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伯昌打开大门,将手上的钥匙递给胡天白,“嘉园闹鬼的事情,查的如何?”
“嘉园你知道一开始是谁的宅子?”
“皇商李甲。”
“那你知道,这李甲是什么身份吗?”胡天白笑了起来。
“谁?”
“他是李贵妃的远房亲戚,当年就是靠着李贵妃吹了枕头风,李甲才从一个米商成了皇商。”胡天白又是道:“还有你给的那个包被,我去西市一个从宫中出来的老嬷嬷那边知道,这个包被上的葵字,正是李贵妃所绣。”
季伯昌眼神变得锐利,想到了一种可能。
“大皇子突然逼宫,可有什么预兆?”
“说来也奇怪,大皇子像是仓皇起事,就连龙威军几个首领都是在三天前知道消息。”胡天白摇了摇头。
“你跟我去一趟大理寺!”
“去大理寺做什么?你不回家丁忧啊!”胡天白追了上去,没有走几步,又是看见大门没关,转过身去将大门关上。
“真是搞不懂了,我是不是来给他做小丫鬟的!”胡天白喃喃自语说着,跟着季伯昌去了大理寺。
跟着大皇子一起逼宫造反的官员,可没有大皇子的好运气,连同家眷全部都被关进了大理寺,包括张老夫人。
季伯昌来了地牢门口,看着之前一直如同众星捧月的张老夫人,此时此刻正蓬头垢面坐在稻草堆上。
让季伯昌佩服的是,张老夫人没有半点的不安,只是闭上双眼,像是老僧入定一样,似乎周围不是肮脏阴暗的牢房,还是张府檀香袅袅的佛堂。
“张老夫人,晚辈前来,有一件事情想要请张老夫人解惑。”
张老夫人瞧了一眼季伯昌,一双眸子,如同古井一般没有任何波动。
“季大人请问。”
“大皇子是不是皇上亲生的?”
此言一出,胡天白直了眼,结结巴巴道:“我的天爷,季伯昌你是不是傻了?这么敢想?”
“不是。”张老夫人给了答案,睁开眼睛瞧着季伯昌,现如今张家已经是穷途末路,不用再做任何的挣扎了。而张葵儿,是一个无辜的,为什么还要拉着她呢?
“多谢,张老夫人解惑。”季伯昌恭敬拱手,缓缓走出了大门。
胡天白道:“你现在想要干什么?”
“去秦王府。”
“季伯昌大皇子已经被贬为庶人,还有必要去找二皇子吗?”胡天白不明白。
“胡天白,你忘记了当初瓜州城下的林家军吗?”季伯昌声音沉了下去,嘴角勾起一抹致命的微笑,“仅仅是他变成庶人,这惩罚未免太轻了!”
四季楼暗室之中,宁元元喝着茶,瞧着面目全非的张半夏,狗牙儿道:“楼主还活着。”
“泼醒她!”宁元元低声道。
一盆辣椒水兜头浇下,“啊!”张半夏又是醒了过来,目光仍旧凶狠,“我爹一定会来救我的!”
“是吗?看来张小姐,被关押在这里,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半夏心中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