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华国人向来以礼相待,既然女皇来到我国,本宫自当给予您表达看法的机会,这也是最基本的待客之道。
但同时,本宫身为华国的长公主,也拥有拒绝您意见的权力,这同样是对华国的尊重!
面首,是女皇陛下您对我华国男儿赤裸裸的偏见!
依本宫之见,女皇陛下该当众给我华国儿郎道歉赔罪!”
“道歉赔罪?你让孤给你们华国的男子道歉赔罪?你……”脑子没毛病吧?
未尽之言,在场众人已然能从贝拉的眼色中读出一二来。
可碍于懒懒身份在,她不好说的太过直白。
“不道歉也成!”
“这才对……”
“女皇陛下既然如此大度容人的话,想来以后我华国儿郎再说您‘牝鸡司晨’,本宫也就也不需要多做干预了,对吧?”
“你!!!”贝拉气急了。
这华国人说话不算数还真是难听!
什么牝鸡司晨,不过是些孤陋寡闻之言,何至于这般明晃晃拿出来贬低于她?
浮图,以女子为尊,国情不同,岂能同日而语?
用牝鸡司晨来侮辱她,简直是岂有此理!
“本宫作为东道主,敬你们是远道而来的客人,这才以礼相待,不欲同你多做计较。
说得好听点,本宫称呼你一声‘女皇陛下’,可若是你给脸不要脸,乱起别的心思,本宫灭了你浮图,也不过是顷刻间的事。
女皇陛下若是不相信的话,大可以试一试。
本宫今日之所以能够站在这里,就说明本宫有足够的能力和底气来应对一切挑战。
区区一个华国的长公主兴许没有灭了你浮图的权力和魄力,可若是本宫拿出宜安公子的身份来说话,又当如何?
宜安公子不够的话,用炮弹制作者的身份,够不够?
不相信的话,尽管来试一试!
原来的胡人铁骑有多勇猛,本宫的炮弹开道就有多轰轰烈烈。
与胡人铁骑相比,你区区一个浮图国又算得了什么?
所以,识相点的话请女皇陛下不要轻易尝试挑衅本宫的底线。
这几日在京都城内,还请女皇陛下夹紧尾巴做人。
过个几日,带着浮图的使节们打道回府的好!
当然啦,至于你这两次阴阳本宫的那些话,尽管放心,本宫自小到大,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该报仇的时候,本宫绝不会心慈手软。
本宫会让你知道,本宫不是好惹的。
你最好不要试图挑战本宫的耐心和狠毒。
否则,后果自负!
本宫有自信灭了你浮图是不假,可必要时,本宫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不是不行。
不相信的话,尽管来试一试!”
“当然啦,你若是觉得本宫话说的过分了,冒犯了你,欢迎挥军来犯!
不过嘛,在此之前,我守边军能不能控制住不对你们浮图国边防动手,本宫就不能保证了哈!
不过嘛……
女皇陛下若是想试一试的话,也不是不行。
您这会儿给本宫一个准信,相信等不到这场所谓的狩猎比赛结束,您……和您带来的使节们嘛……
一个成了亡国之君,另一群成了亡国之臣!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此刻的懒懒,端坐在马匹上,霸气全漏。
遗世独立!
这般明目张胆的威胁,饶是强悍如宁隼,也绝对不敢这般旁若无人的说出口。
国与国之间的交流与互动,说起来简单,可内里乾坤,却是玄之又玄。
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一点也不为过。
除贝拉和浮图国使节们以外的七国使节们,怔忡过后,一个个眼中的赞赏意味呼之欲出。
这位华国的长公主,果然与众不同!
直到这一刻,他们才改变了对懒懒一直以来抱着的想法。
在今日之前,即便他们知晓懒懒宜安公子的身份,也亲眼见证了懒懒大方送出宜安和数以万计银钱的盛况,可于他们而言,只以为是个噱头。
是宁隼为懒懒做的筏子!
只能说明懒懒当真得宠罢了。
而懒懒这位华国的长公主,不过是个摆在台面的傀儡罢了。
是另一种政治手段而已!
他们打过懒懒婚事的主意不假,可内里他们对懒懒是没多少信心在的。
在知晓懒懒送出宜安和银钱的那一刻,他们虽隐隐有几分后悔,但也不过是些明面上的惋惜罢了。
直到这一刻,他们才深刻的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
生出错愕的同一时刻,他们更多的是望而生畏的窘迫。
即便此刻再借他们几个胆子,也断然不敢再打懒懒的主意了。
这哪里是华国的长公主啊?
不夸张的说,是国宝好吧!
贝拉忍了又忍,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几次欲言又止。
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刚要开口说话,浮图的使节们就扯了扯她的袖子,对着懒懒说道。
“长公主莫要生气!我们女皇怕是适才等狩猎结束的功夫多饮了几杯酒,许是华国的酒味道太好了,不免贪杯多饮了几杯酒。
这会儿酒劲儿上头,说话失了分寸,还请长公主大人有大量,多担待几分。
待得女皇醒酒了,下臣定把今日的情况尽数回禀女皇,届时再登门致歉,可否?”
喝多了酒?
这话拿去骗鬼吧!
当然是不可能喝多了酒的!
华国酒水虽然上乘,但远远达不到喝醉的程度。
不信的话,看一看贝拉这会儿的模样,哪有半分喝醉酒的模样?
不过是骑虎难下,找了个蹩脚的借口罢了。
放在以前,这事也就轻轻揭过去了。
毕竟两国来往,谁也不想把事闹大。
可今日的懒懒,偏偏打定主意一次性解决所有问题。
虽不至于真的灭了浮图国,但她这会儿就想借势把贝拉的气焰彻底打压下去。
杀鸡儆猴,未尝不是一个好法子。
有人送上门来给她做筏子,她再推辞的话,说得过去吗?
打不死,脱层皮也是好的!
更重要的是,她时间不多了,不趁机一劳永逸的解决眼下的问题,她走的不安心。
至于她走了之后华国源源不断冒出来的问题,可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
在其位,谋其政!
“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