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床帘一看,小姐竟然已经睡了。
没有脱衣服就睡着了。
她只好帮她盖上了被子。
这四小姐也太能磨人了,哄完她,小姐都直接累得睡着了。
丫鬟吹灭了灯,关好了门出去。
萧珩才从房梁上下来。
看来今晚还是唐突了,他没问出什么话来,还直接把人给打晕了。
第二天一早,柳如薇就被饿醒了。
怎么回事?她什么时候睡着了,脖子还那么疼?
仔细想了想,才想到自己房里遭了贼人。
连忙爬起来看了看自己的匣子,还好没有丢什么东西。
真奇怪,贼人不偷钱,也没劫她色,不知道怎么想的,可能脑袋秀逗了吧。
真是饿死她了。
柳如薇收拾好自己,就去饭厅吃饭。
今个四姐姐也没出来吃饭,等吃完早饭,她再去看看吧。
吃完早饭正要走,就被祖父给叫住了。
“如薇,过来一下,爷爷有话对你说。”
祖孙俩一前一后进了书房,留下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不能当着大家的面儿说。
“爷爷,有什么事情吗?”
柳如薇心里面还在琢磨,要不要把昨晚上的事情说给祖父听。
但转念一想,反正也没丢什么的东西,为何给爷爷徒增烦恼,还是算了吧。
“如薇呀,爷爷确实是有一件事情给你说。”
如薇竖起两只耳朵听接下来爷爷要讲的事情。
“爷爷自作主张给你定了门亲事。”
柳太傅不说话是一个字儿也不说。
一张口就是十分震惊的程度。
“爷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之前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呢?”
这可是自己的终身大事!
爷爷竟然自己就定下来了,也没和自己商量一下。
这不是她的那个亲亲祖父了吗?
俗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爷爷给她定亲不是不可以。
不过这也太突然了吧!
她才来京城没有多久,还不认识谁家的公子呢,就这么仓促定下了。
柳如薇心里一紧张,就攥紧了手心儿,有点想哭的冲动。
“如薇,你先坐,别紧张,待爷爷好好给你说道说道。”
柳太傅坐下来后,就开始说这家公子哪里好,哪里不好,一个点一个点的开始给她分析。
她也没闲着,给爷爷沏了一壶茶。
仔细听着给她定的是什么夫家?
这一听,竟然是镇国公府,就是前两天陪四堂姐去的那家?
那镇国公府的国公爷她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她这一趟算是白去了。
“爷爷,昨日里四姐姐哭了一场,就是因为这位国公爷,我们都以为是配四姐姐的,如今却配了我,我觉得……”
柳如薇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昨天为了安慰四姐姐把国公爷骂的什么都不是,啥不好听的话都说了。
没成想人家定的是自己,以后她还有什么脸去见二伯母,四姐姐呀。
“我不要你觉得,祖父已经点了头了,你这几日就不要出门了,我已经和镇国公府老夫人说好了,这几日就会有官媒上门提亲来了,其他什么都不用管,安心待嫁就行。”
刚才已经把那些道理揉碎了讲给这孙女听了,她也听明白了。
那眉头蹙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是,爷爷,那如薇告退了。”
柳如薇从书房出来,也没了去听兰苑的心思。
径直回了自己的听竹苑。
“唉,这叫什么事儿吗?要是被四姐姐记恨上了,这姐妹以后还怎么见面嘛?”
柳如薇拿过来线框,就开始绣手帕。
拿起针线,又不知从何处落脚,她的心是乱入麻了。
在院子里逛了一会儿,她突然想到昨晚上的那件事儿。
听声音是有些熟悉的,当时她太害怕了,没有听到心里去。
现在想来,不由得有些后悔。
那位不会是国公爷吧。
为何夜闯她闺房?
他要问自己什么问题?又想知道什么答案?
一整天柳如薇都抓心挠肝。
恨不得把那人捉来问一问。
到底是为何要娶她。
午饭和晚饭吃的是一点也不香。
柳如兰在院子里待了一整天,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由得气愤。
“如薇那个丫头,不知道在院子里干嘛呢,也不知道来找我玩。”
柳如兰想着山不就我,我就去就山。
打着灯笼就过来了。
萧珩昨晚没有听到他想要的答案,心里不安了一整天。
所以,今晚。
他又来了。
好不容易等那丫鬟退下了。
又来一个。
他藏着这竹林里,难受的很。
只能苦苦捱着。
“如薇,你说国公爷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呢?宁阳郡主他也不喜欢,丞相的孙女他也不喜欢,京城里面的贵女参加他家的赏花宴都去烂了,也没见他有看上的,唉,昨日国公府老夫人突然到访,本来我还以为……说多了都是泪……”
柳如兰到了听竹苑就一直自顾自的发牢骚,全然没有注意到柳如薇的脸色。
柳如薇听到四姐姐一直说国公爷,她是坐立难安,太难受了。
不知不觉,脑门上就沁出了一些汗。
“如薇,你是哪里不舒服吗?可是得了风寒?”
见脸色这么差,柳如兰拿起手帕赶紧遮了口鼻。
可别传染给她什么病才好。
“四姐姐,我没有得风寒,我…我就是有些胃痛,以前的老毛病了。”
“行吧,那你赶紧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柳如兰不想多待了,走得非常的快。
她一走,柳如薇便松了一口气。
她感觉自己就像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情一样,心里慌的很。
都怪那个劳什子国公爷。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念叨自己。
萧珩在竹林里鼻子直发痒,他快要忍不住了,好想打喷嚏。
他堂堂国公爷,就为了一个答案,躲在这小小的竹林里。
他何时受过这委屈。
转念一想,算了,为了后半生的幸福。
见另一位女子离开,他立马潜进了房里。
等柳如薇一回来,就见房间里坐了一个人。
这一次,萧珩没有从背后捂她的嘴巴。
“你…你…你是那个人?你怎么在我房间?昨夜不会是你吧?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太傅府。”
柳如薇抛出所有的疑问,只见那人一点不怕不说,还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