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如今她高低也算的上是个名副其实的长公主了,长公主亲自上门服务,不看僧面也得看拂面啊,多收几个银子,不过分吧?
到了后期,等她厌烦了这些事,可以适当降降价,扩大队伍,设立京都办事处。
专业的事,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才能事半功倍。
至于评判何为专业的人这一点,她都已经评估好了。
招揽一些街边的乞丐们,骂人打脸又不是什么技术活,连上岗前的培训都能省了。
城池干净了,京都各家的小怪癖也满足了,岂不是一举数得啊?
这一天,王勉等人焦虑万分,心中的忧虑如乌云般笼罩。
他们早早的来了府衙,这会儿正端坐在大堂内,眼神不时瞟向门口,期盼着宁隼的到来。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他们依然未能等来宁隼踏入府衙的消息传来。
正当众人坐立难安之际,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发生了。
只见付及第率领着一群神色迷茫的小厮,浩浩荡荡地来到府衙门前,毫不犹豫地敲响了堂鼓。
那清脆而响亮的鼓声,仿佛一把重锤,一声又一声地砸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
随着鼓声不断回荡,越来越多的百姓闻声而来,纷纷聚集在府衙前。
众人好奇地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不是宜安的付掌柜的吗?
他为何领着这群人前来击鼓鸣冤?
他到底有何冤屈?
种种疑问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令现场气氛越发紧张起来。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府衙大门,迫不及待地想要知晓接下来的发展。
而那群被带来的小厮们,则是满脸的惊愕与茫然。
他们相互对视,脸上写满了疑惑和不解。
不是说要请他们吃饭的吗?
这饭还未吃到嘴里,怎么就来敲堂鼓了呢?
这是要击鼓鸣冤?
升堂没多久,就见方名派人来将王勉等几个人请到公堂上。
看到付及第的第一眼,王勉等人便懵了。
这人是谁?
同他们有何干系?
请他们来做甚?
这方名也是拎不清啊,他们还要等太子殿下的召见了,岂能来此浪费时间?
待看到付及第身后站着的那几个眼熟的小厮时,他们心里更是“咯噔”一声,知道事情要糟。
这几个人不是出去散布谣言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这事和他们几个有关?
果不其然,付及第当着方名的面,将这几个小厮在宜安铺子前说过的话一字不差地复述了一遍。
神态、语气,学的像模似样的!
听得围观之人俱是满脸怒容。
王勉等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些话的确是他们让这几个小厮去说的没错,但他们只是想让这几个小厮散播一些不利于安宁长公主的谣言罢了,哪能想到这几个小厮居然这么大胆子,敢跑到宜安门口大放厥词!
而且还是针对长公主的!
先不论蓝岚的长公主是怎么得来的,封号给了人家就是板上钉钉的长公主,岂是他们可以妄议的?
更别说还说出什么“德不配位”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了!
就是他王勉,官至一国丞相,也是不敢当众这般大放厥词的啊!
公主再不受宠也是君,王丞相再是不凡,不过是个臣!
说好听点,是君臣有别。
说不好听点,再多大的官也不过是皇家的一条狗罢了。
如果非要说出点不同来的话,也不过是养来把玩的宠物狗和看家护院的忠犬之间的不同罢了。
还有,谁给他们的胆子直接跑宜安去挑拨宜安公子和蓝家的关系的?
有这样挑拨人家关系的吗?
只要对方不是二傻子,谁会把这般明目张胆的挑拨放在心里,再落实到实际上?
低调行事!
低调行事!
低调行事!
合着,强调再三的话他们是一句没听入耳?
“请方大人帮我们家丫头做主!
长不长公主的小人先不说,我们家丫头与这几个外乡人无冤无仇的,何至于被人背后这般抹黑人?
他们真有不满的话,何不直接去太子殿下跟前说,说我们家丫头德不配位也好,让太子殿下收回封赏也好,我们绝无怨言!
可这般欺负人欺负到家门口了,是为何意?
不过是仗势欺人罢了!不就是欺负我们一大家子无权无势,我们家丫头好说话吗?
这等着冤枉气我们家丫头受不受的住我不知道,可我这个做长辈的受不了!
今日,当着方大人的面,还请这几人的主人家给我家丫头当面赔礼道歉。
若是不能求得我家丫头原谅的话,那咱们就一切按照律法来!
妄议正一品长公主,律法说怎么判咱们就怎么来!
我一个乡下泥腿子不熟悉律法,咱们方大人熟悉啊!
请大人为草民做主!”
付及第的话,掷地有声的落下。
这一刻,空气都几乎凝固,时间仿佛被定住了。
“可有人证物证,若是付掌柜的所言非虚,这妄议公主,可是重罪啊!
冒犯公主者,视为藐视皇权,是欺君之罪,是死罪!
若是证据确凿,即便本官想饶了你们,律法也是不允的!”惊堂木一拍,方名严肃道。
“物证属实难寻,至于人证,这会儿宜安铺子周围怕是还聚集着不少人,大人若是需要的话,让捕快随便拉一个来都成!”
王勉人都快气晕过去了。
什么叫人证随便拉一个来都成?
这帮子蠢货都在外面做了些什么?
合着,这帮子蠢货做出那等子蠢事,还恨不得昭告天下不成?
这会儿契约书已经签了,他这个别国丞相的身份还能拿出来用吗?
契约书签之前都不一定好使,这会儿用了能好使吗?
想到这里,王勉脸色阴沉得吓人。
一旁的幕僚见此,连忙开口帮着解释道,“还请付掌柜的海涵,家中小厮许是表达有误。
他们什么身份,长公主又是什么身份,就是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当街做出妄议长公主的事来。
他们与长公主,本就有着云泥之别,又岂能对长公主曾经做出的功绩有评头论足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