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歌又回到了赌石坊,趁着人们不注意,把设在赌石坊的阵法一一撤除。
快要闭店的时候,启王府的管家带着人过来接手店铺了。姜管家和启王府的管家核对账目,姜歌就在旁边静静的坐着等待着。
一切都核对完后,姜管家把钥匙交到启王府管家手里,姜歌就带着自己的人回了姜宅。
青青子衿忙着收拾姜歌住的房间,姜歌就和姜管家商量去蛮荒需要准备的物品。
姜歌想着,也就需要准备几辆马车就可以了,其他的东西她收入空间就行了,应该没啥事。等听完姜管家的话,姜歌惊呆了。
姜管家说,“主子,既然我们都要去蛮荒,也不能就这样去。要不咱们备上点货物,贵重的物品就不买了,这京城女子用的帕子,香囊,买一些,还有瓷器也买一些,这些都是比较受欢迎的。时兴的布匹也可以带一些。一路往南,价格合适,咱们就卖掉,然后再买些当地的特色,再往南走,价格合适了,再卖掉,这样,就能把去蛮荒的费用挣出来了。”
姜歌突然觉得自己是真的没有钻营的脑袋,看看姜管家,不放过任何一个挣钱的机会。
姜歌大气的说,“需要多少钱?”
姜管家自己在那扒拉扒拉手指头,“五千两,主子您看行不?”
姜歌豪气的给了姜管家一万两,“就按照你的思路办!”姜歌想看看,这一路上,到底能挣多少钱?
吃晚饭的时候,姜歌让青青和子衿多准备几身男装,路上穿女装不是不可以,但男装更方便一些。
夜深人静的时候,姜歌刚躺下,想起桁王府被人夜探,想了想,有些不放心,翻身坐起来,换上了一套夜行衣,戴上了面罩,从窗户翻出去,直奔桁王府。
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敲更的声音,三声。
姜歌到桁王府的时候,里面传来了打斗声。姜歌跃上墙头,桁王府的侍卫和黑人打了起来,黑衣人和黑衣人也打了起来。姜歌愣了一下,转瞬就明白了,这是桁王府的侍卫,还有暗影阁的人和刺客打了起来。
姜歌没有理会这些人,直接奔桁王所住的房间而去,此时桁王的房间已经打开,里面传来打斗的声音,姜歌一落地,就有黑衣人向她攻击,姜歌不知道对方是谁的人,也不好贸然出手,就拉下脸上的面罩,大喊,“我是姜歌!”
果然向姜歌攻击的两个人转身就去攻打别人了,姜歌走进了屋里,桁王被几个侍卫保护着,桁王看到姜歌,冲着姜歌大喊,“姜歌救我!”
正在攻击桁王的黑衣人,听到桁王喊姜歌,愣了一下,又继续朝着桁王杀去。
姜歌看了眼地上躺着的人,见黑衣人武功不俗,直接拿出青玄剑,朝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感觉到背后的危险,反手持剑挡住姜歌的攻击,一个翻身朝着姜歌的背后刺去。姜歌持剑一个背转,灵力注入青玄剑,一剑就把黑衣人的剑削断了,趁着黑衣人愣神的功夫,一脚就把黑衣人踹到了桌子上,把桌子砸了个稀碎。
姜歌上前,一脚踩在黑衣人的胸口,伸手就把黑衣人的面罩扯了下来。当姜歌看到黑衣人的脸时,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姜歌才不确定的说,“魏子卿?”
桁王蹦哒着一只脚到了姜歌身后,听见姜歌说魏子卿,就问姜歌,“你认识?”
躺着的黑衣人魏子卿嘴角流着血,抬头看着姜歌,“你还打算踩多久?”
姜歌一听魏子卿这样说,赶紧把脚拿开,又把魏子卿扶了起来,“你不是书生吗?你什么时候会武的?”
“我有说过我不会武吗?”魏子卿说完,轻咳一声,吐了口血。
姜歌赶紧拉过来一把椅子,让魏子卿坐下,“刚才出手是狠了点,你坐!”
桁王蹦哒到姜歌面前,“他坐下了,我呢?”
小五看着这发展诡异的场面,高喊,“爷,姑奶奶,外面还打着呢!”
姜歌听了小五的话一愣,然后看向魏子卿,“让你的人停下来。”
魏子卿拿出一块腰牌递给姜歌,姜歌拿着腰牌就往外走,桁王见姜歌往外走,赶紧蹦哒到小五身边。
姜歌出了门,高举腰牌,用了一丝灵力,“都给我住手!”
声音不大,但是却在每个人的耳边炸响,正在打斗的侍卫和黑衣人都停了下来。
姜歌看了一圈,“桁王府的站左边,外来的站右边,都给我站好。”
黑衣人看着姜歌手里的腰牌,有的去了右边,有的去了左边。
姜歌看着院子里的人,“你们都在这待着,我有话和你们头说。”
有侍卫不认识姜歌,“这谁啊?”
旁边一个侍卫瞪了说话的侍卫一眼。
姜歌回了屋里,看着屋里的一片狼藉,“小五,让人赶紧的,收拾一下。再去搬个桌子过来,再去沏壶好茶!有治内伤的药吗?有就拿过来。”
小五看看桁王,桁王点了点头,小五赶紧出去叫侍卫进来收拾。
很快,三人坐了下来,姜歌给魏子卿倒了一杯茶,又给桁王倒了一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姜歌觉得有些尴尬,毕竟魏子卿现在这样,是她打的。
魏子卿擦了擦嘴角的血,喝了一口茶。
桁王看着魏子卿,“你为什么要杀我?”
“你要是不散布流言逼的皇上赐死良妃,我干嘛要杀你。”
“我什么时候散布流言了?”桁王觉得自己很冤,说话的时候看向姜歌。
“那天你进宫是不是看见良妃向皇上哭诉求情?”
“我看见了,咋啦!我看见良妃向皇上哭诉,我就走了啊!”
“你还说,第二天出现的流言不是你散布的?”
“我看见了,不等于就是我做的啊?”桁王觉得自己冤死了。
姜歌一看这情景,赶忙劝道,“我,我,是我,关于良妃的流言是我散布的!”
“姜歌,你不用替他遮掩,一个大男人,敢做不敢当!”魏子卿鄙视的看了桁王一眼。
桁王有点傻眼,看着姜歌,姜歌赶忙说,“没有替他遮掩,关于良妃的流言真的是我散布的!”
“你跟良妃无冤无仇,为何会散布流言?”魏子卿瞪了桁王一眼。
姜歌也无奈了,冲着桁王摊手,我解释了!
桁王气愤的喝了一杯茶,看来,这个黑锅他背定了!
姜歌看着魏子卿,“你和良妃有啥关系?一定要给她报仇?”
“我和她没关系。太子把我的妻儿软禁在太子府,让我杀了桁王。”魏子卿无奈的说。
姜歌都惊呆了,“太子不是你表哥吗?”
“鬼知道太子怎么回事,自打良妃被赐死,他就跟疯了一样。他听护卫说是桁王散布的流言,就记恨上了。现在八皇子病重,说是不行了,就让我来刺杀桁王。”
桁王觉得不可置信,“你居然不知道太子和良妃有染?”
魏子卿听了桁王的话,也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转头去看姜歌。
姜歌看看桁王,又看看魏子卿,无奈的点头。
桁王觉得自己是真冤,也不知是哪个王八蛋说流言是他散布的,他要是把人找出来一定碎尸万段。
魏子卿是真没想到太子与良妃有染,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魏家全完了啊!
姜歌觉得她今天就不该来,本来想着如何脱身,现在好了,越陷越深。
“那现在怎么办?”三人同时出声。
姜歌看着魏子卿,“你今天要是活着回去你还能活吗?”
桁王看着魏子卿说,“要不你死了算了,这样没准你妻儿能活!”
姜歌踹了桁王一脚,“你怎么说话呢!”
桁王抱着自己的腿嗷嗷直叫,“我腿有伤,我腿有伤!”
桁王抱着腿,突然想到了什么,就问魏子卿,“我腿受伤是不是你干的?”
魏子卿把脸扭到一边,不搭理桁王。
桁王作势要打魏子卿,姜歌幽幽地来了一句,“你打的过吗?”
桁王看了一眼姜歌,又坐了下来。
几人都不说话。姜歌看着魏子卿,几年不见,魏子卿已经没有了曾经的年少,沉稳了很多。姜歌想起她和魏子卿的过往,不自觉的拿出了魏子卿送给她的玉佩,在手里摩擦。
“没想到,我送你的玉佩你还留着!”魏子卿的话打断了姜歌的回忆。
“留着呢!为什么不留着。”姜歌说。
“这几年你一直没来找我?”
“都已经有了各自的生活,我又没什么事情。”
“我记得我离开平漳府时你答应过来了京城会来找我!”
“我有想过去找你,但我有别的事,不方便。”
“如果不是这次,估计你一辈子也不会来找我吧!”
“我以为,公孙珞成了太子,你也会扶摇直上。”
“我已经不是曾经的魏子卿了!”
“无论你如何变,你都是我曾经认识的魏子卿!”姜歌看着魏子卿说。
桁王则是傻愣愣的看着说话的两人,靠,有故事!
待了一会儿,魏子卿站了起来,“姜歌,给我一剑,让他们抬我回去!那些都是我的人,不用担心。”
姜歌看着魏子卿好一会儿说,“好!”然后从空间拿出装着水潭水的水囊,走到魏子卿身边挂在他的腰间,“这里面是疗伤圣药,回去以后记得喝。只要你有一口气,就能活下来。”
“好,我记住了!”
“你准备好了吗?”
“我准备好了!”
姜歌一把抓住魏子卿,一脚就把关闭的门给踹开,然后把魏子卿拖出来。指着那些黑衣人,“告诉你们主子,我铜川镇山虎不是吃素的!”然后给了魏子卿一剑,“抬着他给我滚!以后再来,别怪我不客气!”
黑衣人一见魏子卿受伤,举起剑就要和姜歌动手,魏子卿捂着伤口,咬牙喊道,“镇山虎,你休要嚣张,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们走!”
黑衣人听见魏子卿下了命令,马上扶着魏子卿撤走了!
桁王看着这一幕彻底傻了,来真的啊!他还以为也就比划一下,谁能想到啊,姜歌把魏子卿捅了个对穿!桁王看到魏子卿的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被吓的昏了过去。
姜歌看到魏子卿被黑衣人扶着离开,还没转身,就听到小五的惊叫声,“王爷,王爷!”
姜歌转身一看,桁王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