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别人的地盘,还摆女皇的架子,您不觉得您这种行为很蠢吗?
时至今日,您还是半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
对着老臣大放厥词不是本事,有本事您这会儿直接舞到华国皇帝面前去!
我们惯着您,华国皇帝可就未必吃这一套了吧!”
边说着,罗丝边上下打量起贝拉来。
果然是相由心生啊!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自家女皇陛下这般的蠢呢?
当初是被什么糊住了她的双眼了吗?
这会儿再看贝拉,与安宁长公主简直是一个在地一个在天啊!
莫说比不上人家,甚至连头发丝儿都没人家的头发丝儿看起来顺眼。
“你!”
“你什么你!别到老娘跟前来摆女皇的谱子,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我活到这般年纪,难道还怕死不成?
能不能回到浮图都还两说,你也就别在我这个老家伙面前摆女皇的谱子了。
等我们真安然无恙的回了浮图去,你还能不能稳坐女皇的位置犹未可知。
到那时,你再拿女皇的身份来压老娘吧!”罗丝不耐烦地出声打断。
什么玩意儿!
早知道会这样,打死她也不来华国。
被蠢货连带着受到区别对待,她找谁说理去?
“罗丝!虽然孤有错在先,但华国皇帝还真敢对付我们不成?”
直到此刻,在贝拉的认知里,她对宁隼不会为难她们一行人的事尚信心满满。
殊不知,她的小心思宁隼根本就没看在眼里。
更遑论记在心上。
就像懒懒说的那样,拿下浮图对炮弹开道的守边军而言,分分钟拿下。
之所以不干净利落的对浮图动手,归根究底还不是没看上。
真看上了,还能有她贝拉什么事?
先兵后礼!
就没有华国拿不下的地儿。
至于浮图国的原住民,有胡人先打了个样,还能整出什么事来不成?
罗丝看得清的事,稍稍自以为是的贝拉看不清。
直到此刻,她还一味地坚持自己的女皇地位无人能撼动。
基于此,她这会儿开口说话,还是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
更有甚者,她还坚持认为宁隼没看上她,俱是懒懒在背后使坏。
该说不说,有些人的蠢需得经了事才能体现出来。
这样的蠢人身居高位,实乃浮图老百姓之苦啊!
罗丝不欲同她多废话,手指随意地摆弄了几下,一只小到看不清模样的棕色小虫很快找到了自己的路,趁着贝拉一个没注意,整个身子很快没入了刚放凉的茶汤里。
因着不起眼,加之怒火中烧,饶是常年与蛊虫打交道的贝拉这次也没留意到。
“今天的事我已经帮着你糊弄过去了!华国皇帝拿出来的酒烈,你一时半会儿醒不了酒没人会来打探消息。
趁此机会,你先醒醒酒,脑子清醒了咱们再讨论后续的事儿!
华国,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大富饶,莫要再说带军攻打华国这等不切实际的话来。
为今之计,我们需得想个万全之策来,尽可能的把华国皇帝对我浮图的不满降到最低。
过了眼下这一关,再谋后事!”
罗丝发了一通火后,眼瞅着贝拉的情绪也稳定了几分,这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来。
贝拉正想反驳几句的时候,罗丝端起的凉茶已经递到了跟前,眼瞅着她不喝一口对方势必不会罢休的架势,贝拉不情不愿的接过凉茶一饮而尽。
不等她多说什么,被她吞入腹的小虫子尽职尽责的活动开了。
“你……”想造反吗?
伴随着腹部剧烈的绞痛,贝拉的脸色就肉眼可见的白了下去。
顷刻间,嘴唇发黑,七窍开始有血珠子冒出来。
“造反”二字尚未出口,贝拉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贝拉身体倒下的同时,罗丝焦急万分的声音同时响起。
“来人啊!救命啊!”
“来人啊!救命啊!”
“来人啊!救命啊!”
不一会儿,整个百兽行宫都听到了罗丝的声音。
本着睦邻友好的态度,各国都派了重要的人前来慰问。
待得到浮图女皇突然七窍流血的消息后,大家集思广益着提供的救治方法尽数被罗丝否决了。
无奈之际,罗丝主动对宁隼提出告辞。
用罗丝的话说,为今之计,唯有浮图皇室珍藏的那一颗救命金丹能拿来试一试。
救不救的回来,她也不知道。
可眼下这个情况,试一试总没错吧?
不等宁隼这边答应,当天夜里,浮图国使节们在罗丝的带领下,连夜悄摸着上了船,朝着浮图的方向去了。
行至半路,贝拉在行船的颠簸中悠悠醒来。
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的贝拉见状,不仅没有责怪罗丝,反而兴奋了起来。
“罗丝!我们这是安全离开京都城了?”
“再一个时辰左右,我们就能出京都城地界了。”
半夜无风,一时半会儿也摸不太清楚行船的方向,罗丝只能尽力控制着行船的速度。
稳中求快!
这般灰溜溜的走,属实没想过。
有生之年也算体验了一次。
贝拉目光沉沉,“罗丝,孤承认此行孤有错是不假!可他华国皇帝就没错了吗?难道我们真的只能这般灰溜溜地回浮图?”
离开的匆忙,这一次她们连一点回礼都没拿到手。
说是灰溜溜地回浮图,还真不假!
这样回去浮图了,饶是贝拉这个女皇陛下,也是不好对自己的臣民解释的。
贝拉只觉得丢脸极了,打定主意一定要把在华国皇帝面前丢的面子给找回来。
“当然不是!”罗丝阴沉着脸道,“我们是有错,难道华国就无辜了吗?
离开之前,我可是给他们准备了另一份大礼。
呵呵……
希望华国皇帝不要太过惊讶!
他不是宝贝那个安宁长公主吗?
老臣承认那丫头身上有些本事在,可这般有本事的人不是浮图国的人,那也就没有活在这世上的必要了!
老臣倒是要看看,等到安宁长公主出事了,他还能镇定得了吗?”
“到那时候,我们再稍稍透露点风声出去,有他华国皇帝求到我们跟前的一天,何愁我们不能把这几日在华国受到的耻辱一并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