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去我庄上吧,我的家就在香离镇姜家庄,姜家庄种了不少粮食,需要不少劳动力,你们可以帮我种粮食。
而且香离镇地处偏僻,相对来说,是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你们觉得如何?”
众人听后,嘴上没有说什么,心里已经同意了。
这么好的落脚处,他们怎么会不想去?
只是他们也有顾虑。
吕丰欲言又止,“好是好,就是我们这些人大多都有残疾,活干不快,会不会给您添麻烦?”
姜兰笑道:“不要紧,我的庄上有一个管家,你们干多少他就会发你们多少工钱,工钱虽然不多,但至少能保证你们吃喝,总比在外面乞讨强吧。
还有就是你们之中三个小孩,可以不用干活,他们的吃穿住,都由我来负责。”
她此话一出,人群瞬间激动了起来,纷纷表示要去姜兰庄上种粮食,还保证一定会帮她把地种好。
吕丰和朱剑见大家都愿意,他们也不再说什么了。
随后,姜兰就当场修书两封,一封是给李维的,还有一封给金慕青。
又给了一行人一些盘缠,才作罢。
最后分别之前,朱剑终于把疑惑问了出来。
“小姜大夫,您不跟我们一起吗?”
小米也是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不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从这里到香离镇,距离有些远,你们一定要小心,切记,一定要走大路。”
“明白。”
吕丰、朱剑和赵二三人都是当过兵的,走过的路也不少,算是比较有经验。
他们再次跟姜兰道了一声谢,然后就乘着驴车往南而去。
姜兰骑在马上,过了很久,她都还能听见小米在哭泣,“小姜姐姐……”
还有旁人的安慰声。
姜兰打马回城,不是她有多留恋祁州城,而是她想看看祝家伯侄二人会是什么下场。
再说祝家家大业大,应该不止那一个小金库吧。
还有今天的士兵领头人,姜兰给他吃了自己特制的听话迷魂药,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把事办好。
等他反应了过来,他可能会再次想到贫民窟的事,而吕丰他们还没走远,还是有一定地危险。
她得在城中盯着点儿。
姜兰在城外把马儿收进了空间,运行魔影迷踪,没几下就到了祝府。
此时的祝府已经兵荒马乱。
原来,那领头人向祝亥施禀报,他在城里找了不少犯过偷盗的人,但这些都不是偷盗昨天宝库的盗贼。
之前就有下属给他禀报过没找到人,祝亥施以为眼前的带痣男子一定有了线索,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令人失望的结果。
恰巧这时,姜兰给他下的毒药也犯了。
只见他跌坐在椅子上,然后全身麻痹,手脚冰凉,并且一点都动不了了。
他心一慌,告诉眼前的下属:“快,快去找……大夫,我……动不了了。”
带痣男子木然地出了书房,又木然地告诉外面的人,州长犯病,需要找大夫。
说完就自顾自的走了。
其他人一惊,有的人进去看祝亥施,有的人则赶紧跑去找大夫,还有的人则是去找他的侄子祝仁。
屋漏偏逢连夜雨,坏事一桩接着一桩。
带痣男子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他找到祝府的一个角落,这里全是杂草,很久都没有打理过了。
他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拿出火折子吹了一下,在这里放了一把火。
火势越来越大,杂草燎原。
带痣男子看都没看一眼,就离开了。
姜兰来这里的时候,就见到祝府的北面起了熊熊大火。
此时正值夜晚,火光映照了半边天,有人惊恐地大叫,有人在端水灭火。
她幸灾乐祸地一笑,那位领头人不错啊,这么快就出手了!
随后又见到有大夫,急急忙忙的跑到祝亥施那里。
哟!大夫也来了,看来祝亥施的毒发作了。
不行,她要去看看热闹。
几个魔影迷踪之后,她来到祝亥施的住处。
只见他的床前围了一堆人,两个大夫,两个侍女,三个下属,还有一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祝仁。
姜兰只是瞄了他一眼,就知道面色潮红地祝仁之前干了什么事情。
肾气不足,精冷不育,偏偏还吃了乱七八糟的药逞强,难怪连一个孩子都生不出来。
姜兰种下的毒祝仁还没发作,一旦发作,他只会比床上躺着的祝亥施更严重。
至少此时的祝亥施还能说话。
“我……怎么了,大夫?”
两个大夫对望一眼,一人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道:“州长,你发热身重,应该是得了风寒,加上日夜操劳,我们给你开些药,您吃药多休息。”
祝亥施还没有说话,祝仁就不高兴了,他紧紧地盯着大夫。
“风寒?我伯父之前还好好的,他这完全都不能动了,你竟然跟我说他得的是风寒?你不会是庸医吧?”
他的声音很大,吼出的声音让整个房间的人一颤。
“少爷,是真的,州长他真的是风寒。”另一个大夫也如此说道。
见两位大夫都这么说,祝仁有些疑惑了,“真是风寒?”
两位大夫连忙点头,“当然,当然是风寒。”
床上的祝亥施有气无力地说道:“好了,既然……大夫都这么说了,大夫你们就先出去吧。”
两位大夫走了后。
“老曹啊,你是副手,我病的这段时间,祁州城就交给你了。”
老曹拱手:“州长放心养病就是,我会做好份内之事的。”
祝亥施眼睛一闭一合,有些困了,“嗯,……去吧!”
三个下属出去后,侍女也被赶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两伯侄。
他把一串钥匙递到祝仁手里,“仁儿,这是我们家的家业,在我病好之前,你一定要把它保管好。特别是我们府上北面的那一块荒地。”
外面的姜兰:刚刚被火烧的地方就是北面,不知是不是那块荒地?
里面的祝亥施都这么说了,看来那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
祝仁也想到了此事,但那块地出事了,他说道:“伯父,我忘了跟你说了,那块地刚刚着火了。”
祝亥施双目睁大,不可置信地问道:“什么?你说什么?”