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副统领从军中选了二十个人,都是读过书的,有点文化功底。选好了人,张副统领就带着人坐着马车上任去了!
姜歌带着十个人也驾着马车去海康县选盖庄园和作坊的地方。
张副统领带着知府大人写的委任状到了海康县县衙,两个捕快无精打采的守着县衙大门,跟随张副统领上任的侍卫上前一步,对着两个捕快说,“这是新上任的张县令,还不过来见礼?”
两个捕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们没接到通知啊?”
侍卫拿出盖有知府大印的委任状,“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捕快一看,是知府大人这的委任状,赶紧跑过来对张副统领行礼,“见过县令大人!”
张副统领张县令就问俩捕快,“现在县衙谁主事?”
“大人,现在是马县丞主持县里的公务!”
“他现在在哪里?”
“就在县衙!”
有眼色的捕快看新来的县令带着自己的护卫,知道不好惹,赶紧上前带路。
张县令给身后的护卫使了个眼色,就有两个护卫守在了大门口。
跟着守门的捕快,张县令皱起眉头,这路应该是通往县衙后院吧?
果然,在县衙后院里见到了马县丞。马县丞看到张县令的知府委任状,脸色很难看。不情不愿的行礼,“下官见过张县令!”
“马县丞,这县衙后院好像不是马县丞该住的地方吧?”张县令冷冷的对马县丞说。
“马上搬,马上搬。”马县丞低头哈腰的说。
张县令留下十人盯着马县丞搬家,带着剩下八人去了县令平时办公的书房。
领头的衙役看张县令很不好惹,态度更恭维了一些。
张县令走进书房,看到屋里空空,除了桌椅板凳,书架上,书桌上都没有文件。
张县令让衙役去喊马县丞过来,不一会儿,马县丞带着满头汗进来,还没喘口气,就听张县令问,“县令的官印呢?书房里该有的文件呢?怎么什么都没有?你放到哪里去了?还有县令的官服呢?”
马县丞听了张县令的话,汗出的就更多了,“官服、官印下官收起来了,那些文件都在旁边的屋里。”
“那就去把官服官印拿来,顺便把整个县衙的钥匙都交上来。”张县令看着马县丞说。
马县丞看着张县令,暗地里咬咬牙,“好!大人稍等!”
张县令一抬手,就有两个侍卫随着马县丞出去了。
张县令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砚台,想着昨晚和姜歌的对话。
“主子,明天我就去上任,这个官该如何做?”
“你觉得呢?本身你的官来的就不是正常路子,说白了就不是正经得来的,你还想当个正经的官?”
姜歌看着张生不解的眼神,又说,“你是去海康县当县令,但你不是朝廷任命的,也不是靠科举考上来的,你是花钱买的。不要按着当官的套路行事,夺山头是夺,夺县衙也是夺,不过就是靠钱拿下来罢了。你去海康县首先要赢得名声,该打的打,该杀的杀,不要手软,要替老百姓做主。一句话,怎么能得名声怎么来。田知府就算知道,他收了咱们钱,他也得护着你!”
张生对主子是真的服了。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做!
现在,张县令觉得他得杀几只鸡敬敬猴。
这时,有个醉醺醺的人闯进书房,一进门就对着张县令喊,“你谁啊,来了就让我叔搬出县衙,你知不知道青龙不压地头蛇,初来乍到的,你就不懂个人情世故,让你看看,在这海康县谁说了算?”说完,还打了一个酒嗝。
张县令一拍桌子,“给我拉出去,狠狠的打!”
站在门外看戏的侍卫一听来活了,上去就把那醉醺醺的人给拉了出去,赤手空拳就开始打。打的那人酒醒了,开口求饶,在地上打滚。俩侍卫就跟没听见一样,就一直打。直到马县丞闻讯赶了过来。
看到自己的侄子被打的不成人样,马县丞也急了,怒斥侍卫,“还不住手!你们怎么能下如此重手?不知道他是谁吗?”
俩侍卫根本就不理睬马县丞,接着打。嘎嘣一声,腿给打折了。地上的马大山哭喊,“叔叔救我!”
马县丞看侍卫们根本就不停手,就让自己的下人上去拦着侍卫不让打,侍卫们也不客气,谁拦着打谁。片刻功夫,倒了一地人。
眼看侍卫还要朝侄子马大山动手,马县丞跑到张县令的书房门口跪下,高喊,“县令大人下官知错了!”一连喊了三声。
张县令走出书房,“马县丞何错之有啊!”
听着马大山的惨叫,马县丞哆嗦着把县衙所有钥匙拿了出来,并说出官印官服存放地点,张县令让两个侍卫按马县丞说的地点去拿东西。
马县丞哆嗦的说,“张大人,侍卫已经去取官服官印了,可否现在可以停手?”
张县令看着马县丞,“那就见了官印再说!”
去拿官印的侍卫也不着急,带路的衙役急啊,再晚点马大山还不被打死了。等侍卫捧着官印官服出现,马大山只剩下一口气了。
张县令看了看官印,应该不是假的,还挺沉。然后,对着侍卫摆摆手,殴打马大山的两个侍卫才住手。
张县令笑着对马县丞说,“那个人,喝的醉醺醺的,还冲到书房里对我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就是让他看看,我这个强龙能不能压住他这个地头蛇!”
张县令又对着侍卫喊道,“把地上的人都给我扔出县衙!”
县衙外的百姓看到从衙门里扔出来几个人,上前一看,是马大山。
这马大山因为他叔叔是马县丞,这几年海康县又没有县令,所以,马大山在海康县做作威作福,没人敢惹。
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马大山,周围的百姓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的什么事情。紧接着,马县丞跑了出来,让人将马大山抬去医馆。
侍卫看到抬着马大山远去的马县丞一众人,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几个人,喊道,“滚!”
几个下人费力的爬起来,相互搀扶着往医馆的方向走去。
围观的百姓看到这一幕还没有反应过来,又有人喊,“你们快看,马县丞的家眷都从后门出来了。”
众人纷纷朝后门口涌去,就见马县丞的夫人、小妾以及丫鬟小厮都拿着行李出来,后面还有几个人看着他们,就看那几个问衙役,“马县丞的家眷都出去了吗?”
衙役赶紧说,“大人,都出去了,一个都没留。”
“把门关了!”侍卫说完就往里走,衙役赶紧把后门关上。
百姓们看到这一幕,这马县丞一家被赶出县衙了?
第二天,衙门口就贴出了告示,有那认字的就解释给围观的百姓听:新县令已经上任了,将要整顿海康县治安,有冤屈的可以上告,新县令会为百姓们做主。
海康县的百姓们听了都犹豫不定,怕前脚告状后脚被整治。
张县令也不急,他现在要把海康县基本情况了解一下。
叫来一个衙役,问县城守军是谁负责?
衙役说,“这几年县城基本上就没有守军。因为前几年流匪多,县令也被杀,负责守卫的将领也被杀了,渐渐的就没什么人了。”
“那守城门的是什么人?”
“那都是马大山的人。马大山是捕头,在这海康县很吃的开,有众多小弟,马大山就把人安排去守城门。如果有商队进入海康县城,就要交一笔保护费!”
张县令听后,让衙役退下,写了一封信,交给旁边的侍卫,“你速回山寨,带二百个弟兄过来,五十人带进县衙,其他人守在城门口附近。把这封信交给蒋仙!”
侍卫得令,立即动身赶往山寨。
马大山的父亲马强得知儿子被打的半死,就急匆匆的赶去医馆。看到儿子被打的只剩一口气,抓住马县丞的衣领问,“是谁干的?”
马县丞赶紧说,“是新来的张县令。”
马强看着马县丞说,“什么时候海康县有新县令了?”
“今天刚上任,不但把大山打了,还把我和你弟妹赶出了县衙。”
“真是不知死活!敢来海康县送死!”马强阴狠的说道。
马强原就是一名山匪,因为弟弟做了县丞,就带着一众弟兄下了山,前后杀害了三位县令,导致无人敢到海康县任职,也致使海康县三年没有县令。
他让弟兄们在县城收保护费,开赌场,开窑子,把外面抢来的女人都送到窑子里为他们赚钱,弄的整个海康县乌烟瘴气。百姓们敢怒不敢言。
可能是这几年在海康县威风惯了,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打成这样,决定早早的让新来的县令去见阎王。
马强让弟弟马县丞看着儿子,他去集合人手,准备晚上攻打县衙,杀了县令为儿子报仇。
张县令此时也安排人守好县衙大门。这次他只带了二十个侍卫,十个守前院,九个守后院。告诉侍卫们,只要敢闯县衙,就一个不留,都杀了。
马强带着一百多人在三更时分展开了对县衙的攻击。
二十个侍卫守着前衙和后院,见到有人闯进来,直接就冲上去砍人头。
马强的那些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都萌生退意,马强高喊,“谁要是敢退,老子就宰了谁,都给老子冲!”说完,带头冲了过去。
跟侍卫没过两招,就被侍卫砍下了项上人头。
看到老大都死了,剩下的人都一哄而散,侍卫们哪里肯放过,追上去就杀。
这一晚,整个县衙喊声震天,附近的百姓觉得新来的县令估计性命不保了。
天渐渐亮了,在衙门值守的衙役哆哆嗦嗦的探出头,四周一片寂静。
衙役们就着伴往大门口走去,看到满地的人头,当场就呕吐起来,他们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看到一旁站立的侍卫,双腿直打哆嗦,这哪里是侍卫,这些都是杀神啊!
张县令走了过来,看着衙役说,“你们去找人,把这些尸体拉到城外一把火烧了。后院还有,别忘了收拾。”
张县令走了两步又说,“去通知马县丞过来负责此事。”说完,带着两个护卫出了县衙大门,他得去给侍卫们买早饭去,辛苦了一晚上,得吃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