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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人没说话,我立即紧张起来。

孟简聪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去开门。”

“先看看是谁。”门上有屏幕,我说:“别乱来。”

“放心吧。”他笑着说。

然而他刚刚过去,门便“咚”的一声被推开了。

我连忙操作轮椅过去,但已经晚了。孟简聪刚走到玄关,门外人也直接冲了进来,瞪着眼睛一把就将孟简聪推到了地上,是繁音。孟简聪的身材和繁音相差不大,又年轻他十岁,按理说不会这么不经打。或许也是因此,繁音也愣了一下,低头看向孟简聪,我自然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尽管孟简聪竭力遮掩,还是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因为摔倒而上移的礼服裤口,看到他原本应当是腿的那一截,露着坚硬的金属。

与此同时,外面又冲来了人,是费怀信。他伸手要偷袭繁音,被繁音察觉,扭头跟他打在了一起。我也不知谁胜谁负,因为费怀信把他引出去了,他带的人趁机关上了门。

腿是义肢,孟简聪自然难以靠自己的力量站起身,周围也没有可以让他扶着的,而我就在附近,他却完全没有要我帮忙的意思,甚至有意回避我的目光,模样非常狼狈。我知道他不想让我扶他,奈何他实在起不来,便靠过去说:“你扶着我的轮椅起来吧。”

他动作微微一僵,吹着头,无力地坐到了地上。

“我的轮椅很稳的。”我说:“你扶吧,没关系。”

他没说话。

我便不再说了,心里也觉得十分尴尬。如果可以,我真想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因为我没有能力安慰别人。

半晌,他似乎想通了,伸手扶住了我的轮椅扶手,有了支点就容易多了,他站了起来。

我看着他的动作,想道歉,又觉得这样似乎是在给人家撒盐,便没有说话。

他终于站起来了,整个人看上去都好多了。

我看了看他,他看了看我,似乎都有些尴尬。终于,就在我觉得非常为难的时刻,他笑了,说:“抱歉。”

“该道歉的是我。”我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觉得繁音在正常状态下会选择殴打孟简聪,任何原因都不可能。可我也不敢说他铁定犯病了,我不敢宣扬他的病情。

他摇了摇头,笑着说:“没关系,我知道他的病。”

“你知道?”我诧异起来,繁音跟他的关系不可能那么好。

“对,上次他来我这里谈判,同样犯了病。”他说:“我当时见他危险,就先把他控制起来。请示过苏先生后,苏先生要求先把他留在我那边,直到他清醒。那时我才知道他的病情,真是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格分类症这种病。”

“你控制了他几天?”

“全程。”

“那他们怎么谈判的?”我承认,繁音解释这事时,我并不全信。

“谈判早就结束了。”他说:“他是临走时才开始犯病的。”

我便说:“那他们谈判时,有找女支女吗?”

他摇了摇头,笑着说:“他谈判几乎都在我那边,他从不在谈判时叫女支女,女支女是用来在谈判后招待客人的。”

“哦?”我不由扬起眉,“言外之意是,他自己找啰?”

他笑了:“这个问题似乎不取决于我说了什么吧?”

的确,如果他说不是,我也不会信。

“开个玩笑。”我说:“之前有人给我传了一段片子,地点是您那边,是他在……简直不堪入目。”

他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很久了,内容就是谈判的事。”我说:“和你告诉我的有很大出入。”

他点头,说:“那你上次怎么没有问我?”

“那时跟你不熟。”我说:“而且……算了,其实我今天也不是很想问,只是聊到这里了。对不起,虽然你知道他的病情,我还是觉得好抱歉。”

他看了看我,说:“我可以把详细情况告诉你。”

我摇头,“我不想知道了。”

“但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他说:“如果心里真的没有这个负担,听听又何妨?为什么执意要认为他犯错?”

我说:“我是觉得这件事已经不重要了。”

“就算你们已经决定离婚,也不影响你知道它的权利。”他说:“何况还有两个孩子。”

事实上我依然不想听,但他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就没法再说什么,点头说:“我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全程都在您那边?”

“是。”

“中途没有离开过?”

“没有。”他说:“他的状况始终都很严重。”

“他是哪天走得?”我问:“您还记得日期吗?”

“记得。”他说了日期。

那几天正好是休假日,因此我印象稍微深刻些。

“怎么了?”见我不说话,他问。

“他是两天后回来的。”这下,可以百分百地确定蒲蓝的确是在骗我了。孟简聪不必骗我,他是我养父选定的人,比蒲蓝要靠谱一些。

虽然蒲蓝对我一直利用颇多,但我心里不免有些难过,此前我虽然不肯信,但心里也隐隐觉得他是有点喜欢我的。

怎么这世上喜欢我的男人都如此糟糕?我就真的这么差么?

孟简聪便说:“他走时状态很好,还和我喝了一杯咖啡,对我道谢。还说起了你,说他这么久没有消息,你一定非常着急。那之后,我们再联络,就是他跟我通话,说你会去我那边,想安排一下。”

我说:“我记得还有个蓉蓉。”

“那真的是我抱歉,蓉蓉是那几天负责照顾他的,也是我这里资历比较老的女孩子。我发誓,他们绝对没发生过什么。”他说:“其实,没人能从我那里拍到照片,更别说视频。”

我说:“可是蓉蓉说得和你不一样。”

“没错,她被灭口了。”他说:“杀手也死了,我到现在都没查出什么。”

我没说话。

“对于这件事,我一直都有推测,只是我没有证据,所以还没有跟别人提起过。”他说:“蓉蓉全程都在照顾他,有时甚至只有她自己在,如果她与外面人串通,利用他的第二人格做点什么,是可以做到的事。蓉蓉在我那里深受客户喜爱,她不是等闲之辈。但他一定没有离开过,更不可能在我那里拍出视频来。”

我说:“这么推测有理,他的第二人格一直胳膊肘向外拐。”

伪造视频不是没可能,只要找个与他八分像的模特,再详细化妆就可以满足,也可以整容和各种后期制作。背景也很容易,只要去过孟简聪的女支院,记住陈设就是了。

除了繁音,里面的其他人都可以是真的,因为他们可以被买通配合。而既然繁音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以我看到视频的时间,那视频就不可能是繁音拍的。所以,从这个角度上讲,繁音很可能也是受害者。而我当时太愤怒了,并没有跟他对峙过这件事,后来再对峙,也一直都没有听,我俩的信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不通畅的。

我在思考,孟简聪则说:“不要急,等我查出真相,一定告诉你。”

我说:“谢谢。”

他笑了一下,又问:“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所谓不堪入目的视频是什么内容了吗?”

“是群.交。”我简单描述了一下,依然觉得喉头有些堵。

他微微一怔,随即说:“抱歉。”

“没关系。”我说:“我很可笑吧?他是我丈夫,我却相信这种内容。”

他却摇了摇头,“正因如此,才更让人难过。”

我不由看向他,说不出话。

我明白他的意思,不,应该说,是他明白了我。正是因为繁音总是让我微失望,总是击穿我心中的底线,他都能做出当着我的面叫别的女人给他咬这种事,背着我跟几个女人上床又有什么做不到的?就是基于这些,我那么轻易就相信了。

我难过得说不出话,想哭又觉得丢脸尴尬,幸好,此时门外再度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听声音就知道来人不是暴戾分子,我说:“请进。”

门开了,是费怀信。

他看起来有点狼狈,头发乱了,礼服也是,领结被扯得乱七八糟,但脸上并没有伤痕。

他进来后便关上了门,对我说:“抱歉,我实在没办法让他安静下来,只好先把他绑起来了。”

看得出他已经尽力了,我忙说:“没关系,谢谢你帮忙。”

费怀信没说话,我便继续说:“我现在去看看他。”

“再等等吧,医生给他用了镇定剂,但说他有随时醒来的可能。”费怀信说:“已经去准备医生建议的药了,需要两小时。”

我忙说:“他有自己的药,为什么还用镇静剂?”繁音有带药在身上,我记得他走前还对我说这药效果不错,至少强过镇静剂。

“他没有药。”费怀信说:“他只有维生素片。”

维生素片?

上次繁音发疯,就是维生素片,但他现在的药是我养父的人专程回去取得,是他的药没错。怎么会变成维生素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