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皇城。
姜兰好吃好喝被师兄款待了两天,正准备离开这里,司尊却叫住了她。
“姜兰,泾阳轩飞鹰传书,想请我们师徒两去一趟。不过我最近太累,不想去。不如你一人去青河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说?”
休息了两日,司尊恢复了些许,但眼神却是藏不住的疲惫。
姜兰诧异,泾阳轩?这个时候请他们过去,不是边关又要出什么事了吧?
泾阳轩在民间威望很高,被称为战神,但一遇到真正的厉害高手,也只有认输的份。
虽然姜兰很不想去青河关,但师尊之命,她不好违背。
索性也是顺便的事,还是去看一看吧。
不过,她还是多问了一句,“师尊,您这是要回雨岛吗?”
司尊摇头,“不,雨岛路途遥远,我最近一直都在与夏疯子斗智斗勇,累了。想在你师兄的地盘上好好闭关一番。”
“好,那您好好闭关,有什么事我们飞鹰传书。”
上次他们分别四月之久,泾阳修又没给她配备通讯设备,他们对对方的信息完全一无所知。
所以昨日,泾阳修给她配备了一只黑鹰,可以传信的飞鹰。
这只黑鹰确实被训练得很好,想让它去哪里就去哪里,但它终究没有姜兰的雕羽聪明。
不过她的雕羽藏在空间,她还没有让它公布于众的想法。
姜兰出城,泾阳修相送。
出城五里地之后,姜兰终于忍不住赶人。
“师兄,就送到这里吧!”以后她又不是不来,她的师兄却做出一番依依不舍地样子,连她自己看了都牙疼。
泾阳修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
“好吧,师妹一路保重。”他轻声说道。
姜兰点了点头,她正准备上马,这匹黑马还是泾阳修为她准备的。
泾阳修突然又说道:“师妹,你就逗留两日,我还想与你说一句话。”
姜兰一顿,转头看向他,“师兄,有什么话尽管说。”
泾阳修静静地看着她,心中涌动,“我知道,此次分别,不知何时又才能再相见,所以这句话我必须要说。”
姜兰一袭白衣,有一种不同于人的飒爽感,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安静地看着泾阳修,听他继续讲。
“从我们认识算起,虽然相处时日比较短,但你却救了我两回。师妹,我一直都想对你说,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姜兰失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谢我的话你曾经已经说过了。”
泾阳修眼神里尽是无奈,“好吧,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还有……其实……你要去青河关,真的不急于一时,泾阳轩都是战神了,就算有天大的事情,我觉得他都能扛得住,师妹不如在九州皇城多待一段时日?”
姜兰保持笑意,“师兄,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不说还好,这样一说,泾阳修“唰”地一下就脸红了,他有些不自然地瞥在一边,“师妹,我哪能吃醋呢?”
“不是吃醋吗?我是你的师妹,却时常帮着泾阳轩守青河关,反倒是西梁关的你们,我还从未帮过呢。”
姜兰一调侃,泾阳修才知自己会错了意。
他又假装淡定地看着姜兰,“师妹,如果我们云墨国有难,你会帮我们吗?”
姜兰笑道:“只要师兄开口,我一定会帮。”
泾阳修又问:“如果水墨国和云墨国同时有难,你会先帮谁?”
他话一说完,姜兰就愣住了。
这句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耳熟呢?
对了,她前世就听过一句话,是一个女人问男人的话,“我和你妈同时掉水里了,你先救谁?”
而眼下泾阳修的问题,就和这个问题差不多。
姜兰笑容慢慢隐去,这会儿换她无奈了。
“师兄,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泾阳修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他看向别处,说道:“是我唐突了,你是水墨国人,我知道。”
一句水墨国人就足以说明了一切。
他接着又换了话题:“这两日我都在忙,也没来得及问你,你一定要独自去蛮国吗?蛮国其他人倒是威胁不了你,但夏邪……”
泾阳修的眼里满是担忧,“师尊最多闭关三个月,要对付夏邪的话,不如等师尊一起,到时候你们胜算也大一点。”
姜兰摇头,“这次去蛮国,主要目的不是为了夏邪,而是摧毁蛮国的核心,让他们以后再也不会找墨国的麻烦。”
听到此话,泾阳修才明白,姜兰对于水墨国的感情有多深,即便有战神在,她也不惜自己亲自出马,铲除威胁水墨国的力量。
可惜他不知道姜兰最真实的原因,其实是为了自己。
泾阳修的沉默,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复杂,姜兰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师兄,时候不早,我该走了!”
再这么说下去,她该留在这里吃午饭了。
泾阳修喉头滚动,略带磁性的声音有些暗哑,“师妹,你办完事后,一定要来九州皇城。到时候,我送你一座宅子,你可以就此定居,我罩着你。”
姜兰笑了,她笑得灿若星辰,“师兄,你都没问我愿不愿意来定居,就决定要送我宅子?”
泾阳修无所谓地说道:“你不想在这里定居也没关系,只要时不时来看望一下师兄,也很好……”
不知道为什么,姜兰觉得他这句话说的多少有点苦涩。
泾阳修缓了缓神色,笑道:“我是摄政王,以后想要出去一趟,可能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一次云墨国老皇帝因病退位,新皇又是个好琴棋书画的,不擅政事,导致泾阳修公务越来越多,这让他感觉到,以前的自由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权利越大责任越大,泾阳修正在被逼着成长。
他都这么说了,姜兰哪有不应的道理,爽快地说道:“好,我会再来的。”
得了姜兰的准话,泾阳修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分别就是为了以后的相聚,相信他们以后很快会再见。
姜兰骑着马儿走了。
泾阳修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直至消失在视线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