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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笑言:“没什么,想和你一起看看河神长什么样子而已。”

河神?小女生愕然,“志文哥你不是不信吗?去年还……”捣乱来着。

可以这么说,这个志文哥和一群中、大学生是驱除迷信的革命先驱,去年就是他们带头闹的事,特意在附近乡民家买了一笼鸡鸭狗来河边放血。

美其名曰,既带动附近乡民的经济又能让大家亲眼目睹河神一说纯粹无中生有。在一群未成年搞不清谁是谁非的少男少女眼里,带头搞革命的人都是英雄。

“我是不信。不过今年有人告诉我,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

两个女生好奇地问:“什么办法?”

“血祭。”男生神秘一笑。

“血祭?噫~,”充满血腥味的字眼让闺蜜浑身抖了下,“志文哥,今天不是有人往河里倒血了吗?整只鸡和小狗扔进河里的都有,恶心死了,还搞?”

“当然要搞。因为有人跟我说,我们的方向错了,不应该用鸡鸭狗的血,而是用……”男生故意买个关子。

“用什么?”两个女生异口同声问。

“人血。”男生斯文笑道。

人、人血?两名女生一时间怔住,头皮有些麻麻的。

不等她们回过味来,身后忽啦一阵水响,从河里钻出几个头戴鬼面具的人将两名女生擒住,用毛巾一把塞住她们的嘴,然后七手八脚将她们捆住手脚。

此时,男生身后走出三个人。

其中两个是跟班,一身黑衣,脸上戴着鬼夜叉面具。

为首那个染着一头青红渐变式的长发,怪诞得很。五官看不清楚,只知嘴唇是紫黑色的,脸上戴着半截银白色的面具,显得高冷矜贵。

他身穿银白长袍,衣袖沿皆描紫黑花边,腰带也是紫黑,活脱脱时下青少年爱玩的动漫cos装扮。

“对不起,过程中出现点小意外,多了一个,用哪个好?”

其中一个黑衣跟班硬邦邦道:“之前选了哪个用哪个。”

男生却指着那个闺蜜,“不如用这个?刚才她说了,以前河里的妖人曾救过她一命,用她的血献祭看能不能把妖人引出来,没动静的话再用这一个。”

黑衣人没答复他,场内陷入一阵静默。

衡量片刻,为首那个青发银袍才缓缓地点头。

看着志文哥接过旁边人递来的一把尖锐而锋利的匕首,镜框后的眼睛有着无比的兴奋雀跃,两个女生吓得呜呜哭叫,使劲摇头拼命挣扎。

两个鬼脸面具人从散发浓浓血腥味的河中拖出一个小竹筏,将女生的闺蜜摆上去,四肢摊开一个大字绑在竹筏上。

见她惊恐挣扎,男生来到身边蹲下安抚她。

“探讨真相总得有牺牲,圣子说热呼呼的人血能唤出河里的妖怪为民除害。放心,我技术很好,只要你乖乖合作,我在你身上开个大点儿的口,血会流得更快,痛苦能越快结束。”

小女生被吓傻了,拼命瞪着他呜呜求放过。

他又摸摸她的脸蛋,温柔道:“听话,我猜你一定不想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语毕,接过旁人递来的一块鬼面具戴好。

他的眼睛透过面具小孔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缓缓高举利刃……

就在他激动举刀向女生心窝插下的瞬间,河中心冲来一道红光啪地正中他的心口,连人带刀闪电般砸向银袍人。

银色长袍人反应很快,腾空而起避过男生的尸体,手一扬,一道光芒射向河中心。

河面没人,仅有一团红芒在浮荡,光芒射中红芒凝住,原来是一颗珠子,被红芒绞成渣渣散落在河里。

那些鬼面具人没闲着,有枪的举枪射入水底,生怕对方真身在下边搞鬼。

其余鱼叉箭驽网纷纷瞄准河面的红芒万箭乱发。

这样做的效果不大,被红芒乍然亮了一下,凡品器械尽被反弹插在岸边,顿时吓得鬼面人丢盔弃甲,纷纷转身准备逃之夭夭。

他们快,一道影子更快。

察觉他们有逃的意向,银袍人不知何时闪身来到众人跟前,返身张开双臂,将来不及止步的鬼面人们通通纳入怀中,尽情地吸取他们的元气。

与此同时,两道黑色影子冲向河中的红影,咻地射出两道黑气。

黑气袭来,一股腥人的阴寒之气逼近,功力弱些的灵体若被砸中必冻入骨髓,以致无法动弹,只是它们在红芒几厘米处被一道无形的墙撞散。

黑衣人不怕死似地,一个不要命地缠上河面的红芒,另一个却嗵地潜入河中没了声息。

在河面,眼看就要裹住敌人的黑影被红色光芒撕得粉碎,黑衣中露出一副干枯的骸骨眨眼功夫碎成粉末。

岸边,吸尽几人元气的银袍青发人扑向两名少女。

红芒瞬间掠至,不料,银袍人手一转向红芒插来,眼前的世界在刹那间变了——

仍在河边,景致与先前的大相径庭。

四周没有彩灯、绿树,没有少女,只有一片望不到边际的花儿,大红的鲜花,赤红如火,红得浓艳惊人,有着血染般的妖冶艳丽。

“……彼岸之上,引魂花开;黄泉路上,与我为伴……”

浓烈似火的花海之中,有一名美丽的华裳少女在起舞吟唱:

“……叶落花独艳,世世轮回,花叶空悲叹……”

声音幽怨,似喜似悲,虚幻莫测,一把旗子破空而过撕裂这一幕惊艳却哀伤的景象。

幻像消失,缠住红芒的黑气消散殆尽。银袍人的双手无力垂下,又一颗珠子咣地掉在地上摔个粉碎,整个人被旗子透胸而过插在岸边一棵高高的树身上。

半截银色面具落下,露出他那张透着血色长相清秀的面孔。

面有血色,被透胸而过却无半点血迹。

他是一名小青年,年纪应该在十六七岁左右,面容稍嫌稚嫩。奇怪的是,他仿佛感觉不到痛楚,心口被插别说哼一声,犹自面不改色,神情麻木呆滞。

红芒在他眼前逐渐凝聚,露出真身悬在半空,疑惑不解地打量这只挂在树上的古怪人类。

他刚才很神勇,有呼吸,但气息微弱。

她在他眼前挥挥手,对方眼皮都没动一下,仿佛一具无知无觉的尸体。

受旗子钳制他无法动弹,而且她很快便能发现他身上的异常。

原来,神勇的不是他,而是他身上的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