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姐本想找机会跟高若兰聊聊,没想到那之后对方就很少出门,而且每次出门她丈夫都跟着,自己没办法把人拉开。
那个男人似乎也察觉到她的意图,就算她说要单独跟高若兰一起,也会被拒绝。
而苗姐清楚看到高若兰眼周的青紫,终于耐不住指责男人,“就算她是你的妻子,你也不能这样打她。”
男人一脸不耐,“她是我老婆,我们夫妻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苗姐,我敬你年纪大还是邻居就不说难听的话,但别人的家事你最好少掺和!”
说完就扯着高若兰离开,苗姐气的不行,打老婆哪里算家事,根本就是人身伤害。
而高若兰不知为何也不,反而一直留在男人身边。
苗姐想帮忙却有心无力,自那次不欢而散后,男人就对她敌意颇深,只是他也知道要动手,那可就不是家事,妥妥地进局子。
但高若兰的凄厉的哭声开始传遍整栋楼,一开始还有人说,但见男人态度强硬,而且被打的这位也从未出过声。
可还是有人选择报警,结果警察来了后,这男人认错态度非常好,人是进局子住了几天,出来后依旧对高若兰动手,而且变本加厉。
他变得更凶残,打高若兰的时候不许她出声,楼里的居民是听不到声音,但能看见高若兰身上的伤势更加严重。
有人劝高若兰打官司离婚,大不了离开这个城市。
苗姐也是这么劝的,可高若兰只是摇头,那会她有种愤慨,不知道高若兰为何还选择留在这里。
说到这,苗姐只是叹了口气,“或许各有各的难处,但有一天她丈夫找搬家公司,搬离春苑小区,我想她或许还是离开了那个男人,直到有天我看再次看到她。”
沈丛然不解,“你看到她了?”
按照苗姐的话来说,那男人搬走的时候,高若兰很可能已经死了。
而在这时候还能看到对方,要么还是活人,要么就是鬼,一般来说,人死后变成鬼是没有多少理智可言,只想着杀戮,要是苗姐真见到它,通常来说是活不了的。
苗姐点点头,“是我没说清楚,不是真的看到她,而是在梦里看到的,那个男人搬走后的一周,我坐电梯出来后,正开门的时候,感觉电梯里头还站着个人,就望了过去,结果就是高若兰,虽然她低着头,但那身衣服我认得。”
说到这苗姐又轻笑,“没想到她会给我托梦,等我醒来后就一个念头,马上离开这栋楼。”
“我想高若兰肯定是死了,而且还是那个男人杀的,后来我就卖了那房子,搬到这里来,没多久生了重病直接住院,没时间去警局咨询,一直到前不久才出院,现在走路都难。”
谷湉湉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确定她就是死了呢,可能只是搬走了,做梦可能是你一直惦念着她,有句话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苗姐又咳嗽了几声,等缓过来后才缓缓道:“一个人不会消失地那么彻底,更何况我跟她关系还不错,就算搬走,不说见个面,打个电话发个保平安的也该有,可她是一点消息都没。”
说到这她停顿了几秒,看了眼面前的几个年轻人,特别是沈丛然跟谷湉湉,“我是从乡下来到城里拼搏,在我年轻那会,见多了家庭暴力,听到很多人说哪家的媳妇跟人跑了,可事实是有几个真的跑了,也见过很多走不掉,干脆喝农药或跳井自杀。”
沈丛然是在孤儿院长大,身边除了同样是孤儿的伙伴,就是在那工作的阿姨叔叔们,无法理解苗姐所看到的一切。
谷湉湉更不用说,不说是娇宠着长大,家里也是给足了物质跟精神上的关怀。
苗姐:“虽然总说不要封建迷信,但有些东西,可以不信,但一定要保持敬畏,我搬离那栋楼,就是高若兰给我的警示。”
对于这样的话题,两个男生站在后面一直没说话。
沈丛然听完后,暗暗叹了口气,看来自己梦到的就是高若兰被家暴的情节,只是自己没亲眼看到,而是听到其受到毒打的声音。
“谢谢你的分享,这些我们会告诉调查的警察,请问高若兰家具体在哪一室?”
苗姐虽然不明白他们为何要知道具体地址,但还是告诉了他们,“我跟她都住在五楼……”
·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司机坐在车里心里不止地嘀咕,这些人找东西怎么到现在都没下来,而且出去的时候没带伞。
他不着痕迹看了眼段家庆,见对方神色紧张看着外面,心里更觉得奇怪,甚至开始想这些人是不是做些不法勾当。
司机还在惴惴不安时,段家庆也没好到哪去。
在楼里的龚雪,得知一切事情后,也知道这个女人生前住在五楼,就在自己楼下。
她想缩回手,没想到那早就白骨化的手骨抓住她,蔡曼珠看到后在旁边惊呼出声,“它还能动!”
龚雪要比她镇定,直接取出驱逐符贴在白骨上,那手顿时松散开。
龚雪站起身,“快点回去,要比他们更快到达五楼,只是第三栋今天很危险。”
那个鬼杀了任务者,加之自身的怨气,实力大破,今天还是它的忌日,实力更是翻倍。
两人转身就下楼要离开,可走了好一会,她们依旧在下楼梯,很明显这会被困住了。
蔡曼珠紧紧抓住匕首,不安道:“龚姐,现在怎么办,之前应该让段家庆到时间来看看。”
龚雪没理她,只是闭上眼,发动自己的体质,寻找下去的出口。
这栋废弃大楼是女鬼尸身所在地,加之她惊动了尸体,现在已经被盯上。
整栋楼弥漫着黑色的鬼气,她们就是被这些蒙蔽五感,而无法走出去。
“跟上我。”
龚雪这么说后,直接闭着眼继续往下走,蔡曼珠自然要跟紧。
可除了小心周围,她还拿出一张符纸,跟正常驱逐厉鬼所用的符纸不同,她手里这个是白色的符纸上画满黑色咒文。
走在前面的龚雪似乎察觉到什么,慢慢睁开全是眼白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