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柔放下手机,好奇地走了过去。
“你在干嘛?”她站在沈羽淮身后问,“搞那么半天。”
沈羽淮把刚刚做好的东西攥在手里,似乎不太想给尚柔看。
尚柔一看到这个场面就顿时来了精神,她作势要去抢沈羽淮手里的石头。沈羽淮哪是能让她随意抢到东西的人,赶紧把手放到身后,站起身。
尚柔又想上前去抢,沈羽淮干脆把手里的东西举了起来,尚柔蹦了两下都够不到,反倒是整个人贴在了沈羽淮身上。
待尚柔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起身就想离开沈羽淮。沈羽淮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低声问,“去哪?”
尚柔挣扎了两下,也没有挣脱。
“我要看看,”尚柔低着头说:“不给我看我就走了。”
沈羽淮笑着说:“当真要看?”
尚柔说:“怎么了?这么小气。“她不乐意地撇了下嘴,“我还不想看了呢。”
沈羽淮说,“行,不看就过去那里坐一会。“
尚柔赶紧说:“我没有!我说我要看!”
沈羽淮把另一只举起的手放下来,尚柔赶紧伸手去扒着看。沈羽淮却攒的死死的。
尚柔抬眼,“你到底让不让我看。”
沈羽淮笑道:“这东西很贵重,是我们家传家的。让你看一眼,我就很亏。”
尚柔说:“我就看一眼,你亏什么,我又没说要抢走。”
沈羽淮说:“太贵重了,有点害怕。”
他越这么说,尚柔越想看,两人拉扯了一会儿,最后尚柔干脆两只手一起使劲掰着沈羽淮的拳头,想打开他那双手。
沈羽淮最后无奈道:“好了好了,小心点,我给你看。”
尚柔高兴极了,赶紧说:\\\"快打开,快打开。\\\"
沈羽淮这才缓缓打开了手。
是一块原型的和田玉玉牌,可以带在身上的那种,就是从刚才那块原石上切割下来的。那块牌子通体是油润透白的,像是刚刚冻好的牛奶冰块。中间还有一点糖色,让整个牌子更添一份灵动。
尚柔刚要伸手去拿,沈羽淮又把手合上了,把牌子扣在里面。
“看完了,可以了吧?”沈羽淮说。
尚柔眨眨眼,“这个要是卖了,能卖多少钱呀?”
沈羽淮想了一下说:“百来万吧,看你卖给谁。“
尚柔眼睛都亮了:“百来万?那我下半辈子养老是不是不用愁了?”
沈羽淮无奈地说:“你很愁没人给你养老吗?”
尚柔赶紧一瞪眼睛:“对啊!我又不结婚,更没有孩子,到时候老了总不能让封小桥给我洗澡吧?”
沈羽淮忍不住笑了,说:“你可以结婚啊?为什么不结婚?”
尚柔不理她,假装没听见,眼神还是落在沈羽淮紧紧攥着的拳头里。
“喂!”尚柔说,“再给我看看。”
沈羽淮:\\\"刚才不是看过了吗?”
尚柔:“我还没仔细看。”
沈羽淮:“你还想自己看什么?”
尚柔又继续扒着沈羽淮的手说:”我看看你雕的什么。\\\"
沈羽淮脸突然那有些红,赶紧说:“你看不懂。”
尚柔一看沈羽淮的反应,更加着急地说:“你快点给我看看。”
沈羽淮没说话,手还是攥着。
尚柔说:“你叫我来的!又让我坐这看着!然后你又不让我看你雕了什么!你是不是有病!”
沈羽淮脸色越来越红,还是没说话。
尚柔假装一扔沈羽淮的手,说:“我走了,以后我也不来了,你简直就是骗子。”
沈羽淮赶紧走过去说,“好了,别生气了。”
尚柔继续装:“我能不生气吗?把我当傻子耍!”
沈羽淮赶紧把手递过去,像个小男孩一样,有点吞吞吞吐吐地说:“给你看。”
尚柔极力掩盖着自己嘴角的笑意,上手一扒,这次沈羽淮的手上没有用力,她轻轻巧巧地打开了。
还是那块羊脂白玉。
尚柔用手拿起那块牌子,这才终于看清了上面雕刻的内容。
沈羽淮曾经师从本地的雕刻大家学过很好的雕刻技术,并在一线雕刻工里干了一年多的时间,手艺还是非常说的过去的。以至于尚柔不用怎么仔细去辨认,就看见了那块牌子的雕刻内容。
是一个女孩,一只手掐着腰,一只手拿着一把剑,虽气势汹汹,却英气逼人。那张脸雕刻的非常惟妙惟肖,圆圆的眼睛,薄唇,微蹙着眉,为整个人物更增添了一份活力。
那女人束着长发,高高的马尾,用类似古代的装饰束着,穿着靴子,古代长裙,衣袂仿佛遇到了风,正轻轻的扬起。
女人的剑,是糖色的,其他的地方都是纯白的。尚柔握着那牌子,感觉牌子背面似乎也有不平的地方,好像也雕刻了什么,她转过牌子后面,看见了作者的题字“吾妻”。
尚柔呆呆的抬头看着沈羽淮。
却发现沈羽淮不自然的拿起手机,不知道在翻着什么,感觉到尚柔抬头看着他,沈羽淮才说:“你吃饱了吗?”
尚柔手里握着那牌子,温润的触感遍布全身,她的手指摩挲在那柄剑的位置,来来回回,好像自己曾经真的拿着她闯过了很多江湖风雨,身经百战。
她有些不知道所措,努力让自己感动的泪水不往外倾泻,她假装清了清嗓子问:“这人谁,,,这人谁啊?”
沈羽淮一把抢过那牌子说,“我也不知道。”然后就往保险箱那位置走。
尚柔一把拽住沈羽淮的胳膊说,“你要把她锁起来啊?”
沈羽淮说:“有空再找其他师傅改一改。”
尚柔不解地问:“还改什么?已经很好看了。不用再改了吧。”
沈羽淮一本正经地说:“开脸还不行,认不出人来。”他看着尚柔,又解释了一下说:“开脸就是人脸的雕刻,看来我还是不行,好久没弄了,都生疏了。”
尚柔气的看着他。
沈羽淮又说:“这张脸估计要磨平重雕了,我得给我师傅打个电话,看他能不能从广东那边回来帮我改了。哎,白瞎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要把这牌子放到保险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