线的,如今,瀑雨已停,母亲江的水位也得到缓解,危机过去,他也放心,心心念念的只有他的小闺女,其他的事全丢给其他人处理。

天狼团的汉子们没人能挡住教官,只好全员出动,跟着教官,乘直升机夜奔山岭,第一拨进山的人还在山里,两拨人合到一起,又是找了半夜。

青年们有携带接收卫星信号的工具,就算信号不是稳定,至少能及时与外界联系,当收到徐参从知缘大师来求来的指点,汉子们立即摊开地图,往东南,全是山啊,难不成要搜山?

冷面神盯着地图良久,只说了一句:“回上游。”

狼汉子们利索的收拾好地图和工具,回上游,教官说回去,当然回去,搜山就搜山,只要人还在山里,哪怕将所有山搜一遍也是值得的。

新一天来临,也即是8月16日,对于大多人来说,又是普通的一天,若说不普通,当然又是周五,马上可以休息。

这一天,也是国防生们入学期。

去年,国防新生们提前一个月入学,今年倒比较正常,只提前半个月,16、17日是入学期,18集合,19日正式军训。

项二货和婃,两人虽然半年前被召入国防生行列,却是要跟九月新生们一起训练,所以,她们也要去学校。

婃早上从家里坐地铁进京,十点多钟就到,打的到星月庄还不到十一点,项二货和小帅哥们致以热烈的欢迎。

婃帮小伙伴带来了些土特产,兰姨笑咪咪的全收藏起来,等小闺女回来做给小闺女吃,只有几样点心不宜久放,她忍痛拿出来让小帅哥们分享。

两姑娘是新生也是老生,18日集合时到就行,因此,姑娘们决定明天下午回燕大。

婃没看见美少女,就跟发现新大陆似的,后来听说美少女前辈有事回家去了,也就愉快的跟小伙伴玩耍去了。

冷面神带着兄弟们,回到山塌的地方,怀揣着无比虔诚的心,向东南方向搜寻小丫头的踪迹,真的是逢山搜山,逢洞探洞,连搜得特别特别的仔细。

瀑雨停歇,江水回落,却不等于完全消褪,母亲江的水还是浑浊的,从上游下游和中游上游而下的洪水,常常挟裹着树木残枝,巨石泥沙,轰轰烈烈的穿县过乡,随波逐流。

日近傍晚,湘南云梦湖迎来了母亲江四口之一的太平洪道的一波洪水,一大坨树枝杂草随水卷进湖中,那一大团的杂物,在湖中飘荡,慢慢的荡到了就算是旅游旺季也是人迹罕至的一片山下的边缘,缓缓靠边。

它停靠的岸边,长满了青草,再不远就是山岭,山青如画。

一大丛杂枝杂草挨着岸边,竟开始的慢慢升高,很快,树枝杂草之类的东西全被掀开,露出一只巨龟。

那只龟好大好大,人说磨盘大的龟是千年老龟,它比磨盘还要大两倍,龟甲乌黑如墨染,格块分明,四肢粗如铁柱,头大如小脸盆,眼睛也有小茶杯那么大,那眼睛像两团电光,晃亮晃亮的。

巨龟背上负着一个人,是个女孩子,她仰面而卧,大龟以头托着女孩子的头,不让她没水。

“你把我家姐姐弄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让我们怎么回去?”小妖怪掀掉遮盖在大龟背上的杂树杂草,扶姐姐坐起来,不满的抱怨。

不能不怨啊,姐姐被卷走的那刻,他跳进水里寻找,找了几里路才找到人,那时他才发现姐姐哪是自己被树卷进河里的,分明是被一只大龟给弄走的。

那只龟修行不低于二千年,已得道,大龟将他们姐姐背在背上,顺水而行,他想将姐姐带走,可是,老家伙央求他请姐姐助他一次。

老龟在小溪上游一个水下山洞修行千余年,终得正道,原本他是想另等时机再去下游,早上感应到术士在附近,他一直潜藏等候,在山崩的那刻,他弃洞而出,直奔小法师,本想求助,小姑娘晕迷不醒,他只好将人带走。

就算他修得正道,一旦他出山,必将电闪雷鸣,瀑雨不断,为了不造杀孽,他才想借小姑娘之身庇护。

大道艰难,有时修得正果,也有可能因雷劫之道而折损,小妖怪也是妖,懂得修道的艰难,最后实在架不住老龟的恳求,答应老龟由他背着姐姐去下游。

这一走就是一天一夜,简直不是人能受得了的,好在老龟还有良心,一路没让姐姐泡水,姐姐人没事,小妖怪就算不爽,也没搞破坏,要不然,不管是不是同类,他早翻脸了。

老龟朝背上的小妖怪和小姑娘眨眨眼睛,点点头,当小妖怪带着小姑娘离开的那一瞬间,他低头,倾刻间将身没入湖水。

就算他动作很快很快,高高的天空中那团跟着的乌云仍然炸出“辟啪”巨响,一道银电闪电,以无与伦比的速度照着巨龟劈打。

雷电轰的击打在水面,劈起一片巨浪。

水下,老龟急速下沉,向湖底潜行。

雷电没有劈到老龟,却不等于就那么算了,又一道一道的往下打,噼啪噼啪的炸响一声接一声,电光闪闪,亮光吓人。

小妖怪挟抱姐姐飞上岸,听到电闪雷鸣,回头一望,妈呀,好吓人!

他吓得带着姐姐又飞得远远的,再站着看,看雷电入水,小眼睛一片后怕,也无比鄙视老龟,特么的,那只家伙简直太聪明了,竟然知道借他们姐姐大人避难,有姐姐大人在,就算那雷电跟了一路,从没劈一道,等姐姐前脚离开,雷电后脚就打下来了,好玄哪。

他觉得,如果没有姐姐大人庇护,就算老龟有个坚硬的壳,长路漫漫,也抵不住雷电的不停轰打,大概会被劈得七零八落。

见雷电没完没了的轰炸湖面,小妖怪也不看热闹了,带着姐姐往山上跑,到山转悠一圈,在一座山的半山腰找到了一个干燥又安全的小山洞,把它当作临时休息地。

雷电劈了一阵,也就不了不了,那朵乌云也慢慢散开。

也幸好因为洪水,没有人到云梦湖游玩,要不然,那雷电狂劈湖面,只打雷不下雨的异像肯定引起轰动,现在么,因老龟选的地方很偏僻,就算远远的人村有人看到远方的雷电,也不会跑去围观。

小妖怪将姐姐放在山洞里,检查没有什么潜在的危险,从姐姐背包里拿出衣服,姐姐装衣服的是防水袋子,在水里浸那么久,也有渗水迹像,好在只浸湿几个地方,没有全湿。

小玉童不在,他硬着头皮帮姐姐换衣服,没敢偷看,躲在姐姐背后帮换的,他怕等回家被美大人和小式神们知道他看了不该看的,从而狂扁他。

帮姐姐换上干净衣服,再跑到附近去拾柴,他不敢跑太远,怕被游魂野鬼乘虚而入去抢战姐姐的身体,只敢在附近的树木里掰干枝,捡回一堆,又把冬天飘进山洞的树叶和干苔藓拢一把引火。

打火机也泡了水,报废了,小妖怪默默的去找来树枝,发扬人类老古人的聪明才智,钻木取火。

说起来很容易,做起来很难,还不是一般的难,就算他是金属体,搓木杆搓得手掌发热了也没弄火星,有好几时次,他觉得自己拿石头撞击自己弄向个火星的方式可能比钻木取火更靠谱,当然,他只敢想,没那么做,最好,搓断了五根木条,搓得双手发烫才钻出几个火星,将枯叶引燃,总体来说,钻木取火成功。

将火生起来,将姐姐移到火堆附近,小妖怪帮姐姐烧衣服,等烧出一堆灰烬,一时半会熄不了,他又去捡柴,捡回一大堆,折断堆在一边,见姐姐还不醒,拿她的手机,折开盖子,甩开水迹,烤一阵,再开机,好吧,手机没应,也报废了。

打不通电话,小妖怪默默的帮姐姐整理背包,把浸水的东西烘干,连衣服也全烘开了,给姐姐盖身上当被子。

天慢慢黑了下来,火堆的火苗一闪一闪的,小妖怪选的山洞被树挡住了,就算有人从湖里经过,也看不见火苗。

有火光,蚊子前仆后继的涌来,还有几只蝙蝠也飞进洞内觅食。

小妖怪拿件衣服帮姐姐赶蚊子,赶着赶着,恼了,挥着小爪子拍,来一只拍死一只,来两只拍死一双。

他拍得正开心,躺地的小姑娘动了动,唇齿间嗌出“嗯”的哼哼。

“姐姐,姐姐-”小妖怪先是顿了顿,再之一跳跳到姐姐肩上,用力的喊。

曲七月迷迷糊糊的听到人喊自己,睁开眼睛看看,又合上,再睁开,反反复复几次,眼睛才能视物,看到闪闪烁烁的光,也感觉身上冷冰冰的,眨着眼睛望了望,看到了晶光闪闪的一块铜,盯着他猛瞅。

“姐姐,你……你不会不认识我了吧?”小妖怪被盯着,被盯得涌上毛骨悚然的感觉,虽然他没有毛。

“你谁呀?”曲七月眨眼,慢吞吞的爬起来,揉腿,腿好酸,腿也是酸的,妈哟,全身酸痛,连骨子里也是冰凉冰凉的。

“呜,姐姐,我是你的小锁怪啊,帮你守门的小锁怪,你不记得我了吗?”小妖怪快哭了,扑到姐姐肩头,趴着呜呜的喊,姐姐肿么可以忘记他?

“逗你玩儿,你还哭上了,话说,小妖怪你是金属,有眼泪吗?”把小妖怪给吓得惨然变色,曲七月忍俊不住,笑得花枝乱颤。

小妖怪噌的跳起来,兴高采烈的在空中翻跟斗:“嘻嘻,姐姐还记得我啊,我还以为姐姐失忆了,吓死我了。”

“哪有那么容易失忆的。小妖怪,这是哪里?大叔和狄大叔没在这里?”打量一下,曲七月往火堆边挪,吸取火的温暖。

“这里是云梦湖湖边,昨天山塌地裂,洪水肆虐,我把煞星和狄大头扔在安全的地方,我跟着姐姐,姐姐落水,是被一只老龟带到这里来的。”

满空翻跟斗的小妖怪,蹦跳着落地,心里忐忑不安,老龟是主犯,他是从犯,也不知姐姐会不会生气。

“哦,是山里那只老龟啊,他倒满机灵的,竟然懂得挟术士出山,免遭雷打之劫。”

“姐姐知道那只老龟?”小妖怪眼睛亮晶晶的发光,姐姐的意思是不怪罪老龟挟天子以令诸侯般的行为了吧?

“知道啊,老龟修得正果,已经足以成某一方湖泊之主,来了这里,这个湖以后由他主管,他算是水府的小仙。竟然是他管这里,小妖怪,咱们有口福了,你去打猎去,猎点鱼虾来,我们做烤鱼烤虾吃。”

做吃的?

小妖怪咽咽口水,跳起来就跑:“姐姐你等我哈,我很快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